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闲鱼人生:正文卷 第四百八十三章小十月上学了
九月这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月份,纯洁的校园又要迎来一批有志学子。
慎之在昨儿就已经打包好衣物提前搬进学校宿舍,这一个多月来,大家虽然相处的非常和谐,但是住的时间入了他就会更加的不好意思。
他来京也就闲了一个多星期,便投入到了勤工俭学的生活中了。
对于他的这个举动,骆涛那是举双手赞成,还多次开导他,告诉他时代变了,人也要学会改变,思想蜕变是基本,行动转变才是目地。
要懂的学会放下读书人的架子,好切身感悟时代的变化。
骆涛也没有把他安排进自己旗下的公司,而是让他自己去找,趁早感受没铁饭碗的时代。
好在这小子有过工作经验,没两天的时间还真让他找了一家杂志社的临时工作。
找到工作后的他,一边踏踏实实工作,一边体会京城内大街小巷的巨变。
他也是收获良多。
“对了,慎之,自行车明儿你要是没时间来骑,就打电话过来,我让人给你送去。”这学生一离开,骆涛突然就一副好老师上线,事无巨细什么都想问一下。
站在大门内侧,慎之笑着拦着相送的众人,“知道了老师,骆爷爷,苏奶奶……这天挺热的,你们都快回吧!我坐乐叔的车就可以了。”
苏桂兰抢道:“这着什么急。小子,学校不比家里,一点要多留一个心眼,还有想吃什么了,就给家里来电话,我做好让人给送去。”
这老娘绝对是有受害妄想症,人家是上大学,又不是出门打工,会遇到坏人,上学还要处处留心眼,这学校……很好。
不要作多想,这也就是她的关心之词,没别的什么意思。
“哎!苏奶奶您老就放心吧!我到时候一定不客气,以后少不了的要麻烦您老跟何姐。”今日慎之这嘴绝对抹了糖精。
“你这孩子说这话不就见外了,……到了学校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咱也是吃皇粮的主儿。”苏桂兰又迫不及待的说出自己的肺腑之言。
听话音儿也是在为前阵子闹出的事而生气。
她疼爱自己的孩子,也见不得自己的孩子受委屈,但面对一些她无法抗拒的势力,她只能用别的方法释压,那就是倾诉。
她也不是天天为这事烦心,而全是因为别人提起而烦心。
家里也都一一叮嘱他,要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吃好喝好,不要辜负他爸妈对他的期待。
朱霖特意给他准备一个小包,里面全是这两天兑换的全国粮票和肉票等……
“乐子,路上开车开慢点,别着急。”在他们临走前,骆涛敲着车窗户再一次叮嘱道。
“哥,您就放心吧,我一定安全地把慎之送到京城大学。”徐乐嬉皮笑脸做了一个很怪的动作。
直到他驾驶着号牌为绿牌京城0101952的小车驶出百花胡同,骆涛才反应过来,徐乐临走前做的那个动作,来自何处。
“嘿!这小子真当自己是帕瓦罗蒂呐?”望着扬起的尘烟,十分嫌弃道。
也一直站在大门外朱霖,不了解,便好奇问道:“怎么了,你?”
“没什么,回家,过会儿还要送十月去学校呢。”骆涛也不解释就往院里进。
朱霖看着他的背影,有点埋怨他净说些有头无尾的话头。
“这人,不就上次没让你去听帕瓦罗蒂的演唱吗?至于记到现在吗?”朱霖说话带着不平的语气,跟着进了院。
帕瓦罗蒂世界著名、了不起的三大男高音之一。
他于今年六月份带领一支团队进行访华,并在天桥剧院进行了首唱,票价忒高,也是分了好几个等次,分别依次是十元、张不等,就这价钱,那也是一票难求。
更有甚至一张票就被黄牛党炒出了比原价高出十倍的价钱。
骆涛对洋货是不怎么感冒,可朱霖喜欢啊!徐乐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两张票送来,骆涛拿到票后,本着好奇的心理,借着这个机会去看看帕瓦罗蒂,没想到这败家媳妇转手就送给郑天唯那丫头了。
可把骆涛气坏了,好在帕瓦罗蒂没怎么见过“世面”,和此时来中国的其他外国人一样,没事儿就喜欢在京城的大街上闲逛。
骆涛还是有幸见到他两次,可惜每一次好像是因为激动吧,都忘了上前和他拍一张照。
直到他离开京城,骆涛才知道自己又错失了一个以后可以装13的理由。
上午九点左右,一大家子护送着胖胖的小十月去上学。
这小家伙自背上书包的那一刻,他就有点小情绪,很不是乐意。
好在家里有个可比他可爱,比他更萌的妹妹,才迫使他不情愿的背着书包去上学。自出了骆家的大门,到厂桥小学西门这百米的距离,一家人足足走了三分钟。
“嗬!小十月怎么也要上学了?”胡同里冯大爷见小十月一脸不开心的样子,便笑着打趣道。
小十月看了看冯大爷,没理会,低着头任由妹妹拉着他往前走。
对于年长的冯大爷,骆涛和朱霖都不好说什么,就对他笑了笑,“冯大爷,今儿怎么也来送孙子上学?”
“咳,别提了,那孩子在家玩了两个月,也是玩疯了。他都忘了要上学,今儿他是一点都不愿意来,我和红学强拉着来的。
这不刚安排好他,又怕他不安生,我在这儿看看情况。”
一提他那孙子,他就是一脸愁容,看样子就知道也不是个省油的小灯。
“哦,您忙,我们去看看去。”没什么事,骆涛便打个招呼走。
他笑呵呵道,“你们忙。”
骆涛就迈着步子又追赶已经进去的老娘苏桂兰她们。
骆少逸也要紧步跟上,冯大爷就突然叫住了他,“我说老骆,不就送孩子上学吗,你家这阵仗可够大的。”
骆少逸眼看着小十月进了一间教室,心里急着呢,“边去,今儿我可没功夫儿,跟你个臭棋篓子闲扯。”
这着了急的人,他着急起来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浑身能爆发多少能量。
一下就挣开了冯大爷抓住他的胳膊,火急火燎快步、小跑向小十月进的那间教室去。
被猛力冲开的源头,冯大爷错愕地看着骆少逸远去的身影,“这老小子,什么时候有这大的力气?这么大的脾气?。”
两个问号围着他的脑袋转,一圈又一圈,圈圈都是死结。
“咳,说谁臭棋篓子呢!”说着就也跟着过去。
在冯大爷心里面骆家三代男丁,骆涛和小十月都可以说他是臭棋篓子,但唯独骆少逸不能说他,因为他自认为他和骆少逸是棋艺相当。
两人也就是伯仲之间,没谁强过谁这么一说。
这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必是有许多说不通的理,等待他们去辩。
骆涛几人就和其他新生家长一样,久久站在门外,或趴在窗户外,盯着已经在教室就坐的“神兽”们。
就坐后的小十月很是乖巧,抱着新发下来的书本,津津有味的看着。
骆涛一见他这样就知道,他的耳朵绝对没留出一个来,听讲台上魏老师说的话。
这一幕让窗外的骆涛很想冲进去,揪着他的耳朵,大声告诉他:咱们平常一点,别太另类了。
由于他的个子要比同年龄段的孩子高出不少,魏老师便安排他坐在了教室的最后一排,让他发扬着为别人着想的光辉形象。
大概看了两三分钟,他才收了心,合上了书本,盯着讲台,他的眼睛在望向讲台的时候,也是扫到了窗外看他的一家人。
此时的他本是一张轻松的脸,当看到骆涛和朱霖他们,脸立马严肃了起来,认真专注,目不斜视看向讲台。
一个五岁的孩子,玩起了严肃,看着就有点好笑。
骆涛和朱霖都是会心一笑。
小丫头看见哥哥看她一眼,又不再关注她,心里有点失落,“爸爸,哥哥不理我了。”
她小嘴一噘,就剩下了可爱,闪着大眼,长长的美睫交错,让孩子的萌气质发挥到了极致。同时,也把生气这个代表着不是好情绪的词汇,彻彻底底进行了一次萌萌的改装。
骆涛今儿也是老黄瓜刷绿漆,又装了一把嫩,把老可爱发挥极致,假装生气,骗她道:“哥哥这是不疼咱们的小丫头了。”
她愁容更甚,一张苦瓜脸,伤心的趴在骆涛的肩头,这时要是还逗逗她,一准就可能要梨花带雨,“不是的,我不想哥哥上学了,好不好?”
“哟!哟!哥哥上学你可是赞同的,现在怎么能反悔呢。”
被骆涛一问,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支吾着,“我…我……呜呜呜~~~”
小丫头这一哭,骆涛就立马慌了,自己这是又闯祸了。
先是离的近的朱霖的批评,接着就是老娘苏桂兰的明正典型。
骆涛为了男人的面子,赶紧在老娘苏桂兰还没有真正生气的时候,赶紧溜儿。
脚下生风,马不停蹄,抱着小丫头逃离了那块是非之地。
朱霖见小十月没什么事,也就和老娘苏桂兰打了一声招呼,“妈,你们看着,我就先回去了。”
在骆涛抱着小丫头离开后,苏桂兰就又趴在窗户边认真关注着教室内乖巧的小十月,头也没有回,摆了摆手道:“回吧!我看会儿再回去。”
朱霖又跟一旁的何姐耳语了几句,便走了。
出了学校门口,就见骆涛在新太平胡同向着百花深处的出口,不远的地方,在看人下棋。
走近才看真亮,下棋的是冯大爷在和公爹骆少逸,怀里抱着刚哭过的小丫头。
她先是拍了一下骆涛,小声道:“我还以为回家了呢?”
“回什么家?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骆涛回了一下头,又复扭过脸观看棋局,粗声粗调回着。
朱霖便没有回他,在公爹骆少逸抬头望来时,主动开口:“爸。”
又微笑着跟冯大爷道:“冯大爷。”他亦是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了礼。
她走了几步,绕到骆少逸跟前说道:“爸,孩子还是给我吧。”
他脸色很是平静,没递孩子给她,问:“小丫头怎么哭了?”
这话问的,让骆涛很是尴尬,当他的厚脸皮又迎上朱霖的询问的目光,他更加尴尬。
她见骆涛那模样就知道他没说实话,她也不屑于在外人面前,揭穿他这个三十还有颗顽童心的大男人,便笑着解释说,“哦,这不小丫头看十月上学了,她以为不理她了,就在教室外哭了。”
老爹骆少逸一听是这么一回事儿,笑了,也顾不得下已经拿起来的棋,看着眼眶里还有泪水的小丫头。
“这丫头从小就喜欢黏着哥哥,……给,抱家里给拿块巧克力哄哄。”
骆少逸把已经停止了哭泣,现在改为抽涰的小丫头交给了朱霖。
她还不是十分乐意离开爷爷的怀抱,抽涰,“爷…爷。”
“别哭了,跟你妈妈回家,吃你爱吃的巧克力去。
等爷爷赢了这冯老头,就给你买山楂吃,好不好?”
这老头分明就是想下棋,说什么山楂,这两者都不搭着好不好?
骆涛心想,曾经那个诚实厚道的老爹也变的会骗人了,这还是骗的是小孩。
老爹骆少逸一说要赢冯大爷,冯大爷一脸的不忿,那表情想要表达的意思,在明显不过,刚下,哪儿你就赢我了。
心里不服气,但他也知道在这个场合,这个情况下,他不便多说,把他那张很不爽的脸,以最快的速度扭向别处。
这一谈到吃的,小丫头就有了兴趣,抽泣还要抽泣,但能保证泪水绝对不会奔流而下。
但这吃的精神还真是一脉相传。
“那好吧!”她便投降了,张着手投入了朱霖的怀抱。
看骆涛的表情就是很生气,鼓着腮帮子,趴在朱霖的肩头,小手先撩了一下她额前的头发,后又用手轻轻划着她妈妈的后脖颈儿,想是在调皮。
朱霖抱着孩子看了一会儿,便就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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