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一个国家，可不只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

    林素放下酒杯，认真的看着伊凡，“我有预感，你想做什么很危险的事情。”

    “啊呀，被猜到了吗。”

    伊凡的笑脸，有点像是被抓到在偷偷扒拉猫粮袋子的猫。

    “你觉得凭我们两个，能做到什么。”

    赫卡蒂出声说道。

    “我可是很敬佩两位阁下的能力哦。”伊凡意味莫名的说道。

    似乎明白了什么，赫卡蒂瞪大眼睛。

    “你，你想让我们替你搞暗杀？你认真的吗？！”

    就在最近几天，莫斯科刚刚因为安德烈议员被刺杀身亡的事情而进入完全意义上的戒严状态，空气中都好似弥漫着危险的味道。

    所有人都好像被枪口顶着一样，无论是普通人，还是雄狮团的人，都紧张兮兮，联邦zf大楼附近的守卫肉眼可见的增加了数倍，巡逻的频率更是多到发指，一只苍蝇路过都要盯一眼。

    如今的莫斯科就好似一个导火索烧断了的炸药桶，要是绳子重新被点燃，立即就会炸开，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

    只知道，整个莫斯科都会变得疯狂。

    而就是在这种时期，伊凡居然在暗示赫卡蒂和林素他们，为他杀人。

    而且杀的还不是一般人，而是政界人员，说不定其中就有安德烈那样的十一议员！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赫卡蒂难以置信的说道。

    她明白，他们刺杀了一名十一议员就已经是犯了天大的忌讳，几乎就是蹲在整个俄国执法人员的脸上拉粑粑，是严重的挑衅行为。

    现在，伊凡居然不仅想让他们再拉一泡，甚至还要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

    他确定，莫斯科不会被掀翻过来吗？！

    “放心，你们的安全问题我全权负责，我甚至可以亲自为你们创造时机，不会出任何事情。”

    伊凡慢慢的抿着红酒。

    虽然表面上他没有明说，但很显然，伊凡这是默认了赫卡蒂的猜想。

    这不禁令赫卡蒂和林素感到不可思议。

    这个人，他是真的大胆。

    这件事要是被暴露出去，不仅是他们遭殃，伊凡也别想落着好。

    丢了议员位置，锒铛入狱都只是小事，说不得会被叛个叛国罪死刑处理。

    可以说伊凡冒的风险，一点也不比林素和赫卡蒂的风险要小。

    赫卡蒂脸色变得古怪。

    “你就不怕.....计划进行途中我们会背叛你吗？”

    如果是现在，林素和赫卡蒂给不出任何对伊凡有害的证据。

    可若是他们答应了伊凡之后，在计划中途背叛了他，那么伊凡必然会遭重。

    他们可看不出伊凡这么信任自己。

    硬要说的话，林素和赫卡蒂两人可是被伊凡的来信威胁之后，才不得不来，对伊凡的印象可称不上好。

    “那你们为什么要背叛我呢。”

    伊凡靠在椅背上，摊着双手，“我有任何理由，被你们这般讨厌吗。我们可是互惠互利的关系啊。”

    赫卡蒂沉默。

    确实，若是伊凡失势的话，赫卡蒂想要重归社会也变得不太可能了。

    不仅如此，要是在赫卡蒂成功摆脱通缉之后，伊凡被查出问题，那么利用利益交易被消除通缉的赫卡蒂也肯定会被怀疑，接受雄狮团无休止的盘问，甚至会回到现在这样躲躲藏藏的生活。

    上了伊凡的这艘船，就别想轻易下去了。

    这时，林素出声了。

    “你确实可以给赫卡蒂她想要的东西，那我呢，你能给我什么，能打动我加入你的计划？”

    林素的表现与赫卡蒂的忧虑不同，他脸上是感兴趣的表情。

    其实对他来说，待在东京做任务还是待在莫斯科做任务都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异乡，没什么归属感。

    东京虽然待的时间久一点，有了一点感情，但这种感情说到底还是寄存在朋友身上，而不是东京这个地方上。

    而作为一名原本的玩家，林素也不会抗拒给一名NPC打工，哪怕他看起来有点可疑，甚至手里捏着自己的把柄。

    这反而会让林素觉得有趣。

    说不定，伊凡的委托会激发任务，任务报酬也可以期待一下。

    除了任务的报酬以外，林素也好奇伊凡会对他开出什么价码。

    给赫卡蒂的是重归社会的身份，算是抓住了她的痛点，一个让赫卡蒂无法拒绝的条件。

    那么自己呢，伊凡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无法拒绝的条件？

    林素很期待。

    “自然，我也给林素阁下准备了足够的报酬。”

    伊凡笑着说道，“阁下来这莫斯科的真实目的，是想调查衔尾蛇的实验设施对吧。”

    “你居然连这个都知道，你的情报网还真是优秀得过分啊。”

    林素意外的挑眉。

    这件事明明应该连雄狮团都不知道，这项情报只在天机星和阴阳寮之间流传，不应该传到伊凡这样的人的耳朵里才对。

    可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件事？

    “原因其实很简单。”

    伊凡维持着笑脸，“林素阁下，你知道吗，事实上从你登上来莫斯科的飞机开始，衔尾蛇就知道了你的目的，还将你的行踪暴露给雄狮团，让这个国家的官方机构来抓你。

    他们就想看你抵抗，在莫斯科成为全民公敌。

    很可笑吧，在这个国家衔尾蛇居然能渗透到这种地步，甚至能将代表这个国家守卫力量的雄狮团自在的控制，在掌心起舞，真是糟糕透顶。”

    “连衔尾蛇内部的事务你都能掌握？”

    林素眼神变了，“你的情报来源，不会是.....”

    “真可悲啊，这个国家，这个莫斯科。整个国家都从内到外的腐烂了。”

    伊凡用悲伤的眼神注视着手中摇晃的红酒杯。

    “这是一具巨人的尸体，我们现在正站在一具巨人的尸体上。这头巨人，正在从内部被改造成其他生物的形状，渐渐变成一头巨蛇。

    就连我自己，也不得不被这头尘世巨蟒吞没。”

    伊凡看向变了脸色的林素和赫卡蒂。

    “自信一点，你们心中的猜测是正确的。

    我就是衔尾蛇中，为它鞠躬尽瘁的‘蛇类’的一员。”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