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的马甲又掉了:正文卷 第二百三十章:赢柱,死!
而看着杀意铮然的白止,陈鸿眉头微皱,挡在了白止的身前,迅速开口道:
“道友,你这做法,就太过了吧!”
陈鸿的身上,有混杂着文气的道纹盘旋,似成人形。
“这月氏的灵诡,虽然玄妙,但也并非没有解决之法。
而如今,这玄机以灵诡寄神魂,散于整座高台甚至校场之上。
道友直接一言要全部诛灭,是不是杀意太过了??!”
陈鸿双眼微眯,轻声开口。
玄机说赵衍年老体衰,陈鸿不否认。
毕竟赵衍周身盘旋的死气做不得假。
但是赵衍毕竟是一位快要踏足真照上品的武夫,却直接被一剑枭首。
这位天刑楼楼主,一身修为不可小觑。
赢柱此时一身都被黑色的斑纹笼罩,面色玩味的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陈鸿,直视着白止,口中发出玄机道人的声音:
“想要王种灵诡?那你便先试试看能不能斩杀本座!
又能不能将这整座咸阳都给屠完?!
本座早就在这咸阳之中播下了种子,一念即可分神万千!
便是你道门天人来此,本座亦不惧!”
陈鸿听着玄机的话,心中也是有些烦躁。
月氏的灵修,这种手段的确赖皮的很。
他说有手段解决,但是针对的也是寻常灵诡,而且其他灵修也顶多波及五指之数。
玄机这个说法,虽然陈鸿也持怀疑态度,但是却不得不慎重行事。
尤其是玄机此时占据的肉身,还是秦国太子。
白止听着玄机的话,身形未变,但是杀气却越发汹涌。
陈鸿面试肃然,却听到身前的人影嗤笑出声:
“本楼主只是开了一个玩笑,你怎得就当真了呢?
莫不是以为本楼主当真是一位嗜杀成性之人?”
陈鸿心中微松,却见到一阵剑光飘摇,直斩高台。
白止的声音冷冷响起;
“你猜得可真准!”
陈鸿面色一冷,见到魏英持剑,挡在了那一道剑光之前。
但还是有流离的剑气向着四处奔涌。
而借此时机,那位月氏的二品灵修拓曲眼神闪烁,便直欲遁走。
一道慨然星河骤然镇压而下,裹挟着剑气凛凛。
拓曲眉头微皱,身周盘旋的月轮直斩而去,但是却莫名的感觉月轮上的灵诡传来了一阵阵惊恐之意。
还来不及反应,这一尊月轮便被剑气吞噬,一道声音响在了拓曲的耳畔。
“想走?你是不是先得问过一下本楼主?”
拓曲的眼中黑芒一闪,一柄血色木杖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向着身影传来的地方狠狠地砸落。
一只晶莹如玉的手掌挡在了木杖之上,直接一把捏住。
权杖之上血色的纹路正欲向着手掌侵袭而去,却直接被一股汹涌的剑气磨灭。
一柄白玉剑直接夹在了拓曲的身上,持剑之人,正是白止。
拓曲身形微僵,看向白止,寒声开口;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这剑气,又是怎么回事?!”
拓曲能很明显的感受到木杖之上的灵诡传来的惊恐,而根源就是这位天刑楼楼主体内汹涌的剑气。
这是极匪夷所思的事情,灵诡可以吞噬道纹,文气,血气,也包括了剑气。
当然,灵诡也并非没有弱点。
那就是短时间内吞噬的东西太多,容易撑死。
但是,所需量很大。
而月氏也是凭借着灵诡,才能在秦国的铁蹄之下,依然活跃在北域之中。
但是这人身上的剑气,有毒。
还是剧毒。
灵诡碰之即死!
如果说这种方法能够广泛流传,那九州虽大,也再无月氏可以生存之地。
白止挑了挑眉,微笑道:
“想知道我是谁?
那你得先把王种灵诡交出来。”
拓曲眉头微皱,迅速道;
“王种灵诡,一直在我师兄的身上,本座怎么知道王种灵诡在哪?”
白止轻哦了一声,白玉剑剑气激荡,直接卸了拓曲一条胳膊,冷声道:
“你真当本楼主不知道你月氏的灵诡需要寄居在灵修的身上吗?
那玄机的身体都被打爆了,有哪一处可以让那一尊王种灵诡寄居?!
而他那困住白家白仲的诡界尚存,那便代表,那王种灵诡无碍。
你若是不交出来,本楼主也只能直接斩了你,看那王种灵诡会不会跳出来了!”
本来还准备对白止出手的陈鸿此时看着白止的声东击西,微微一愣,随即恍然。
而赢柱此时则是眼露急色,厉声开口;
“你敢!
你若是敢出手,本座便让这万千秦民,为本座陪葬!”
高台之上,有官员惨呼,身上瞬间被赤红泛黑的纹路包裹,随即了无声息。
而除了高台之上,越来越多的人脸上泛起了黑光。
白止却是直至不理,长剑直接滑落。
一道血色巨手向着白止所在轰了过去,陈鸿也是面色微急,一阵璀灿金光向着白止奔涌而至。
白止皱眉,只得扭转剑身,先挡住了攻势。
赢则的声音响起:
“不过是王种灵诡,独孤楼主何至于要置我万千秦民性命于不顾?
不若将这个月氏的灵修交到孤的手中,孤可以用珍宝同独孤楼主交换,且不会与你天刑楼清算。”
赢则肃然看向白止,眼中满是凝重。
还有半句话赢则没说,但是威胁之意,很重。
白止仰头,看向赢则,轻笑道:
“便是本楼主将这月氏的灵修交到秦王的手中,敢问秦王可有办法来解决此次咸阳的危机呢?
还是不如让本楼主杀了了事。
不过万八千的人而已,而这能被灵诡侵蚀而死的官员也都是废物。
秦国地大物博,人才济济。
想来是不影响什么。”
虽然是轻笑,但是话语间杀气森然。
赢则眉头微皱,玄机道人迅速道;
“只要秦王放我等离去,本座留下的手段定然会收回,不会伤到秦国子民!“
白止摇了摇头:
“化外蛮夷,向来鬼话连篇,秦王还是莫要被蒙骗了。
秦王舍不得下手,本楼主帮你。”
赢则眉心发痛,这个天刑楼楼主说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
玄机道人面色微急,迅速道:
“本座能对着月神起誓,只要秦王愿意放我等离去,本座定然不会让秦国损失一条性命!”
月氏的信仰就是月神,玄机的话倒是的确算得上真诚。
赢则看向白止,开口道:
“独孤楼主......”
白止挥了挥手:
“秦王放心,本楼主也不是嗜杀之人。
只要秦国能够拿出和王种灵诡同等的珍宝相换,本楼主自然是愿意的。”
赢则心中暗舒了一口气,看向了玄机。
玄机道人立刻高声起誓。
誓必,看向白止,开口道:
“现在,阁下能将曲拓交出来了吧?!”
白止收起白玉剑,掐着曲拓的咽喉,缓缓向着玄机走去。
玄机心中微松,冷冷地看着白止。
他发誓,他一定要杀了这个天刑楼的楼主。
还有这咸阳城民的性命,他也不会放过。
他虽然向着月神起誓,但是他现在以身饲灵诡,早就被月神抛弃了。
所谓的起誓,自然也只是一个幌子。
白止先是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曲拓,又看向身前被黑纹笼罩的赢柱。
叹了一口气,随即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
那位月氏的二品灵修曲拓,直接被白止捏断了脖子。
汹涌的剑气在他的体内循环冲刺,彻底磨灭了曲拓的生机。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玄机眼中的冷意直接被怒火吞噬。
“你,你,你怎敢如此!”
白止耸了耸肩,似是无奈道:
“我反悔了啊,你的眼神,我很不爽。
还是杀了来的干净。”
白玉剑轻挥,直接斩向了赢柱。
铺天盖地的猩红泛黑的灵诡从赢柱的身上汹涌而起,挡住了白玉剑。
但是却迅速的被剑气割破。
而趁此时机,玄机怒喝出声:
“想杀本座,我要你咸阳万千秦民为本座陪葬!”
听着玄机的话,赢则的眼中同样被怒火充斥,死死地盯着白止的身影。
陈鸿此时牙根紧咬,身上涌起了一股滔天道纹,垂落到校场高空之上,似是封锁了整片空间。
他要想办法阻拦住玄机引动诸多秦民体内的灵诡。
但是玄机却僵在了原地,愣愣地看向自己身前的白止:
“这是怎么回事?!”
他发现,自己身上的灵诡,似乎都诡异的静止了下来。
白止的手中浮现了一抹被剑气裹挟住的圆形光团,里面有一点金光璀灿。
微笑道:
“是不是,发现你操纵不了灵诡了?
真以为本楼主和你磨叽了这么长时间,只是为了听你发那个屁用没有的誓言?”
白止之前控制住曲拓的时候,就已经在想法子找寻曲拓体内的王种灵诡,想要将它直接磨灭。
曲拓的咽喉被白止掐住,一身修为被白止用剑元锁死,自然也没法向玄机说明白。
白止则是一边拖延时间,一边通过自己的剑元在曲拓的体内找到了这一点游离的金光。
而这金光在接触到白止的剑元的时候,居然没有被直接磨灭,而是尝试性地吞噬。
但是伴随着白止体内的黑剑轻震,这灵诡立刻就在曲拓的体内乖乖立正站好。
玄机看着身前的白止,怒斥出声:
“还给我!”
身子迅速的向着白止撞了过去,白止轻轻反手,剑团消散。
白止丹田之处的黑剑下方,有一个金点盘旋。
似是想要绕到黑剑的身上,散发出讨好的意思。
但是黑剑却是鸟都不鸟,甚至直接垂落剑气,将金点牢牢困住。
而白止身前的玄机则是身子一颤,直接跌到在地,眼中满是恐惧的看向白止: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是怎么回事?!”
他感应到,自己的神魂已经无法勾连到那枚王种灵诡的身上了,自然也没法通过王种灵诡上的神魂印记再生分神而不死不灭。
这也就代表着,如果他现在侵占的人死了,他也会死!
白止一脚踩在了玄机的脸上,双眼微眯:
“将死之人,知道这些做什么呢?”
玄机大吼道:
“不,你不能杀我!
我的神魂已经和赢柱合二为一了,你要是杀了我,赢柱也会死!”
白止却是嗤笑了一声:
“赢柱死了,跟本楼主有什么关系?”
白止扬起了手中的白玉剑,寒光凛冽。
赢则急声开口:
“独孤楼主且慢!”
但是剑光此时已然垂落而下,血气喷薄。
脚下的玄机道人,不,应该是赢柱,再无生息。
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包括知道白止身份的司马未央,还有魏英。
白止扭身,冷冷地看向赢则。
那一剑可以止住,但是白止没有。
而此时的赢则已然起身,看着白止,眼中满是汹涌的怒意。
“你大胆!!!”
赢则罕见地失态,怒声开口,一头白发随风轻舞。
即使赢柱犯下大错,但是赢则也并没有斩了自己亲生儿子的意思。
他虽然放任赢柱被九天一脉蛊惑,放任赢柱行大逆不道之举。
一方面是他的算计,但是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锤炼赢柱。
他这么做,既能为秦国祛除陈苛,也能让赢柱明白秦王之位究竟需要考虑几何。
毕竟,他如今就这一个儿子了。
他甚至都想好该如何为赢柱开脱了。
结果,赢柱却被这个天刑楼的楼主斩了!
白止看着满脸怒色的赢则,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轻声道:
“大胆?本楼主便是大胆了,秦王又待如何?
秦国既然依法治国,则当官不私亲,法不遗爱。
赢柱所犯下的罪行,死上十次都绰绰有余。
更何况赢柱还被这月氏的灵修附身。
莫非,秦王是想秦国依法治国的国策,率先毁在自己身上吗?!”
赢则脸上的神色一滞,牙根紧咬,脸上神色变换。
白止只是静静地看着秦王。
不可否认,他很佩服赢则。
但是却并不代表他就认同赢则的每一个举措。
而且赢柱,该死。
且不论赢柱体内的玄机能不能被驱逐出来。
仅仅是赢柱同九天一脉合谋,放弃了安阳城,甚至杀死
赢则脸上的神色一滞,牙根紧咬,脸上神色变换。
白止只是静静地看着秦王。
不可否认,他很佩服赢则。
但是却并不代表他就认同赢则的每一个举措。
而且赢柱,该死。
且不论赢柱体内的玄机能不能被驱逐出来。
仅仅是赢柱同九天一脉合谋,放弃了安阳城,甚至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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