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天波动眼？”

    沈梦眯眼。

    “暗天波动眼？”

    楚瑶也眯眼。

    有你这小东西什么事。

    在她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周宸面色不变，“我的阿瑶还有阿梦受伤了，我自然会仔细的打听消息，听大一学生说，你们能够活下来，多亏了那神秘人使出的什么‘暗天波动眼’？嗯，这名字，让我记起了一些往事。”

    “叫我全名。”

    “你也叫我全名。”

    楚瑶鼓着腮帮子附和。

    “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

    手掌按在她头顶，把那一头柔顺的黑发揉的稀烂。

    “烦死了你！”

    “当时我提前晕了过去，并没有亲眼看到，据其他学生描述，那‘暗天波动眼’十分奇怪，和正常的灵技有极大区别，会不会和你……”沈梦问道。

    “和我当然没什么关系。”周宸矢口否认，“没有亲眼所见，我也不能确认。不过嘛，我师傅曾说过，我蜀山剑门曾分剑宗与气宗两脉，也许，这为帅气又厉害的前辈，可能和我蜀山剑门有些关系，说不定就是其中一脉。”

    得嘞您。

    我就多余问，听你扯淡吧。

    沈梦嘴角抽动。

    待周宸一阵滔滔不绝后，沈梦就听到了最后一句，

    “好好练剑，不变强，下一波学员来了，我怎么好意思找他们要学费？”

    “所以，我们要学习什么？”她无力吐槽道。

    “斩铁式，让你们更好的与剑培养默契，也是让你们学会怎么去握剑。”

    谈到剑，周宸认真了几分。

    左手背后，右手成剑指。

    “此时的你们，就是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儿，弱，太弱了！”

    “别以为学会了斩铁式就沾沾自喜，你们啊，是我带过最差的一批学生。”

    “别骂了别骂了，讲重点吧。”楚瑶忍不住道。

    抽出铁剑，剑身下压，声音铿锵有力，“斩铁之后，为剑压。”

    “剑压？”楚瑶小迷糊很配合地发出一声疑问。

    “剑压。在掌握了斩铁式的前提下，你们对于剑已有初步默契，剑压，则是让你们培养对‘风’的默契。”

    这……

    斩铁式还能理解，这个培养对‘风’的默契，多少有点修仙了吧？

    “感受风的纹理脉络，然后顺着风的流动，斩出风压，这就是剑压，也可以叫做，剑气。”

    “拔剑-应登楼？”

    “那是剑技。”周宸解释道，“你们必须要掌握基础的剑理才有资格去学习剑技。领悟斩铁式以及剑压，基本上能够组合一些低级剑技了。”

    沈梦若有所思的点头。

    “剑压，不是靠着蛮力去劈砍，这样做只能说是一力破万法，有这力气你还不如一拳头砸人家身上。”

    “斩铁式，通过剑法体操，来熟悉剑。剑压，通过不断的挥剑，挥剑，再挥剑！成千上万次的劈砍，感受剑刃划过风时的感觉，直到牢记这触感，然后化被动为主动，迎着风的纹理脉络去斩出剑压。”

    沈梦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做套体操，练着练着，就会了那什么“斩铁式”。

    这剑压听起来……至少比斩铁式靠谱些。

    “示范一下。”

    唰！

    轻飘飘的一剑，剑身四周却出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波动。

    然后一道肉眼可见的月牙形剑气呼啸而出，在楚瑶呆滞的目光中，轻易撕碎了武器架子。

    完了，我要晕了！

    等了几秒，没有任何感觉传来，楚瑶一愣。

    没有去细究怎么回事，轰隆一声，武器架子包括上面的武器，分成两半。

    好厉害。

    沈梦感叹，对于剑压兴趣更大了几分。

    “架子啊！！”

    反应过来，楚瑶发出一声尖叫。

    “是你让我示范一下的。”

    “那是最后一个武器架子了！”

    “害，这有啥的，咱有钱了。没听阿梦说，一个月十万呢。买！”

    “一个架子包括上面的武器，得好几万。”沈梦提醒道。

    “这么贵？？”周宸并不慌张，略作思考后有了解决措施：“你说我教剑道，收个七八万学费，不过分吧？”

    “……”

    在楚瑶吃人的目光中，周宸帮她摆好动作。

    “手臂绷紧，目视前方，自上而下劈砍。两天时间，学肯定学不会，慢慢来吧。”

    拿着戒尺，周宸一板一眼纠正着两女动作。

    “斩铁式是剑道第一阶段，接着是剑压。二者间有部分相通之处：练好斩铁式，方便领悟剑压。剑压领悟到深层次，又会加深斩铁式。”

    双手持剑，铁剑斩落，将空气刮出响声。

    “普通的拳脚，快速击打，都会抽动空气，发出脆响。利刃，鞭子，快速挥动时，也会有不同的声音。剑压，是风避开了剑，剑，分流了风。”

    “当你们一剑斩出，却没有划破空气的声音时，就代表有那么一丝丝感悟了。”

    “能够捕捉到风的流动，在下一步，让自己的动作加快，让风，去送剑，剑配合着风。”

    “等领悟剑压第一阶段：风压后，你们会发现，自己斩出的每一剑，会是那么的轻松，却凌厉。同时，用尽全力，还能斩出一道凛冽剑气。”

    “掌握剑压，亦是初步掌握远程攻击的手段……别撅屁股。让你挥剑，你撅屁股干嘛？”

    啪！

    楚瑶恼怒捂着屁股，“这个动作太累了！”

    “必须要全力挥剑，集中精神去感悟，机械式的挥剑你想领悟出什么来？”

    周宸冷笑一声，“赶紧的，举过肩，然后斜砍下来，换另一侧肩，再斜砍。”

    “珍惜吧，再过段时间，可就不只是双手持剑。左右手必须要轮着来，一天，单只手怎么也得劈砍的几百万次吧？”

    “你再说一遍？”楚瑶动作一顿。

    “你叫我一声好哥哥，我说不定考虑给你减点。”周宸露出一口白牙笑道。

    “去死！”

    ……

    身体刚好利索，就被拉过来练剑，一下午加晚上，两条胳膊都快失去了知觉。

    揉揉胳膊，沈梦捏着一张信封回到房间。

    疲惫，不过对未来自己的道路更具信心。

    伸了个懒腰，走到工作台前，把信封拆开。

    【姓名：楚瑶】

    【……】

    【启灵类型：人型启灵】

    眉头渐渐皱起。

    一秒……两秒……

    凝视着纸面十余秒过去，沈梦表情逐渐平静。

    拿过桌子旁的打火机，对着纸张按动开关。

    嗤——

    火光很快将信封吞没。

    “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