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手机站m.dajiadu8.com,服务器懒得转移了,凑合看吧!没收益,所以空间有限,请见谅

首页

仙侠修真

我在秋斩刑场当缝尸人那些年阅读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

我在秋斩刑场当缝尸人那些年:章节目录 第65章 成住坏空,俗主

    “你有安允梨的消息?”

    林寿手心微不可查的一紧,自打他沉睡七年醒来,身边好友亲朋失散,曾经一度让他陷入焦躁,差点掀了京城进皇宫找光皇聊聊天,“借”个百八十万的兵马全国找人。

    幸好当时能掐会算的偏不语出现了,这工具人比大景那百万废物八旗兵好使,帮他算出了大家平安,还通了一次书信。

    尤其如今,教堂没了,神父死了,京城重新活分起来,仙家能够重新出入京城,推演天机不在受到阻碍,偏不语的奇门遁甲更能发挥作用了。

    林寿昨天就让偏不语推演和寄信,然而那孙子昨天借口状态不行溜了,今天白蛇上门提起安允梨,这白蛇可就是他带来的。

    “我得了九爷您赏的香火后回了大白山修行,前几日才出关,不想刚出关就与众多山神野仙被当地大仙家胡三姑唤了去,胡三姑要我们南下入关想尽一切办法进京,找到一个叫林寿的负心……咳。”

    柳素素吐了吐分叉的蛇信子。

    “我一听是找九爷您,就上了心,那胡三姑找了不少仙家来传话,但因为前阵子京城里有那外来的脏玩意儿,我们进不来,如今那玩意儿不知怎么没了,我这才进来,第一时间就奔这儿来了。”

    柳素素把前因后果简单说了下,当然林寿没那么多耐心听这些,问道:

    “胡三姑让你传什么话?”

    那只疯癫的老胡皮子,打开始就跟自己两厌,她巴不得自己死远点,如今听柳素素所说,却着急的派了许多仙家来找自己,恐怕不是小事,不然她不可能低这个头。

    “安仙姑为从北马之地借仙兵,入关攻打京城,孤身深入大兴安岭险地参与岭神之争,如今和胡三姑断了联系。”

    林寿心底一沉,脸色阴晴了半响问道:

    “其他还知道什么?”

    “不知了,胡三姑只让传这么句话。”

    林寿起身,去开了铺门,外面偏不语正揽着糊图脖子,吊儿郎的嘀嘀咕咕,俩人正交流病情呢。

    林寿沉着脸出来,偏不语还没点眼力见的贫在那乐呢,然后就被林寿拎起来了。

    埋人铲拍了拍他的脑门儿。

    “还有遗言就赶紧说,晚会儿连个风水好的地方都赶不上趟儿。”

    偏不语这孙子绝对故意的,昨天让他算他不算,今天拿只白蛇过来借蛇口告诉他情况,林寿有那个闲心跟他玩猜谜?他现在心系安允梨的安全,暴躁的像头暴龙。

    “哎哎,疼,你别急眼啊,你那小情人安全着呢,我拿我奇门遁甲单传独苗的命根子跟你担保,我骗你烂命根。”

    林寿把偏不语小鸡一样提进铺子里,扔地上,阴沉个脸不说话,扛着埋人铲蹲在他面前,伸出只手比划五个数,手指一根根合拢,那意思倒计时了。

    “哎!你把我埋了我也算不清楚具体情况,只算得出你那小情人现在必然安好,只是可能有点小麻烦她自己解决不了。”

    听偏不语说算的到安允梨安好,林寿悬着的心多少没被火上浇油。

    “你那奇门遁甲呢,当初不是吹普天之下算无遗漏么,现在你跟我说算不清楚。”

    “普天之下能算,但有些存在,可能不是普天之下的玩意儿……”

    偏不语喃喃,他这次是真把知道的说尽了,没跟林寿兜圈子,这头人形暴龙正在气头上,偏不语可不敢这时候跟他没正文儿。

    他说的是实话,他算得出安允梨现在确实安全,但大兴安岭里有些玩意儿,他却真的算不出来。

    奇门遁甲不是一般江湖相术,普天之下算无遗漏也不是句大话,身负传承的偏不语很清楚奇门遁甲的源头有多久远,连少有人知历史上消失的那个“留下磁带”的文明,奇门遁甲都能观测到其存在。

    如果说,真有奇门遁甲都观测不到的存在,那只能是还在“普天之下”之外的存在,他从没算到过,但他好像听闻过。

    那是关于一个偶尔现身于历史中的人物,混迹于江湖坊间,有人目睹过他显圣,有关于他的传说说灶王爷和他有关,有人说他沉睡去了,有人说在天桥看过他耍猴……

    那个人,还有大兴安岭这个,偏不语都只从别人口中听闻过,却无法通过奇门遁甲算出他们的存在,就好像它们不在“普天之下”之内。

    “你听过佛法里的‘成住坏空’四劫吗?”

    偏不语盘腿坐起身来,难得一次表情正经的跟林寿说事情。

    林寿摇摇头,问他儒学文典他还懂些,毕竟挨着秋闱考试院,缝过不少读书人。

    但要说佛法就是他的缝尸盲区了,寺院的尸体管的太严,没什么他插手的机会。

    “所谓成住坏空,所指的是一个世界的循环,从诞生到消亡的四个阶段。”

    偏不语开始给林寿讲起,佛法里提出的“成住坏空”的理念,林寿按自己的理解。

    所谓的“成”第一个阶段,地火水风形成世界,那就是宇宙大爆炸诞生之初,而所谓的“坏空”最后两个阶段就是指宇宙最后逐渐毁灭成空,然后,宇宙再开启下一个“成住坏空”的循环。

    而其中最关键的“住”,就是宇宙发展生命发展的阶段,佛法所指的就是现世,林寿他们所生活的现在。

    “住劫,其中又可分为两个阶段,前半阶段是寿增劫,人的寿命会逐年增长,从十年几十年百年,最后增长到无量年。”

    林寿想起了前世,自己穿越之前,那个随着生产力进步,科技发展,人类寿命越来长的年代。

    “而后半阶段,则是寿减劫,人的寿命会因为战争,瘟疫,饥荒各种原因,开始从无量年慢慢减少,到几百年,百年,几十年,十年,同时,这个时代也是神佛频出,布道凡世的时期……”

    偏不语顿了顿道:

    “没错,就是我们现在。”

    林寿恍然,偏不语的这番话,让随波逐流了这么久的他,好像忽然在这世界中找到了自己的锚点。

    他就是从那个增劫的时间节点,穿越到了这个减劫的时间节点。

    林寿沉吟了会,虽然一切变得清晰了,但他现在反而不在意这个了,他现在在问安允梨的事。

    “说有用的,大兴安岭到底怎么回事?”

    “正要说到,我的奇门遁甲能算的‘普天之下’,就是我们当下这个‘成住坏空’循环里的事,而大兴安岭的玩意儿我算不到……”

    林寿微微皱眉。

    “来自上一个成住坏空?”

    偏不语点点头。

    “成住坏空,最后一切成空,归于虚无,应当是宇宙的尽头,所有的存在都会泯灭,理应不可能有任何东西存活下来,新循环内的事物本应一切都在新的循环内诞生,不可能存在超脱循环的东西,但是……”

    林寿道:“显然,现在大兴安岭那玩意儿,你的奇门遁甲就算不出来。”

    “没错,而且不止它。”

    偏不语指了指外面。

    “漫长的历史中也有过这样一个人,另外,还有殡尸司那口井底下也是,算上大兴安岭这个,是第三个了……”

    往生井?

    没想到偏不语突然提到那个地方,林寿亲自下过往生井,至今也没到过底,那仿佛无限的深井中,好像有着无穷无尽的秘密。

    偏不语今天突然抖出不少辛密,让林寿很意外,若是平时他必然有探索之心,但眼下他心思全然不在那上面。

    林寿收起埋人铲,把吓得扒着门口观瞧的糊图喊了进来。

    “糊图,去收拾收拾准备准备东西,明天跟我出趟远门儿。”

    “出远门儿,咱上哪去?”

    林寿把歇业牌一挂,道:

    “大兴安岭。”

    ……

    次日,大清早。

    偏不语打着哈欠来到菜市口,这趟大兴安岭之行,理所当然少不了他。

    正在早点摊吃早点,等着出发呢。

    一只猴子突然扒上桌,要抢他笼屉里的包子,幸好他眼疾手快给抓手里了,腮帮子一鼓,跟猴脸怒视,哪来的泼猴?

    “回来,贪吃玩意儿。”

    猴子脖上有绳,一扽,悻悻下桌,偏不语回头看见是个年轻男人,背着家伙什儿牵个猴,看起来像个天桥耍猴卖艺的。

    “惊扰了。”

    对方道了一句罪过,按偏不语那没正文儿的性格,搁平时肯定要搞点事出来,但今天跟林寿约了日子,他怕一会林寿过来看他搞事削他,他就没作妖。

    不过,那耍猴人刚擦身而过,偏不语突然一激灵,那猴子怎么能差点抢了自己的包子,自己的奇门遁甲可算无遗漏……

    再一捏诀,偏不语神色巨变,回头看到那个背影,联想着历史传说中的一些特征,心中涌现两个字。

    俗主……

    偏不语一个字儿都没发出声,只是在心里想到了这两个字,那背影却像若有所感一样,回过头来。

    嘶……偏不语浑身寒毛直立。

    因为牵着猴那人,走过来了。

    淦了?怎么办?他要干什么?

    偏不语感觉腿有点麻,衣服湿透半拉,明明对方看起来就像个天桥卖艺的老百姓,也不凶也不吓人的,却莫名让他产生一种不敢动的恐惧感,冷汗直流。

    然而,对方只是简单的走过来,对着他的脸看了看,然后语气平平的道了句:

    “原来是奇门遁甲的后人,难怪。”

    一句话,偏不语心底里如平地惊雷。

    奇门遁甲可不是胡同里谁家张麻子王二狗,他虽然本人吊儿郎当,但说到奇门遁甲的神秘传承也自认是当世传说中的存在了,这世间知道他存在的也应该超不过两手之数,而能如此不在意随口称之的……

    偏不语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没说出话,他以为对方会说些什么,然而没有。

    对方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没说,转身牵着猴离开了,好像赶着早市开前要去天桥占个耍猴的好位置一样。

    偏不语失魂落魄劫后余生般坐在早点摊儿上半晌,没缓过劲儿来。

    ……

    天桥,牵猴的男人撂地落摊儿,伸了伸筋骨,望了望周围,如今街上已经有了各种新鲜的洋玩意儿,有洋汽车在跑。

    “这才几百年没见,变化挺大。”

    男人一眼望去,仿佛人间的满目琳琅在他眼里匆匆而过,走马观花般,兴起兴落,好像没什么能在他眼里多留两眼,除了,路过的穿着洋装的贵妇人,勾丝挑袜间偶尔漏出的大白腿。

    嗯,直到看见灶王庙废墟时,一顿。

    “我说怎么睡的这么冷,我的那个灶炉子哪去了?”

    ……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