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冷雪就带着早饭领着1199厂在秦川工业大学委培生来了，可是到了现场才我发现袁富贵耷拉着脑袋。

    “袁富贵，咋了啊，平时你见了饭，那可是立马就蹦起来了，今天这是？”冷雪今天没有把饭带进实验室，而是放在实验室的门口。

    “犯错了呗！”袁富贵小声道。

    “钟玲，还不赶紧拉你富贵哥去吃饭，我去找你长空哥了解一下情况。”冷雪道。

    “冷姐，怎么不见苏研啊？”袁富贵一听冷雪要帮他出头，立马就像变了一个人样。

    “她今天有事，你还是好好总结教训吧！”冷雪说完就走了。

    “不对啊，平时冷姐听我提起苏研可不是这个表情，莫非有什么情况。”袁富贵暗道。

    “富贵哥，你到底吃不吃饭啊！”钟玲催道。

    “吃，当然吃了。”袁富贵赶紧跟着钟玲去吃饭了。

    袁富贵高兴去吃饭了，可是在实验室里的苏长空头都要炸了，

    “哎，还好自己也做了一组织样品，要不昨晚是又白通宵了！”

    “苏长空，别叹气了，搞研发对你可是小菜一碟，赶紧去吃了！”

    “富贵那小子把事情告诉你了？”苏长空伸了一个懒腰道。

    冷雪点了点头。

    “富贵这次真把我给气惨了，叫他配料的时候带好手套，结果我跟你们谈事的时候，他图省时间工作量一大就忘带手套了，害得我把实验又重做一遍，一夜没睡。”苏长空报怨道。

    “问题严重不？”冷雪问。

    “倒也不大。”苏长空道。

    “那不就得了，你都忙了一晚上了，先去吃饭吧。”冷雪笑道。

    “对了，苏研那里没事吧？”苏长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咋跟袁富贵一样，老是掂记她。”冷雪道。

    “别，别，你可别误会，我只是想问一下……”苏长空吓了一跳，刚想解释一下，冷雪就打断了他。

    “别解释了，你那点心思，我还不了解。”冷雪突然得意一笑，又说，“苏研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我已经教训过她了，不该看的东西不要看，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还有你们实验室涉及配方的人，一旦人离开配方都要收起来，别闹出什么事情来。”

    冷雪说到后面就严肃了起来。

    “你没把苏研的事给对袁富贵说吧？”苏长空收拾好了东西就要跟冷雪走。

    “你说呢？”冷雪反问。

    “我饿了！”苏长空说完就跑去饭了。

    饭后，苏长空又继续带大家开始研发稀土磁铁的实验室生产流程。

    稀土磁铁开发最怕的就原材料氧化，尤其是原料中的纯铁极易被氧化，本来在第一步熔炼前就要去锈，结果袁富贵用手配料，加上又是在实验室加工，原料极少，对实验结果影响很大。

    这些由纯铁，稀土元素钕和硼等三种主要元素组成的配料在真空炉中经过4到5个小时的熔炼就得到了金属化合物原料，与一般的金属熔炼结果不一样，稀土磁铁熔炼后得到的是一片一片的，有点像纸。

    苏长空便是在扫描电子显微镜下，观察这些片状金属化合物，发现了原料实料有问题的。

    “你们要注意了，配料开始一定要带手套操作，还要戴上口罩，戴好帽子，所有步骤一定要按流程，不能多也不能少，现在我给大家做一个示范。”

    新的一天工作就这样开始了，由于昨天配方被苏研看到了，虽然苏长空觉得苏研不会说出去，可是苏长空还是听了冷雪的建议又恢复之前的保密的方法，把配料的实际名称用相应的数字代替。

    苏长空之所以改用1199厂委培生来做后续的实验，因为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袁富贵的操作习惯反应了一个问题，就是国内在工艺执行上往往会在没有充分论证后就开始打折扣，上面想加大产量，下面人图省事，殊不知有些产品在工艺设计时有很多步骤是有深层次的考虑。

    盲目修改工艺后，产量是上来了，下面的工人也省事了，可是产品的质量却维持在原地，甚至下降，从而失去不断创新和做精品的动力，这也是后世很多产品，只能做低端的原因，苏长空要让这些委培生从一开始就要工匠精神，工艺可以改，但要讲究方法，而这一切的根本就是要先严格执行现在有工艺步骤，吃透，搞明白了原理才能去改进。

    尤其是苏长空现在搞的这个稀土磁铁，后世是有很多小作坊都能做，可是高档的都是进口的，原因就是一味的增加产量，以多取胜，结果利润越来越少。

    “苏长空，你就不怕袁富贵操作错，再把这些学生也教错。”冷雪这几天在看大量专利方面的书，所以也在实验室方便问苏长空问题。

    其实苏长空对专利也不是很懂，不过相比这个时代的人已经是大牛了，虽然他不懂实际的条例，可是他知道很多后世靠专利赚钱的公司案例，苏长空可以给冷雪一个方向。

    “袁富贵其实不是学不好，就是人太年轻，心浮气躁，心没用在实验室上，我昨晚训他倒不是事情有多大，而是想让他收心，就算想去干其他的事，也得先把手头上的事干好。”苏长空此时下在金相显微镜下观察一片昨晚熔炼的合金片。

    冷雪忍住笑出了声来，又打趣说，“苏长空你今天多大了？”

    “15啊……”苏长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马说，“不是每个人都像冷雪你这样做事稳重的。”

    “好了，好了，再跟开玩笑，肚子都笑疼了，你专门搞的研发，我专心看我的书，我爸这几天估计回再来秦川，我得做好准备，现在咱们互不干扰。”冷雪说完就捧起书看了起来。

    “是你打扰我好不！”苏长空暗自摇了摇头。

    “对了，苏长空，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袁富贵不想搞研究，那他干什么啊？”冷雪眨了眨眼睛问。

    “这个，这个……”苏长空肯定不能说袁富贵想去做推销，可要骗冷雪又得想一个经得起推敲的理由，就在他为难的时候，

    “小苏，袁教授领着好多人，马上就上来了。”实验楼的后勤人员跑来报信，算是救了苏长空。

    “冷姐，你看咱们下去迎接一下？”

    “滑头！不说就算了。”冷雪瘪了瘪嘴，不过还是合上书跟苏长空出去了。

    苏长空刚出实验室就看到楼下来了一大队人。

    可苏长空正要下楼时，却被一个气喘吁吁的人给拦住了，

    “楚哥，你这是？”

    楚溢是袁教故人的儿子，以前是学校的老师，现在袁教授既要应付外面的各种活动，又担任了学校的职务，于是学校就安排楚溢当了袁教授的助理，楚溢今年不到30岁办事能力不错，为人机警。

    “长空，……”或许是看到冷雪在面前，于是楚溢在苏长空耳边低语了几句，又偷偷给了苏长空一张纸条，这才离开。

    “冷姐，走那，又没说什么事，你不用躲那么远。”苏长空看了一手上的纸条道。

    “人家都在跟你俏俏话了，我还能不知趣离远点。”冷雪道。

    “楚哥，这不是不了解咱们的情况吗，给你看个东西。”苏长空把手上的纸条递给了冷雪。

    “我又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少臭美了！”冷雪得意一笑，又摆了摆手说，“你工作上的事，我就不又掺合了！”

    “冷姐，你还真得看一下。”苏长空又把纸条递了过去。

    “什么啊？你说了才接。”冷雪摆了摆手。

    “有麻烦上门了！”

    苏长空说完，也不管冷雪要不要，直接将纸条直接塞到了冷雪的手，楼下的人他也不去接了，直接回了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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