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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闲鱼人生:正文卷 第十八章立秋

    八月八日,正是立秋。

    时间真的飞逝的快,再不快点就赶不上好时候了。

    京城立了秋,见不得多么凉爽,白天还是烈日当空,不光热还闷。

    家里的还特意买了两台新风扇,希望能减轻点暑气。

    不能下雨,一下雨胡同里就不行了,臭味不能说熏天,但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这就是这个年代住在四合院的忧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楼房是好,咱不是也没有那个能耐住嘛!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就掉坑里了,还是把时间线写快点,亚运会的时候就该整治。

    居委会的刘大妈也在催着呢,她办事还算勤。

    见天数着日子过,数着数着葡萄就成熟了。

    一休息就没事坐在葡萄架下,用剪刀剪一串,清洗下控干水份放在果盘里,然后再躺在逍遥椅上,悠哉悠哉。

    干这事只能背着老娘苏桂兰,不然非被她埋汰与嫌弃,年纪轻轻就这么暮气沉沉。

    还没娶媳妇就当了爷爷,这辈分蹭蹭的窜。

    今天小风刚好,阳光也不是那烈,一家人没事就坐在葡萄架下,忙碌着大事。

    “哎呀!就知道吃,一点忙都帮不了”

    一个中年妇女叫嚷着,俊秀的脸也多了一层可怕,只见她赤手空拳在洗着一个像似酒坛的小坛子。

    对着旁边的两个人,呼来唤去,这个要洗了,那个也要准备一下,别到时候蒙没有放。

    “嗨!别愣着啊!合着这活就我一个人干啊”

    心想也没有说让你一个人干啊!是你嫌弃我们慢都抢过去了,现在可倒好,还被倒打一把,这上哪里说理去。

    “妈,瞧您这话说的,我们爷俩也想帮你,实在是有心无力,不知道从那下手啊!”

    我很委屈,我是不会弄,但也不能说我不想干活,这点小骄傲还要的。

    老爹骆少逸明显非常认可我说的话,站在水池边的他。

    一边洗着葡萄一边说,“儿子的话说出了我的心声,以前没弄过,也不知道怎么做啊!”

    “这有什么的,去年春节在百货大楼买的那酒,你们说好喝不好喝。”

    苏桂兰一对二,一点都不落下风,一不用威,二不用势,单单选择那诱人的味道。

    上次一家人花了巨款买了瓶葡萄酒,那是真的好喝,不似红酒,有点像饮料。

    喝了一瓶就跟喝白开水样,没有一点劲,甜甜的,不过后劲不小啊!像米酒但没米酒的味冲。

    都怪骆涛这货嘴快,说咱们有现成的原料为什么不自己酿点呢?就是这么一提,苏桂兰记住了。

    这葡萄一成熟就催着骆涛问他怎么做的,这就很尴尬了。

    我哪里知道怎么做?看是看会了,手也没说会不会啊!

    只能努力的回忆着步骤:

    第一步:先将葡萄洗干净,然后晾干水分,再将瓶子也都洗净晾干。

    第二步:先将葡萄铺在坛底,铺的时候,先用手将葡萄果肉轻轻从葡萄梗的地方挤出来。

    第三步:在葡萄上面铺上一层冰糖或砂糖,反复一层果肉一层冰糖。

    配料适中看个人口味,第一次做糖可以少放点,别做成了一坛糖水,一斤葡萄二两糖自己家配方,做坏了不要找我。

    可以看到瓶子里的葡萄液体慢慢增多,砂糖逐渐融化,瓶口的液体也随着气体的增多也逐步升高。

    一周左右的时间,葡萄皮的颜色就会慢慢变成红色,这时候鼻子凑到坛口,你也闻不到,用水密封的坛子,。

    如果用的是平常的瓶子,屋子的空气肯定弥漫着清香的酒香。

    一个步骤一个步骤落实,一家三口忙了快一天,开始没想到可以不用剥皮,三个憨憨剥皮剥了一上午。

    下午三点多,热浪也渐渐散了,风刮着葡萄树,它也撒起了欢。

    为做这坛葡萄酒,可是剪去了一大半葡萄。

    为了凑一坛,还加了一些还没完全成熟的,也不知道酿好之后是怎么一种味道,如果有酸味,那只能十分抱歉了。

    骆涛和父亲收拾残局,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把酒坛放在他们的房间。

    要有多小心还要必须加倍小心,就怕啐了,他们爷俩的后半生,就无形成中,树立了一个永远不可能战胜的敌人。

    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后,一起长出了一口气。

    回到院中,把剥的葡萄皮放捡起放进纸娄里。

    听说这皮可以做果冻,用榨汁机把皮打碎,然后放进锅中加上白凉粉,加糖煮化即可。

    然后直接放进冰箱里冻,也可以加自己喜欢吃的水果,看自己喜好调制,简单易学。

    收拾停当,拿了一把普通的紫砂壶,冲了两杯高茉,这是父亲的第二爱,第一爱也是高沬。

    哈哈!偏旁部首一换等级一下就给分了出来。

    以前骆少逸喝茶喝的全是高沬,便宜且又有高茉味,现在生活好了。

    偶尔也会买上几两好的高茉尝尝,在京城吴裕泰出的高苿才很正宗,现在就不知道了。

    京城还有一种“高末”,看看从字面就能看出娇情,别的还有件衣服,它倒是无所谓的全给脱了,就剩“末”了,泡泡也没有了。

    ““高末”也叫“高碎”,还叫劳保茶。

    是旧时京城特有的一种茶叶,实际上就是茶叶店筛茶时筛出的茶叶末。

    这种碎末在别的地方是弃之无用的东西,在旧时的京城,却是贫民非常喜爱的茶饮原料。

    这个“高末”骆少逸也喝过,但绝对没有买过,骆家还没有没落到要喝这“高末”的时候。

    从小也算不缺吃喝,还是个独子,自出生到现在也没怎么吃过苦,也没有当过家。

    以前骆敬活着,这个家自然是他老人家当,他也算中兴骆家之人。

    老爷子走之后,谁能想到媳妇把他吃的死死的,家是不可能当了。

    不过活的也自在,以前由老爷子给他安排好前途,后来换成了媳妇,也没大安排就剩督促他了,不然工资也不会比苏桂兰多十多块。

    看到儿子成了作家,这也注定当不了以后的家,儿子天天“作家”,还怎么当家。

    他就是个能安安稳稳过日子的男人,冲锋陷阵可不要找他,如果成了叛逆,也是你们没有识人之明。

    如果是媳妇和儿子真有了事,我相信他绝对会第一个站出来的,这便是他的责任。

    茶也喝好,饭也刚刚做好,一拍手完美。

    还如往日一样,吃着家常菜聊着胡同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