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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从单骑入荆州开始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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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从单骑入荆州开始:正文卷 第六百四十七章 雒城会战

    雒城建立在蜀中的山峦之中,周边的地势因为山峦迭起,因而地势相对复杂,它是绵竹在益州内一道巨大屏障,用来防备东面和北面的敌军。

    站在防守角度来看,蜀中的门户很多,汉中、米仓山、广元、剑门、绵阳等等,但雒城毫无疑问是以成都和绵竹为根据地的最后一道关卡,可以说是益州的第九条命,第九条命若是没了,那离益州陷落也就不远了。

    刘琦在雒城东面二十里处,相对较为宽阔的地界安营扎寨,但也仅仅只是相对宽阔,毕竟雒城附近的山峦太多,想要大面积的平铺式安营,实在过于困难。

    刘琦眼下最好的安营地点,是在雒城以东的地界山骊下依山傍水的在安营扎寨。

    “大规模的平原几乎没有,到处都是山骊,骑兵似乎并不适合大面积的在这里排兵布阵进攻。”

    刘琦望着不远处的地势,喃喃地念叨着。

    一旁的刘晔道:“蜀中多年以来,若是论及军事,马军和弓弩皆排不得诸州郡之前,唯有这山战之卒,却是最为勇烈,绝非等闲。”

    “虽然如此,不过我军的军卒之中,也有许多擅长山战的荆蛮出身者,两相交手,也未必会输给他。”刘琦的嘴角挑起了一丝微笑:“明日会战,就让我们看看益州军士,有多少战力。”

    第二日,刘璝派遣杨怀,高沛,邓贤,泠苞率兵出城,他在雒城的东面摆开了阵势,还未等与刘琦说话,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的荆州军,就兵分数路漫山遍野的向着益州军杀了过去。

    由于布阵交战之地道路并不宽阔,且两旁还有山骊,因而作战的步调和与其他诸侯交战时不一样了。

    刘琦将兵马分成两部军,在大路上与益州军正面对抗的是一军,在山骊上与对方强占制高点、打攻坚战的是一军,至于强弩军虽是刘琦的王牌,但在这种会战之下,一旦两军纠缠,弩兵的作用性不大,且一个不好还容易误伤到己方的军士,因而在后方整备待战,随时接应。

    在官道两旁强占高地的士卒,都是精锐步卒,而带领他们的战将,毫无疑问就是典韦,甘宁,许郸,许沂这四名步战猛士。

    至于官道正中的战场,则是由太史慈,张任,严颜等几名善于指挥的良将坐镇。

    大道两旁的山骊虽然并不陡峭,但却也有一定的坡度,既然有坡度,那上下行走就势必要浪费不少体力,因此像是典韦这样的战将就不能披重甲在身。

    他轻装上阵,手舞大戟,身先士卒,在山坡上与益州军的军卒交手。

    即使没有种甲护身,典韦依旧强悍。

    “一个!两个!三个!”

    典韦一边挥舞长戟,将阻拦在他面前的兵士砍杀,一边大声的呼喝。

    他这样做的目地并不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功绩,而是为了能够给身边的士卒打气,提升他们的士气,增强他们的战意。

    荆州步卒紧紧跟随在典韦的身后,一步一个脚印的坚实的在山骊上向前推进着。

    他们的队伍犹如推土机一样,所到之处几所向披靡。

    “哈哈哈!益州人这般不济,也敢主动下战书与我等较量?简直就是自寻欺辱!”典韦一戟扫到了一名益州军卒之后,畅快的转头看向身旁的许郸和许沂:“两位兄弟,今日便是咱们建立大功的时候!回头打下益州,让君侯也给咱们封个中郎将的军职耍耍……”

    就在这个时候,典韦脑后一股强风逼近。

    “典君小心!”随着一声大喝,许郸急忙上前,用盾牌挡住了迎面的一柄长刀。

    “当啷!”

    那长刀砸在许郸的盾牌上,发出了一声惹人心悸的清脆铁器相交时的响声。

    典韦匆忙回头,发现想要乘着自己一瞬间回头取自己性命的人,是一个身材瘦高,面貌凶狠,身材略显佝偻,匹夫黝黑,须发混乱的人。

    虽然在外貌上,那人看着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典韦一下子就看出这个人不是普通的汉人,而是出自夷族。

    典韦所执掌的荆武卒中,就有不少的荆蛮士兵,他们和眼前的人一样,虽然在外貌上与普通的汉人并无多大不同,但浑身上下那股凌厉的气势与凶狠的眼神,却一下子就将他们与普通的汉人分别开来。

    典韦怒吼一声,猛然一脚踢出,踹在那偷袭他的益州军肚子上,将他直接踢了个蹡踉。

    紧接着便见典韦的大戟猛然挥出——锋利的小枝砍在那益州军士的脖颈上,鲜血喷涌如浆,瞬时间便解决了那益州军卒的性命。

    而随后紧跟上来的益州军,虽然还是穿着同样的服饰,但不论是战力和气势,都与适才不能同日而语。

    饶是典韦,许郸,许沂这样的莽汉,面对这些悍不畏死的强卒,对阵起来竟颇感吃力。

    荆州军在山骊上一往无前的攻击势头,此刻竟然被益州军生生拦下。

    典韦挥舞着大戟,一脸凶残且又兴奋的在敌阵中拼杀,他的脸上满是兴奋,其前胸和胳膊上,都沾满了鲜血,将他包裹成了半个血人。

    “谁曾想,益州汉男中,竟也有这般豪勇之卒!我着实是小瞧了他们!”典韦一边拼杀,一边哈哈大笑着呼喊道:“痛快!”

    也不知何时,甘宁等一众精锐从斜刺里杀到了典韦的身边,帮他顶住对方的压力。

    甘宁一边将手中的刀挥的飞快,一边道:“什么汉男,典君你看清楚了,这些人可都是青羌!”

    正如甘宁所言,眼下这支在正面抵御荆州军的队伍,不是蜀国的郡国兵,而是刘琦到了益州之后,通过数年的努力发展出来的青羌军。

    他们大部分都是由蜀地的叟民组成,作战风格悍勇,不畏死亡。

    这样的人,在军中是强卒,在民间就是妥妥是暴民。

    这些叟兵突然出现,取代了益州的郡国军成为主力,与荆州军以悍对悍,对砍厮杀。

    与此同时,太史慈,严颜等人在大道上的正军,也遇到了一支青羌军的正面抵抗。

    连典韦等人应对他们也自觉比较麻烦,太史慈等人更是有些吃力。

    大道上的青羌突然出现,顶上了益州前阵,他们犹如一头又一头的蛮牛,任凭对方的刀戟有多么锋利,他们就是无所顾忌的向上冲。

    太史慈坐镇在官道上,瞧着对面那些拼了命攻杀上来的悍兵,面容深沉似水。

    不过,他并不紧张。

    太史慈在辽东待过四年,与外族也不少交手,他最是明白,不要命的打法确实让人头疼,但逞凶也不过是一时,但最终决定战局的绝不会是不惧死的战法。

    相反的,最能够保全有生力量的战法,才是王道的战法。

    “将军,益州军拼死攻杀,我军前阵阵脚不稳,有破阵之急!”有军候向太史慈呼喊道。

    “莫慌,只凭一时的血气之勇,是无法与我军想抗的。”太史慈的语气中充满了冷静。

    “只是……”

    “去叫张任来!”

    很快,张任纵马来到了太史慈的面前:“将军唤我?”

    “继先,这支兵你认的么?”

    张任严肃道:“是刘焉的青羌军,皆由益州的叟民组成。”

    “我也听君候说起过,君候说蜀中若有军能与我等相抗,不外乎青羌而已……不过还是挺出乎我的预料,想不到这些叟兵竟这般彪悍。”太史慈冷笑着道。

    张任言道:“叟兵少于耕种,多混迹于山野,果脯之物大多出自山林湖水,性命系于天,在益州多受豪强欺凌,多有食不果腹者,常年跋山涉水,故民风彪悍。”

    太史慈握紧了手中的长矛,道:“如此看来,倒是与山越颇为相似!”

    当下,便见太史慈对张任道:“不过青羌虽彪悍,倒也无需惊慌,我荆州军士之中,亦有悍卒,南蛮营和山越的士卒,悍不畏死的程度绝不下于青羌,只是对方战力之强,超出我军想象,故一时应对不及,只要立稳阵脚,想胜他们不难……继先,你我各自率领精锐,从左右两面冲出,夹击敌阵,破其阵,袭扰其侧翼,以乱其军!那些青羌只顾拼命向前冲,却不顾及两侧的袭扰,阵型并无章法,犹如集市斗殴一般,只要攻其左右,其阵必乱。”

    “末吏领命!”张任拱手应诺。

    当下,太史慈和张任兵分两路,从南北两面分别去夹击益州军的左翼和右翼,对益州军进行袭扰。

    这个方法看似简单,但并不是人人都能施展,因为强袭对方左右两翼,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身陷敌军的万千人阵中,所以对待领军者的要求很高。

    特别对方还是打仗生猛的青羌,非得是智勇兼备,又机敏,能够随机应变的勇将才行。

    在太史慈看来,也只有他和张任能行。

    二人一马当先,以疾风般的速度分别冲向了对方的左右翼,并几乎是同时发动了攻击,配合的步调可谓天衣无缝,极有默契。

    若是把他们中任何一个人换成是典韦,只怕是早把另一个的布局打乱了。

    太史慈的方法果然有效,他和张任分别到了益州军的两侧,呈包夹之势,乘成功的分散了对方的攻击势头,以攻代守,维护住了本阵的阵势。

    而正如太史慈对张任所说的,荆州军中的,也有着大量的荆蛮士卒与山越士卒,这些士族在作战风格与悍勇程度上,完全不下于益州军。

    太史慈平日里惯于用长矛取人,但是今日,他身先士卒,以长戟为兵械,带领一众强兵,在青羌军的侧面撕开了一个缺口。

    他身先士卒,在敌军的军中如同一柄利刃,冲开了面前的一切阻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入了人海之中。

    他的周围都是青羌,但他却毫无所惧,他的长戟在身边上下飞舞……划断了敌人的脖颈,刺穿了敌人的肚囊!

    而山骊之上,典韦、甘宁、许郸、许沂带领着步卒们,在人潮中拼死搏杀,他们杀死了一个又一个的敌人,每杀死一名敌人,他们都会放声高呼,呼声响天彻底,带动起身后将士们高昂的战意。

    而后阵之中,前方的战局则是令刘琦大感惊讶。

    虽然知道益州青羌军的名声,但在刘琦看来,曾经和凉州军、并州军交战过的虎狼之师,想要击败益州军,应该是非常容易的。

    但事实证明,益州军凭借着雒城强大的地形,确实是与己方有一战之力。

    “刘璝打这场仗的目地,是什么?”观望着前方的战局,刘琦突然缓缓开口说道。

    待在刘琦身边的刘晔听了这话,不由一愣。

    “君侯所言何意?”

    刘琦抬起手,用马鞭子指向远处的雒城,问刘晔道:“子扬,你看雒阳,坐落于川蜀平原之东,位临龙泉山脉西侧,城墙高耸,依凭山势而建,可谓蜀地之要衢,有这样的雄关,刘璝不守,却非要与咱们打一场正面会战,这可是吃力不讨好的举动,刘璝此举究竟为何?你能想通么?”

    刘晔叹息道:“说实话,末吏想不通。”

    “我也想不通,所以,这一仗,我心中打的有些不踏实。”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