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智云轻嗯一声，系统是他最大的隐秘！

    “此话何解？”

    “阿弥陀佛。”唐僧笑道：“还得要感谢殿下，没有殿下的混沌之行，贫僧得不到鸿蒙紫气。没有鸿蒙紫气，贫僧依旧是凡僧，依旧是那任人宰割的唐僧肉。”

    “你到底是谁？”李智云冷声道：“你到底是金蝉子还是准提，又或者陈玄藏？”

    显然李智云的蜕变是从鸿蒙紫气开始的，唐僧之所以知道他去了混沌，也是从鸿蒙紫气上得知的。

    准提的真灵并没有完全泯灭！

    而是有一部分附在了鸿蒙紫气上。

    如今的唐僧，就如自己一样，同样是挂逼的存在。

    身具鸿蒙紫气，背靠准提圣人，想不起飞都难！

    “阿弥陀佛，诸法空相。”唐僧回道：“陈玄藏如何？金蝉子如何？准提亦如何？”

    “大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唐僧说着不断变幻法相，有善良迂腐的陈玄藏，有无惧无畏的金蝉子，有悲天悯人的准提道人……

    “贫僧无天！”

    无天？

    李智云怎么也没想到，唐僧会是无天！

    无天，无法无天！

    《西游记》肯定是假的！

    此时李智云终于明白了紫元圣君的话。

    西游背后的故事，并非清除北俱芦洲的妖孽。

    凭借原本的西游团队，如何能清除北俱芦洲的妖孽？

    仅仅一个白泽，就是他们不可逾越的大山！

    西游量劫真正的目的是打开无量量劫的大门。

    西游量劫，不过是无量量劫的热身。

    因为自己无意间的介入，加快了这一进程。

    唐僧取经，佛法东度，不过是三界大佬想出的一个暂缓量劫的办法。

    这也是为什么各方势力愿意配合灵山演一出戏的根本原因。

    自己张口闭口不让佛法东度，三界也就懒得再管西游之事了。

    混沌中自己所展现的实力，令三界各大势力忌惮不已，即便想要拨乱反正，也是有心无力。

    对于天道而言，无天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无天只是一把钥匙，一把开启无量量劫的钥匙，或者说一只执剑之手。

    他可以是张三，可以是李四，可以是紧那罗，也可以是唐僧！

    因为这一切都是天道决定的！

    那一句“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道出了唐僧的无奈。

    那一句“殿下乃一切因果之导向。”道出了事件真相。

    原来天道早已发现了自己！

    洪荒诸大势力忌惮自己，但是天道不用！

    难怪自己看不出唐僧的深浅，因为唐僧受天道庇护。

    李智云苦笑一声，问道：“法师意欲何为？”

    “阿弥陀佛，不是贫僧不念旧情，而是天意如刀。”

    李智云再次苦笑道：“理解，理解。”

    唐僧先前的逐客令，已经全了他们曾经的情义。

    “本王有个不情之请。”

    “殿下请讲。”

    李智云看了一眼孙悟空他们，说道：“可否让悟空他们离开。”

    “可。”

    “师傅，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我们离开？”

    孙悟空他们压根儿没听懂唐僧与李智云在说什么。

    取经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整些有的没的干啥？

    李智云也没想到，自己才是无量量劫的源头。

    当天地出现一个异变打破了平衡，便有另一个异变来制衡。

    自己是打破平衡的异变，而唐僧就是制衡自己的另一个异变。

    大道不是不仁，祂只是不想被打破平衡。

    反正量劫将至，干脆提前暴发重新洗牌。

    难怪越是靠近灵山，劫气越重；越是靠近灵山，唐僧走得越慢。

    可惜灵山就在那里，终究是要踏上去。

    唐僧也不希望成为天道的棋子，哪怕可以换取强悍的力量。

    棋子，终究只是棋子。

    他普度苍生的宏愿，自从鸿蒙紫气入体的那一刻，便幻灭了。

    从那时候起，他的佛心逐渐破裂。

    天道只需他代天执剑，不会管他是佛心还是魔种。

    所以他说，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所以他越走越慢，所以他在灵山前下了逐客令。

    可惜天不遂人愿，李智云终究没有选择离开。

    唐僧也是个可怜人！

    或许棋子不止是唐僧！

    这些事情，李智云没法对孙悟空他们解释。

    他们层次不够，理解不了。

    “尔等且先回流沙河。”李智云说着，又拿出九品功德金莲，递给白晶晶，说道：“这是本王答应你的。到了灵山，许你九品功德金莲。”

    “殿下，这到底怎么回事？”

    白晶晶没有拿功德金莲，她修行了《六道轮回诀》，有没有肉身，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即便还是那么重要，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索取。

    她能感觉到李智云决别地意思。

    李智云待她恩重如山，她岂可在这时候弃他而去？

    更不会在这个时候承受他的恩惠！

    “别问。”李智云笑道：“你们先去流沙河找沙临凡。”

    见几人无意离去，李智云沉声道：“这是命令！”

    白晶晶咬牙道：“殿下若不说个明白，我等死也不会离开。”

    “誓死追随师傅！”

    “誓死追随殿下！”

    不止是白晶晶，所有人都不愿在这个时候离开。

    李智云是他们的靠山，也是他们的精神支柱。

    此时他们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也知道灵山要有巨变发生。

    很有可能会危及到他们的生命，即便无所不能的师傅（殿下），也可能应付不下来。

    否则不会遣散他们！

    “纵有刀山火海，弟子也要闯一闯！”

    孙悟空说着，暴发出无穷战意。

    李智云看到那一个战天斗地的孙悟空又回来了，面露笑容。

    尽管他还那么弱小，总有一天能立于苍穹之上。

    “胡闹！”李智云佯怒道：“生死攸关，岂可儿戏？”

    见众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又道：“你们修为尚浅，留下来只会让本王分心。”

    “可是……”

    白晶晶咬了咬，没有继续说下去。

    无论说什么，都显得那么苍白。

    只恨自己实力不济，不能为殿下分忧！

    “行了，都走吧。灵山事了，本王自会去寻你们。”

    李智云说着大手一挥，直接将几人一起封禁起来，扔向流沙河。

    天要亡他，他也不知自己有几分胜算。

    如果自己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相信沙临凡一定会照顾好他们。

    李智云送走孙悟空几人之后，看着唐僧，笑道：“今日，本王便在这灵山脚下，与天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