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知道，安娜的脑子真奇妙。

    秦小轩现在知道安娜之前为什么那么奇奇怪怪的了，让她小事问度娘，不是闲得蛋疼让她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这次浏览记录，信息量太大，让秦小轩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别看安娜平时吃饭像个憨包，整天不是吃就是在吃的路上，总以为她已经被食物降智打击。

    但实则不是，她有自己的想法，就算到现在，他还是不知道安娜为什么那天会出现在地铁上，为什么要跟踪他到学校，秦小轩唯一能够猜测的点就是她想要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

    不仅如此，还有通过感受天使和恶魔的气息来确定他们出现的位置，方便以后行动。

    想到这里，秦小轩下意识地看了趴在床上的安娜一眼，这妹子不仅不好养活，还野心勃勃。

    最难得的一点，她平时看不出来，秦小轩总有一种她是个憨憨的感觉。

    他心里有些忐忑，愿这最好是一种错觉，万一平时是演出来的就糟了。

    不会真的养出一个超级大恶魔吧？！

    不行，他必须得想办法。不然妹子没捞到，结果被她反套路变成了隔壁家的二傻子，这多难受呀。

    秦小轩收回思绪，这事明天再想想办法，先得在淘宝买了一部新手机，一千来块钱。

    好在现在手机推陈出新比较快，一千来块钱能买到想当不错的手机。

    手机发货地址就在当地，估计明天就能到。

    夜晚，外卖是直接送上门来的，一大袋，快把外卖小哥给累坏了。

    好在秦小轩所在的病房只有他和安娜两个人，不然他们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弄两份麻辣火锅。

    “安娜，起来干饭。”

    干饭不积极，脑壳有问题。

    安娜一听到要吃饭，眼睛都亮了，秦小轩敢确定，安娜吃饭降智这是真的。

    不然真的去好莱坞拿个小金人。

    拆开包装，两份热乎乎的麻辣火锅就呈现在眼前，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十份米饭也是满当当的几乎快要溢出来。

    吃饭的场面仍是残酷的，秦小轩吃了一份，但是刚吃一点就吃不下了，太呛了，他一直咳嗽，胸口疼得厉害。

    安娜不嫌弃，直接接过秦小轩没吃完的米饭，然后一口搞定。

    秦小轩的心里突然有些莫名的感动，像是一股暖气涌上心间，温柔地把心脏包围住。

    虽然他知道安娜不嫌弃的原因只是不想浪费，但是在他看来，这已经足够了，这要是其他女生，估计都嫌脏。

    夜晚，安娜睡在陪护病床上。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秦小轩赖床了，安娜也是一样，两人像着睡不够的懒猫，一直睡到中午。

    最先醒来的是安娜，她是被饿醒的。秦小轩很好奇，这家伙的胃怎么长的，体型身材比绝大部分女孩子都要好，但是饭量比所有女孩吃的都多。

    一个星期下来也不见她长胖，看着她那富含胶原蛋白的白皙脸蛋，秦小轩恨不得掐一把看看是什么感觉。

    还有那两条修长笔直、柔滑浑圆的大长腿，他想试试膝枕，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幻想。

    中午的时候，赵寒阳过来了，还有几名警察，不过都站在外面，只有他一个人进来。

    “凶手已经确认了，确实是东区和北区那两次案件的案犯，在那根武器上不仅检测到了你的DNA，还有检测到其他死者残留的。”

    赵寒阳清了清嗓子，眼神严肃，又道：“只是你能仔细地说明一下，他是怎么犯案的吗？”

    闻秦小轩愣了愣，赵寒阳还是问出来了，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他也说不清楚，毕竟也不知道警方知道多少。

    “那赵叔你觉得他是怎么犯案的呢？”秦小轩反问。

    赵寒阳怔住了，没想到秦小轩反客为主，他想了想，摇摇头道：“跟你说实话吧！我办案接近二十年，遇到过不少悬疑案件，很多案件都被我们内部归类为鬼杀人。”

    “鬼杀人？”

    “嗯。”赵寒阳点点头道。“但是说实话，我读过书，是名警察，我不相信鬼杀人这种事情，所有诡异的事情都是有特殊的作案手法的，虽然这些鬼杀人案件到现在都没有被破掉，但是我从你这见到了希望，这次是个机会，也是个突破口。”

    赵寒阳看着秦小轩的眼神有些灼热，他是唯一一个在鬼杀人案件中存活的人，是个活证据。

    秦小轩不知道该不该把恶魔的事情说出口，在没有遇到安娜之前他也是个无神论者，不相信鬼神之说。

    但是安娜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常识。

    或许这个世界都还处于原先现实的世界，没有神明鬼怪，也没有天使恶魔。

    但在他的眼里，这些都有。

    所以秦小轩进退两难，就像甄迪迦同学哪天突然说他确实是真的迪迦奥特曼，他也不会相信。

    因为现实不存在，不是真正展现在眼前的，人们是无法相信的。

    秦小轩摇摇头，他拒绝了，除非哪天真的有恶魔入侵，不然他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赵叔，这个事情你就当是鬼杀人吧！这事说起来很复杂，不是我一句话就能说完的。”

    “有多复杂？”

    秦小轩想了想，道：“这就像牛顿发现引力，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爱因斯坦建立相对论一样，我怕几句话你听不明白。”

    “那你可以短话长说，长话可以细细地说，直到你讲明白，我听着，不着急。”

    “……”

    秦小轩翻翻白眼，赵寒阳是铁了心要了解事情经过，还一直狠狠地盯着他。

    赖皮。

    “赵叔，这个没什么可说的，你可以去看看马路那段监控。”

    “看过了，不是很明白，我们还找到了当时的那位货车司机，他也不知道，而且他还说了一句关于你的话。”赵寒阳说道，特别说到最后一局时，眼神有些戏谑。

    “什么话？”秦小轩被赵寒阳看得有些发毛。

    “他说，昨天晚上你受伤了之后让他赶紧离开，不离开的话很快两个人都会死。”

    “这不是很正常吗？凶手杀不死我的话，肯定会来补刀，是我我也这么干。”秦小轩回应道。

    赵寒阳笑着摇头，又道：“秦小轩，你很聪明，但是有时候也很笨，为什么你会觉得是人为的呢？无论是从昨天的监控录像来看还是昨天货车司机的口述，结论都是风吹砸过来的，而且当时枫叶被吹裂开，就说明了当时有很强劲的风吹过。而你的下意识却是有凶手，而且对司机说的话坚定不移，你不是猜的，你是看到了。”

    “所有人中只有你一个人在相同的情况活了下来，有比你身体素质好的，可他们都死了，你觉得这是偶然吗？”

    赵寒阳眼神突然变得寒冽，深沉的声音幽幽传来：“你其实一开始就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你可以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对不对？”

    秦小轩白了他一眼，

    “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