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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汉臣:章节目录 第二百四十章:百家谈判团第一次集会

    元光五年,七月初六上午。

    稷下侯府书房之外,全副武装的流民部精锐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哪怕是一只丁点大的苍蝇,也飞不进来。

    书房中。

    从大汉各地来此的诸子百家年轻一代分成两排,左右靠坐。

    每个人面色严峻,皆头戴黑色发冠、着颜色鲜艳之红色官服。

    面前的案几上皆摆放了一块崭新的白色布帛、一根狼毫毛笔、一碗上等墨汁。

    司匡坐在首位,隔着棕黑色案几,用冷酷的眼神俯视下方两侧的百家诸生。

    紧闭的大门犹如一块红色的巨石,将光辉与轻松之感彻底隔绝。

    全场气氛肃穆!

    坐者大气也不敢喘!

    “诸君!”

    司匡黑宝石一般明亮的眸子环视下方一圈,挺挺胸,正襟危坐,高声:

    “吾闻之,匈奴左谷蠡王伊稚斜昨日已至长安,匈奴使团已经到了!吾侪,应该准备给予敌人迎头一击了!”

    下方百家诸生同时起身,拱手呼而拜曰:

    “吾等愿听稷下侯差遣!随君同击之!”

    “诸君请坐。”

    司匡伸出左手,向下按了按,依旧面无任何表情,声音朗朗,

    “吾闻之,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

    “吾亦闻之,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

    “匈奴,万里之外而来,疲之;诸君,千里之外来此,劳之。”

    “已知无法以逸待劳,吾侪若欲胜匈奴,则需有充足之准备矣!”

    司匡一边说着,一边慢吞吞地从案几上拿起自己那一份白色布帛。

    双手平托,沉声:

    “此乃匈奴第一次主动向我大汉提出谈判,亦是匈奴使团首次主动来我汉都长安!此役,只许胜,不许败!”

    “正所谓--三个臭裨将,赛过齐姜尚。本侯现在给予诸君一个时辰,请将谈判可能涉及之事情、需要之准备尽数写于布帛之上。”

    “”一个时辰之后,吾为主,邀各位分享见解,待商讨汇总,便差人执行!”

    “诸君!战争自此刻,便打响了!”

    说完,司匡瞥着侧门,拍拍手。

    顷刻间,冯驹推开小门,领队,领着八个人,端进来八盏鱼油蜡烛制成的明灯。

    司匡面前案几一盏,七个百家诸生各一盏。

    昏暗的房间,明亮许多。

    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

    大汉蜡又名蜜烛,多为南越进贡所得。

    汉室轻易不授蜡,唯有寒食节,皇帝才会墙壁蜡烛给长安中的侯爵、重臣。

    这八根蜡烛,是刘彻为了鼓励代表大汉与匈奴谈判的百家诸生,特意从库房里抠出来的。

    某些地方多用,来年就要有几个侯爵、重臣少得。

    烛光摇曳,百家诸生沐浴皇恩,墙上之笔影斑驳,书房中奋笔疾书的声音干脆利落许多。

    陡然间,空荡荡的帛书上,承载着豪迈之字。

    ……

    一个时辰后,

    自孔武、吾丘寿王开始,这群大汉天骄一个接着一个停下了手中的毛笔。

    一直闭目养神等待的司匡,也缓慢地睁开了双眸。

    握笔,在碗里蘸两下,又轻轻在碗沿处按两下。

    视线聚集在帛书上,挥毫,道:“诸君可以倾诉心中见解了。”

    “诸兄旅途劳顿,再加上许久没来长安,有许多变化都不知道。这第一个,就由小弟来吧!”吾丘寿王噘着嘴,昂头道。

    无人反驳。

    吾丘寿王捧着帛书,侃侃而论。

    “今日已为七月初五,诸位可能有所不知,自太皇太后仙逝后,陛下就一直有个习惯,每年七月初七,即诞辰之日,都会领着人去甘泉宫避暑,至八月初方才返回大汉。”

    “也就是说,距离陛下离开长安,驾临甘泉行宫还有两天的时间,吾侪需要的东西,最好在这两天内汇报,否则,令传信兵一来一回传递消息,耽搁时间。”

    “再就是,古往今来,谈判结束,契约定之,外来使臣皆需朝见本朝帝王,以示友好。吾侪谈判时间,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后,必须要拿出令陛下满意的结果!”

    (注:魏晋之前,古人没有过生日的习惯)

    司匡品味着吾丘寿王这番言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提笔,在帛书上写下了“七月初七”、“一个月”这七个字。

    “诸君,请继续言之!”

    吾丘寿王坐下,孔安国站了起来,挥舞着右拳,想是一个演说家,一字一顿,声音慷锵有力。

    “子曰: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愚以为,谈判时,在保证我朝代威严的同时,要注重大国雅量!以儒雅之风,感化蛮夷,使之归化!”

    “我反对!”霎时,另一阵冷声响起,

    孔武站起来,瞪着孔安国,冷声,

    “子曰:裔不谋夏,夷不乱华。匈奴侵我边境,叛我百姓,可击之!”

    孔安国黑着脸,指着孔武的鼻子,猛地向后一跳,拉开距离,

    “兄长,孔夫子的仁爱之风,被你吞到肚子了不成?”

    “去尼玛的仁爱之风,为兄只信奉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孔安国毫不低头,“孔子威,汝胆敢侮辱仁爱,回鲁县之后,我非要告诉父亲不可!臧兄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丫的!给老子滚过来!老子让你见识见识老祖宗传下来的仁爱!”孔武气的面色潮红,呀呀直叫,像是在唱京剧似的,不由自主地撸起袖子,准备效仿老祖宗来一场“以理服人”的教育。

    司匡用手捂着头,一脸无语。

    叹息,苦笑,伸手制止,

    “二位冷静!”

    孔武考虑到这个场合,冷哼一声,一屁股坐下,望着首位,道:

    “贤弟,汝给评评理,要如何对待匈奴!仁爱还是以直报怨!”

    “对!匡人给评评理!”

    “这个嘛……”

    司匡嘴角抽搐两下,盯着下方两个怒气冲冲公牛般的人物,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在一筹莫展之际,书房中回荡着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

    “二位别吵了,我倒是有个办法。”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