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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钧教我算命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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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钧教我算命:章节目录 第三十章 算命先生

    这一片大陆除去凡人无法抵达的华胥古国之外,大大小小有数十个国家,其中像楚云帝国这么大的国家一共有七个,而其他小国都是依附于这七国而生存的。

    楚云帝国在这片大陆的中心偏西,西邻西萧,南邻羌越,东南与东虞交壤,东北与昭齐交壤,北邻北魏,东虞和昭齐再往东还有一个大国大梁。

    南越郡便是在楚云帝国的最南端,郡内有一座山脉叫鹊山,绵延两千九百五十里,翻过鹊山便是羌越。

    鹊山常年烟瘴迷雾,即便是经验老道的猎户也不敢深入山中十里开外,南越郡内有重关三座,是通往羌越的必经之路。

    因羌越国百姓的生活习性故,他们很多生活必需品,是通过一些商人在楚云采买,再运抵羌越分售,因此南越郡毗邻羌越,商业却是很发达的。

    邵氏在南越郡其实并不算什么大氏族,只能算得是二流氏族,即便如此,族内子弟人数也有近两千人,不过在山南县却是最大的三个氏族之一了。

    与章林郡相比,即便是山南县这个南越郡下辖的一个小县城都比章林郡城要繁华许多。

    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穿着各种服饰的人群,说着各式的口音,街道上小商小贩摊前货品更是琳琅满目。两三层的木楼更是整条街整条街的排布开来。

    像叶寒这般穿着的走在车水马龙之间,反而并不显眼了。

    对于叶寒来说,算是平生第一次来到这么大的市集,尽管他经过五年的与世隔绝已心如止水,也被这繁华热闹的景象所吸引,太多的东西是他不曾见过的,甚至还有很多人的长相明显区别于中原人的样貌,叶寒也是感到十分好奇,很多人身上穿扮着繁重的银饰,或者头上蒙着面纱,当然也有手上拿着刀剑的侠士。

    走在闹市区,不仅能听到那些摊贩的叫卖声,甚至好几次被摊贩拉扯到他的摊位前介绍那些货品。

    一开始不懂门道的叶寒也是有耐心的听着他们的介绍,随着拉扯的介绍的多了,叶寒也学会了摆手拒绝。

    毕竟他一身的衣服还是很华丽的,他一身银白的衣裳,也算是吸人眼球了,再加上他那好奇的眼神,那些摊贩们当然会把他当成是肥羊了。

    被这些摊贩们拉扯,倒也还算能接受,可是被一个算命的拉扯,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而且那算命先生一开口就是:“贫道观这位公子印堂似有一团雾气缭绕,显是有灾祸之兆啊!”

    居然说本公子有灾祸?这可不能忍,试问这尘世间论因果推理、命运测算还有谁比本公子厉害的么?

    叶寒摸了摸肩膀上有些烦躁的闪电,就坐在算命先生案台的对面,笑着问:“先生你说本公子有灾祸之兆?不知灾从何来?可有破解之法?”

    “公子不是山南人士吧?也不是南越人士,想来应当是章林人士。”那算命先生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颇为胸有成竹的说道。

    “先生高见,还真让你猜对了,本公子乃是章林郡人士。”叶寒笑着说道。

    其实判断出他是章林郡人士这点并不难,想来这算命先生定是走南闯北了几十年,能听出口音,懂得一些风土人情也并不是稀奇,像这些江湖术士,说话总是模棱两可之间,通过轻重缓急的语气直击人心的语言,再通过观望对方的微表情,便能猜出一些最终的答案。

    “近两日,公子是好运厄运参半,眉宇印堂虽有黑气旋绕,却也有否极泰来的之运势,不如让贫道替公子算一卦?算对了,公子可凭心情给点香火钱,算不对,就当是博公子一笑如何?”

    叶寒点点头,说:“也好,闲来也是无事,如果先生能算的准,银钱都不算什么。”

    “公子可否将生辰八字告知贫道?”

    “有何不可?本公子乃是宣化十一年八月初八子时三刻生人。”

    算命先生听着叶寒说着生辰八字,一边掐着手指有模有样的无声的念叨着,一番算计后,眼睛一亮:“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公子今年一十七,命理大凶之年,也是转运之年,想来这十七年公子虽然出生富贵之家,却也多有坎坷,事事也非如意,但是一旦破了这大凶,往后便能青云直上。”

    随着这边两人一问一答,也有不少看热闹的行人或客商围了过来,相互之间也是小声的议论。

    叶寒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算命先生则是面带微笑。

    “贫道这里一个符篆,是在真君观里开过关的,邪祟辟易,灾厄莫欺,今日既然与公子有缘,此物就当是贫道结一份善缘,赠与公子了,佩戴此物定能保你今年事事顺遂。”老道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块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小牌牌,上面还拴着红线。

    叶寒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本公子虽年幼,却也读过《易》之一书,些许命算机理也曾领悟一二,不如本公子也替先生算一算可好?”

    算命先生脸色顿时不快,待要出言怒斥,不过听到旁边看热闹的人纷纷指责叶寒不识好歹,他反而双手抱胸看热闹一般的看着叶寒。

    叶寒也不怵,更不为那些无端指责而生气,淡淡的说道:“本公子也不算卦,也不问你生辰八字,也不测字,什么多余的话都无需问,便可断你前尘往事。”

    “吹吧,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也敢口出狂言。”有人指责道。

    “就是就是,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爷,平时跋扈惯了,连真人都敢诋毁。”

    “......”

    叶寒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看着算命先生的眼睛,淡淡的说道:“你姓刘,家中排行老二,如果你大哥不是早夭,你当是排行第三,我说的是也不是?”

    算命先生眼中出现了一丝慌乱,不过常年行走江湖,也算是磨砺出来了,接着他吭了一口气,佯装微笑,不置可否。

    “还要我继续说吗?你十三岁那年,做了什么差点被打死?若不是你父亲托人连夜把你送出那个县城,可还有你今日?”

    “你说什么?为何我一句都听不懂?”算命先生有点恼怒道。

    “那我继续说,你可记得王家二小姐?她的身材可好?”算命先生一拍面前的桌案站起来。

    这可是他一生最为隐秘的事情了,都发生了三十多年了,那时候面前这个小儿可是还未出生呢,估计他娘都还在噫噫学语吧?

    虽被人揭开那段隐秘而生气,不过更多的却是慌乱。

    “你那坑蒙拐骗的姓张的师傅喝酒忘事说了不该说的,你可是连收殓都不敢,你还记得吗?”

    “你,你到底是谁?”算命先生手指着叶寒再也没有之前的从容了。

    “你把这摊位让给我,我帮你解一次祸,是真祸还是假祸,我说出缘由你再判断,可好?”

    “呵呵,你定是从哪里听来我的过往,在这里信口胡诌。”算命先生打算硬扛到底了。

    毕竟叶寒只是一个才十七岁的年轻人,没有什么江湖阅历,既然他在这里摆摊,怎么会没有人照应呢?

    叶寒若有所悟的转头看了看,自然看到几个面孔很是凶戾,不过他仍旧没有在意,而是开口说道:“象曰:泽中有雷,随。君子以向晦入宴息。官有渝,从正吉也。出门交有功,不失也。系小子,弗兼与也,系大夫,志舍下也。随有获,其义凶也。拘系之,上穷也。”

    这是《易》中的一段话,大意是说君子在入夜之后就入室休息,所从得正,是为吉利的,出门与有功相交,不失其正,君子与小人是没有办法兼得的,如果为了得到而得到,可能会引来灾祸,如果还执意如此,那就是已经发展到穷尽的地步,可能再也无法挽回了。

    这段话旁边那些看热闹的听不懂,但是这个算命先生出来算命忽悠人,总该是看了一些易经的,所以叶寒才说出这段话来。

    然而叶寒话音刚落,那算命先生,从旁绕过来,双膝“嘭”的一声跪在地上。

    “公子救我!”

    看热闹的那些人被这突然的反转弄的云里雾里,自然是议论开来,有些人就问边上稍微有点学识的人,刚才叶寒说的那段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算命先生要让这个年轻人救他,不过易经难解,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读明白的。

    对于这个算命先生这等人来说,他懂一些《易经》,对于江湖术士自然是不信的,但不代表他们也不信命,相反,他们更加信命,听到叶寒仅凭面相就能算出来他那么多事情,这算命先生知道自己遇到高人了,既然这高人说他有灾厄,加上他最近做的一些事情,他哪里还敢怀疑?

    “借你的话说,你我也算有缘,我也不愿责难于你,我会在山南待旬日,你就在一旁伺候吧,这个摊子暂时交给我如何?我便顺手解了你的危难。”叶寒说道。

    “公子但又所命,我自当遵从,还请公子解我危难。”

    “起来吧!”

    叶寒说了一声,绕到原来算命先生坐的那个位置堂而皇之的坐了下去,然后对着周边看热闹的人拱了拱手说:“本公子途经贵地,对命运机理也算顿悟一二,如今为解这先生灾厄,借这算命摊铺一用,在此十日,每日只算六卦,还请大家相互告知。”

    叶寒一席话说完,那些看热闹总算是看明白了,这算命先生有没有真本事不一定,但是这个穿着还算华丽的年轻人是真的有本事的,原本是算命先生要给这年轻人算命,谁知道这年轻人倒是把这算命先生的前尘往事都算出来了。

    一个年轻人的卦算本事比一个街头上摆摊的算命老先生还厉害,大家自然都好奇了起来,更何况这算命先生还跪地喊救命,这可绝不是做作之举。

    大家纷纷跃跃欲试。

    “这位公子,不知你算命要银几何?”

    “算不对分文不取,算对了,只收十文,若是要解灾厄,视灾厄大小而定,毕竟本公子在此地盘恒数日,也要吃喝用度。”叶寒整理了一下面前的台面说道。

    “那公子,先为我算一卦如何?”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中年汉子挤开人群,走到叶寒对面大声说道。

    也许是因为他块头很大,长相粗旷,又有浓浓的络腮胡,被他挤到一边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叶寒抬眼看了看他笑了笑说道:“你叫牛莽,今年三十有四,家住山南岙的牛家村,家中有六十岁的母亲双目失明,一对儿女也算聪明伶俐,你这卦本公子就不算了,免得浪费我一日六卦之一,只要你不好勇斗狠,自能平安喜乐一生。”

    “神了,真神了,小的我的家事,公子居然说的分毫不差。”那汉子对着叶寒鞠了一躬,开心的站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