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闲鱼人生:正文卷 第四百八十八章夫妻之乐
对于来自大老刘的挑衅,骆涛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
虽然这段时间没什么再来骚扰他了,但是他仍然是我行我素的躲进小楼听风雨,不去关心外面的是是非非。
不过,那来自天南地北的信件依然络绎不绝的飘落在百花小院骆涛的书案上。
这里面有学生,有企业家,有无业青年,还有一些高级知识分子,总之写信的人群都是来自各个阶层,形形色色不一而同。
他们写信的目地也大都与其身份相符合,由于这次来信量犹如海水,骆涛也不可能每一封都要看,都要写回信。
也就只能随缘,兴起了看到哪一封就是哪一封。
在这些来信中,骆涛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就是有很多人问他关于股份制和企业产权问题。
虽然落款都是一些没记忆的名字,(后世听说过的企业家)也许是都没用真名吧!从中骆涛不难知道有人绝对要搞事情。
对于这样的信,只要没什么大问题的骆涛基本上都会写两句做为回信。
………………
“我说你就别在家里呆着了,出去转转,……今儿绝对没什么人来找你。”朱霖躺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她练的什么功,居然能看到书房内略有点无聊的骆涛。
骆涛一脸的孤苦相,随手又拿起一封信,又撕开,又展开……如此反复着。
“唉!这人怕出名猪怕壮。出去还是算了,我还是在家阅读一下这些来信吧!……可不能辜负人家对我的看重。”
朱霖睁开眼,望了过来,“你前两天不还说要见一见真正的女王吗?今儿怎么就忘了?”
骆涛一听头都没抬,心里知道这媳妇准是又吃醋了,为了家庭和睦,只好委屈一下自己的良心,“她那有你漂亮,你在我心目中那就是唯一的女王。”
“去,净会拿这漂亮话哄我玩,是吧?”朱霖起身走到了东厢房的窗外。
骆涛用真诚的目光望着她,“你说这么多年,爷什么时候骗过你?现在家里的财政大权你握着,……还时常老是怀疑自己没有魅力,朱霖同志,对于这一点我必须要批评你。”
领导犯错,一般都犯在为公事不注意休息上了。
她手拨了一下秀发,右手轻拭右脸颊,似笑非笑看着说死人不偿命的骆涛,“我看你就后面说的是真心话,至于前面吗?”
她笑着道:“你是不是想着要紧握家里的财政大权。”她右手握成了拳头,骆涛从她的笑容里感受到太多潜在的危险信号。
唉!家门不幸啊,三代人都有有点怕老婆,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也有可能这也是一种未被医学家们探索出来的遗传基因。
看着架势,骆涛就有点小紧张,赶紧陪笑谄媚道:“你就是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
接着小脸又是一笑,“要是,每天的零花钱还能涨一点就好了。”
骆涛挤眉弄眼,手上做一个钱的动作。
一谈到涨零花钱,朱霖白眼一瞪,“你一天五块钱还不够,干什么了?”
骆涛很委屈的说道:“烟又涨价了。以前1.4,现在两块了。”举着两根小木根粗的手指,在她眼前晃悠。
“是吗?”朱霖有点不信,她又不是一位为祖国做着特出贡献的烟民,她哪里会去关心这烟的问题。
“我骗你干嘛,不信,你去王大爷哪儿问一下,人家烟厂给那烟加了一个过滤嘴,贵。”
“那你就不能换点便宜点的烟抽?”
这话就过份了,“我?上亿的身价。”
朱霖很严肃的看着骆涛,很随意的答道:“嗯,我知道。”
她这态度可把骆涛给气死了,一拍书桌站了起来,怒目圆睁,看气势骆涛这是要站起来反抗啊。
再看朱霖那她柔软的身子,一点不为之所动,双目那么的狂妄上下打量着骆涛。
骆涛长出一口气,又很自然的坐了下来,“你够狠。”说完就不再理会她,又拿起桌子上信看。
“德性,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那烟就是涨到了三块钱,你要想抽,也没人能拦着你。……现在有几个工薪阶层的工资一月150,……你花钱从来就是大手大脚,自己心里不知道是不是?”朱霖又数落了一顿骆涛。
骆涛对此很是郁闷,他这人一向是以节俭修身,别的不说,就拿出行工具来说。
一辆二手的自行车他风雨无阻地骑了八九年,也不知道被哪个天杀的偷了去,这才继承老娘苏桂兰以前骑的车子,这么优秀的好同志,他花钱能叫大手大脚。
“我有吗?”
“有,咱不说捐赠的那些,就说你平时吃早饭,是不是每次回找的那块了八毛的零钱你都不要?”
经朱霖这么一说,还真是哈,骆涛挠了一下头,很不想承认,但也不能否定,“我有这么大方吗?”
“还有吗?你把那吗字去了,我看别人叫你一声骆爷,你都找不到回家的门了。”
“我以前好像是没有注意这点,不过以后我绝对改,咱不占别人一分便宜,我也绝不当什么款爷儿,烧包货,行吧?”骆涛向她做了一个保证。
这事是不太好,虽然家里抻着点,但也不能瞎大方,一次行那就必须次次行,一次不行那就真不行了,人心难测啊。
骆涛以前是没怎么注意这一点,以后要加强这方面的思想工作。
她也没回他,骆涛又问她:“你看我是不是还有别处需要改的?”
“没了,你出去不出去?”朱霖也没想纠结这点,但作为夫妻她还是有义务提醒一下生活中骆涛缺失的地方。
骆涛看的出来她是想骆涛陪她出去玩玩,便忙不迭道,“出去,……我带着你,随便去邮局寄封信。”
前面说话还可以,最后一句很是扫兴,朱霖头一扭就进屋了。
看着她酷似刁蛮的样子,骆涛不由摇头一笑,“这女人,就是奇怪。”
两人自认识到结婚,骆涛一直来都很包容她的小性,她同样也一直包容着骆涛的一些缺点,就这样他们携手向未来又前进了七年。
生活中的两人时有争吵,但两人的感情从来没因争吵而疏远。
他们从第一次不会争吵,到现在屡屡会为生活上的一些琐事,争个明白。
相处的时间长了,夫妻之间自然会有一些这样那样的问题出现,这时候争吵就自然难免,但彼此双方一定要学会克制情绪,防止争吵的时候出现言语过激,行为过激,从而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那就得不偿失了。
孩子打架没有隔夜仇,夫妻争吵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骆涛和朱霖的吵嘴,其实说源头因为什么?那还真不好确定,可能就是两个人太闲了。
争吵找找乐子。
骆涛是很享受这样感觉的,这是一次最难得的人生体验。
生气真的就是为那一包烟钱?这绝不可能,骆涛要是为了一包烟钱跟朱霖生气,那他这一生可真的太失败了。
他从来就不缺那五块钱的零花钱,他缺的是夫妻之间交流的话题源头。
夫妻之间就应该有无数话题,特别是为生活繁忙的夫妻,他们更应该在共同生活中不断创造夫妻之间的话题。
只要有了说不完的话题,夫妻生活才会稳定。
回到家,少说一些工作上的事,多聊一点生活里的柴米油盐酱醋茶。
生活是一门极其深奥的学问。
骆涛就是此中高手,找朱霖要零花钱,有时还会朝老爹老娘借两个,要不骗儿子闺女几个大子,这不过都是为了创造一个彼此相处的话题。
这可能有点刻意了,但当自己乐在其中,其他当事人也融入了其中,这便会从刻意脱变成一个自然常态。
生活中有很多事都是刻意而为之。
忙完工作回到家的骆涛,他永远是这一大家子的润滑剂。
有钱人是过日子,穷人是应付日子,他们一家是享受日子。
写好了回信,装进一个不大的信封,骆涛走出书房,喊道:“我说你好了吗?”
“急什么,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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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这谁家小媳妇?给大爷乐一个。”
朱霖穿了一件白色连体过膝长裙,上身衣袖离手腕处还有一段距离,她左手腕戴着他们的定情的手表,右手今儿特意也装饰了一下。
戴了一副她前些年从川省赌石解出的翡翠,窗笼上也没戴什么装饰品,齐间的短发拉的很直,明媚的眸子,珠圆玉润。
骆涛前后打量着她,至于那高山深谷,别提了,“衣服是不是做肥了?”
她很不愿意听骆涛那不恰当的言论,“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什么都不懂,这衣服就是这样设计的,就这设计图我花了一百块才拿到手。”
骆涛一听就没了脾气,想想自己为了二块钱烟钱就被她说不节俭,而后忍辱负重。
现在她居然拿一百块钱就买一张纸,这社会也太双标了吧。
“好看!”骆涛很不情不愿的捧了一句。
两人出门骑车先往邮局赶。
一路上碰了不少熟人,“哟,那不是涛子吗?”
“是的,这不年不节的他怎么想着出来了?”
“嘿嘿!那还能怎么的,肯定孵出小鸡了呗。”
骆涛骑车过来,牛逼哄哄的用脚刹停了车子,脚支着,“我说大老刘你嘴是不是欠抽。”
骆涛一到他就在原先的位置上往撤了一步,留有一个的安全距离,见骆涛指向他,心里怕的要死,“我…怎么了,刚才什么都没说,……涛子你可是文化人。”
骆涛看见他这样就烦,自己几天不露面,江湖真的没了骆爷的传说,“滚。”
朱霖在后面捅了一下骆涛,他不为意,大老刘实在是不敢还接着触碰骆涛,便压着火灰溜溜的走了。
骆涛望着他的背影,似是自言自语:“这孙子,给他脸了。”
“咳,你跟他置不上气,那孙子就是嘴欠,你又不是不知道。”熟人劝慰着。
“就是,就是。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去?”这人应着便叉开了话题。
骆涛也不继续,顺着他的话回道:“咳,这不打算去看女王吗?怎么的,你们不准备去看看。”
“嚯!还是你们两口子有闲心,……这会儿去早了点,……我们也是从安门那儿刚回来,处处都严防死守,去了也就听,看是看不到。”
这人说着想到了什么,便笑着说:“不过,你跟我们不一样,也许能看看。”
“什么叫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都看不到,我去了也白搭。”
又对朱霖说:“看,幸好没早去,不然又是找累受。”
“咱们还是寄信去吧!几位回见了。”骆涛和他们道了一声,就载着朱霖直接往邮局去。
待骆涛两人离开,这几人又聊了起来,“看看人家这份儿,牛。”
“老参,你要是有钱,也能这么牛。”这人挤眉弄眼的调侃他。
“你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也就没遇到一个好时运,不然不比他干的小,牛什么牛。”
“哟哟哟!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小心半夜走路被人套麻袋。”
看着他们两个人斗嘴,旁观者直乐,也接话说,“呵呵呵,我说老参你要想快速暴富,我可以告诉你一招儿。”
老参心想有发财的门路你会告诉我,肚子里指不定憋什么臭屁,很不耐烦,“边去。”他也迈步离开了这个是非圈。
刚才话说一半的人,有点生气老参的直接尥蹶子,他手指着老参的背影,“这人怎么这样?…”
话没说完,就被人打断,劝他说:“咳,他那人开不得玩笑,小心眼,……跟他置不上气。”
这人委屈又很忿忿道:“哼,你说我他什么了,什么都没说啊!……他穷,活该他穷。”
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江湖。
怕人富嫌人穷的现象,到处都是存在,不拘于哪一人、一地、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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