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之深渊法神:地龙之骨 第八十二话,忠诚
“所以说……是你把欧阳颀他们两个救出来的?还遇到了库勒契特?”何瑞有些好奇的看着达达利亚,“那之后还发生什么了?”
“这个嘛,不太好透露。”达达利亚笑了笑,“毕竟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让外人知道啊,要是你出去乱说怎么办?”
何瑞哼了一声:“不想说就不想说找什么借口……我一个深渊法师在璃月人生地不熟的,要不是请仙典仪现在还待在蒙德呢,我就算知道又能找谁说去啊?”
“嗯……或许你会在请仙典仪上和岩王帝君打小报告?”达达利亚半开玩笑地说。
何瑞心说那没必要岩王帝君现在就在你旁边喝茶呢……虽然说你好像还不知道这件事就是了。
现在天还是黑的,距离璃月的宵禁令结束还有将近半个时辰,到那个时候千岩军会换一次班。达达利亚说他打算等到那个时候再出去,免得多生事端。
当然,何瑞其实很怀疑以达达利亚的身手,那些成天和雕像一样站在那里的千岩军到底能不能抓到他……毕竟达达利亚来的时候也是夜半三更。
令何瑞有些惊讶的是,欧阳颀之所以能从刻晴那里逃出来,居然是达达利亚的功劳。是达达利亚发现了刻晴宅邸中的地下室,并且进一步发现了欧阳颀和贝特的存在,这才将它们两个救了出来。
不但如此,达达利亚甚至还提到了库勒契特——虽然达达利亚并没有专门提及名字,但是按照他描述中的“自顾自的从刻晴的闺房里拿了茶叶悠闲地泡茶喝”这一点来看,的确是那个腹黑而优雅的家伙。
虽然说达达利亚夜半三更的跑到人家宅邸里面感觉好像有点奇怪……
“对了,欧阳颀,你之后有什么打算?”何瑞扭头看向旁边的无相之岩,“是在璃月待着还是……”
欧阳颀有些无奈地说:“反正也出不去,干脆还是在往生堂待一段时间好了。只要胡桃堂主一直不回来就行……”
“听上去难度挺大的。”何瑞表示同情,“不过你们让钟离先生帮你们雇辆马车什么的把你们送出城外不就好了?这样的话问题应该还是不大的吧,我记得千岩军是不会拦查小型货物的。”
“那也得是正常情况啊,请仙典仪一过璃月港大概就要全城封锁了,千岩军肯定也会加大巡查力度的……”
何瑞愣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然而他再想出言提醒也已经晚了。达达利亚有些好奇的转过头,看向欧阳颀所在的方向:“全城封锁?为什么?”
欧阳颀似乎也愣了愣,而后才意识到自己迷迷糊糊说错了话。他干咳两声,赶忙想借口:“呃……那个……请仙典仪嘛,这么神圣的事情肯定很重要啦,对吧?”
“的确是很重要没错,不过请仙典仪历来不会导致全城戒严这之类的事情发生。”某岩王帝君适时拆台。
“哦哦,原来如此……好的好的我明白了,我果然还是不太了解璃月啊。”欧阳颀喘了口气,似乎在为自己总算蒙混过关而放松。
何瑞瞥了他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有些后怕。看样子自己以后说话恐怕还得注意点,要是一不小心说出这种类似于预言一样的话,那就不好收场了。
他抬起头来,望着天空中的繁星。
就算是在城市中也有如此的能见度啊……相比之下,自己以前所能观测到的夜空几乎可以说是一片染着颜料的黑布了。钢铁都市的天空漆黑的像是噩梦,相较之下提瓦特的天空是这样的引人注目。
但就在这时,何瑞却忽然看到一个影子在天空中掠过。
那个是……何瑞愣了一下,眼神骤然凝聚,他深吸一口气,催动魔法飞行:“那什么,欧阳颀,拜托你件事请。我出去一下,如果温迪醒了,告诉他先去找空就好。”
欧阳颀愣了一下,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无相之岩的身体重重的上下沉浮,算是答应了。
何瑞立刻催动身体飞向高空。
越向高的地方飞行,何瑞就越觉得自己消耗的体力在几何倍数的增加,他不得不靠着屋檐飞行,以此来减少魔法飞行的消耗。很快,他就到达了往生堂的顶端。
何瑞四下张望了一番,却并没有看到之前那个身影,他不禁皱了皱眉。
奇怪……不可能看错了的,那个身影……
绝对是库勒契特没错。
虽然自己得到的消息是库勒契特被千岩军抓获关押在地牢,不过最开始他就对这消息存疑。毕竟库勒契特在深渊教团中的地位那么高并不是毫无原因的,那家伙满腹心机,而且对于任何事情几乎都能够完美处理——人际关系、作战顺序,以及生活上的杂七杂八。
这样一个令人感到害怕的存在居然会被千岩军抓住……要知道这帮家伙追到绝云间都没抓到逃跑的旅行者。
虽然说这件事好像还没发生。
但总而言之,库勒契特被抓这件事本来就疑点重重。联系到达达利亚所说,何瑞就更有把握了。
库勒契特并不是被抓了,而是通过“被抓”这种方式刻意前往璃月,想要做些什么。
“喂!”何瑞深吸一口气,朝着寂静的夜空大喊,“库勒契特!我知道你在这,滚出来!”
风元素注入他的声音中,远远地播散开来。何瑞深吸了一口气,静静地等待着回应。
“你喊人的方式还真是简单粗暴。”熟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何瑞扭头看去,果然看见库勒契特半躺在倾侧的屋顶上,显得异常悠闲。
“不简单粗暴点你可不会出来。”何瑞哼了一声,飘然来到库勒契特身旁,“我问你,来璃月做什么?”
“哦?居然用那么正派的语气和我说话。”库勒契特笑道,“你是被正义同化了么?我们曾经的最强深渊法师?”
“……你明明知道那不是我的头衔。”何瑞冷哼一声,也在库勒契特身旁坐下,“如果你是来调查什么东西的,我觉得你还是现在回去比较好,这是来自于友人的忠告。”
“是因为明天的请仙典仪么?放心。”
“……你知道么,荧来了。”
库勒契特挑了挑眉,显然有点惊讶:“荧殿下?——没有我,她要怎么过来?其他深渊法师可都不熟悉璃月这边的地脉,传送术什么的施展不来。”
“听你这话你不是第一次来。”
“旧地重游罢了,本就不是第一次。”库勒契特的语气依旧是那么平淡。“你也不熟悉这里的地脉,所以你是走过来的——荧殿下也是么?”
“……该说不愧是深渊教团的军师么。”何瑞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荧殿下她……打算徒步走过来,路上还差点碰到她哥哥。”
“啧,”库勒契特轻声道,“真是个傻妞。”
何瑞有些惊讶的看了库勒契特一眼:“我印象中的你可不会说这么粗俗的话。”
“是啊是啊,你们印象中的库勒契特是完美的,优雅面对一切。”库勒契特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躺在屋顶上看天空,“然而谁都会偶尔想要休息,望着天空什么也不想。我猜你也是在休息的时候看到了我吧?”
何瑞没法否认,只好点了点头:“这不是重点……如果荧被发现了,那怎么办?你还是回去要好一点吧?”
“你不明白。”库勒契特淡然开口,只说了几个字就没再继续。
“……我是不明白,不明白我们优雅而完美的库勒契特怎么变成了一个莽夫。”何瑞咬了咬牙,只好选择了激将法——这可以说是他唯一熟练的手段了。
“说得好。”库勒契特居然完全没有反驳何瑞的话。
“……喂,”何瑞皱了皱眉,“你这算什么?不想和我讲话?我不过是在——”
“我说,你说的没错。”库勒契特哈哈一笑,打断了何瑞的话。“我的确已经变成了一个莽夫,而且短时间内不会变回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嗯,因为荧殿下她,最近在操心很多事情啊。”库勒契特轻声说着,“特瓦林被你们所净化,又有三相之力之类的事情需要查清,还有那条来自于稻妻的龙特瑞斯托……甚至还有苏醒的归入蒙德的风将军奇利亚斯。需要操心的事情成倍增加,殿下可谓是焦头烂额了。”
“所以……你想帮她分担一点事务?”何瑞猜测着,不过语气很不确定。
的确啊,分担一点事务又有什么必要一定要跑到璃月这边来?这好像只能给深渊教团带来更大的麻烦吧?
“那有什么意义。”库勒契特冷哼一声,“我是要制造一点大的乱子,让世界的目光聚焦于此——这样,才能给那些相较而言不再重要的事情留出时间。”
“……听上去很疯的样子。”何瑞轻声说,“可是……你一定要自己上么?说实话,你是我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
“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库勒契特平静的说,“法瑞克和我互相信任,他不会对我的所作所为有半分意见的。”
“非这样不可么?”
库勒契特深深地看了何瑞一眼,轻笑道:“当你看到她深夜伏案,眼圈有些红的让你给她不停地端苦的和药一样的咖啡,看到桌子上的甜点甚至没有被品尝就被撤下去,看到她强撑着露出微笑……你就会明白我的感受了。”
“何瑞,你不明白——”
“因为这就是我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