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嘲讽您的意思，我看大厅里不是有雄羊人吗？要是没有生殖隔离，你们这儿应该有不少长得像羊人的鼹人吧？”戴琳好奇地问。

    鼹母海拉摇摇头：“鼹母可以一次性贮存很多雄性的生命精华，然后慢慢利用，分批生娃。也可以将那些生命精华直接当营养品吸收掉。”

    “鼹人身体矮小，如果鼹母和身体巨大的生物杂交并怀孕，巨大的婴儿很有可能将母体撑死。从前的我从不冒险，并没有用外族雄性的生命精华去尝试孕育新的生命。”

    鼹母海拉的话有理有据，令人信服。戴琳自己不就是因为怕小美乐怀孕，还特地发明了套套吗？

    “您之前说的半种的故事，然后呢？”戴琳问。既然是二十年前，那就跟喜儿无关了。

    “那只雄性鼹人背叛了我，强迫和雌性羊人发生关系，在我知道后已经将它处死。而那只雌性羊人，她只是受害者，所以我也没有为难她，继续让她在地下城里生活。我其实也有点好奇，鼹人与羊人产下的半种，会是什么样子。”

    “但我没想到的是，雌羊虽弱，为母则强。怀孕的雌性羊人不知为何竟然免疫了我金汁玉液的奴役效果。某一天，她乘着没人注意，偷偷地乘坐动吻虫逃出了【和谐之城城】。”

    “事后我派了很多鼹人出去找她。但都没有消息。鼹人在外面很是脆弱，派到外面寻找雌羊人的工鼹死了很多。”

    “无奈之下，我只好放弃了搜查。当时害怕地下城的情况泄露，我还担心了很长时间，但后来一直相安无事，也就放下心来。”

    “我只道那只雌性羊人已经死在魔兽横行的外面草原和丛林中。或者难产死亡。”

    “但是我没想到，时隔二十多年，居然会看见这么一只完美的雌性半羊人……”鼹母海拉看着喜儿的身体，啧啧惊叹。

    “那你怎么知道喜儿是你们鼹人和羊人的半种呢？我看她更像人类，而不是——您这样的啊！”吉娜也好奇地问道。

    她一开始对鼹母海拉是抱有非常强的戒备之心的。但后来发现这只肥虫子丑则丑矣，似乎不是那么不讲道理，于是也慢慢放下了戒心，开始听起故事来。

    鼹母海拉摇头：“看外表我也看不出来。但是我却能感觉到，这只小母羊的确是受到了我的【同质光环】的影响，而且影响非常深。”

    “因为【同质光环】只对同族有效，所以我才能确定她的确是存在一丝鼹人血脉，不知道还有多少，但肯定是有的。”

    戴琳陷入沉思：“时间上还是说得过去的。喜儿的父亲我知道，在我立法解放羊人之前，他因为毛发稀少被同族称为‘秃羊’，没人看得起他。但我将羊人解放后，他和他女儿喜儿的能力，以及聪明才智都明显在其他羊人之上。成为三羊城第一批当上管理层的羊人。我很看好他，可惜一个月前死在动乱之中。”

    “羊人十岁成年。鼹母说的二十多年前，逃走的那只雌性羊人可能逃到三羊城附近，直接被当地人抓住，当正常羊人圈养起来，很可能已经被吃掉了。她的孩子，从年龄上来看，跟喜儿的父亲‘秃羊’正好吻合。如果上面推测是对的话，那么喜儿就有可能带有1/4鼹人的血统。感谢老天爷，1/4血统的鼹羊半种居然能这么漂亮……”

    戴琳顿了一顿：“无论事实如何，都已经不再重要。我现在在这里正式介绍我的身份。我是这附近三羊城的城主。我答应你，只要你帮我解开喜儿的影响，我就把你的5000鼹民还给你。我和我的两位朋友掉头就走，我向您保证我绝不透露您这个地下城的消息。同时，在你同意的前提下，我们俩家可以发展一些有意思的合作。怎么样？我觉得你很占便宜。”

    戴琳看向鼹母海拉。只见她浑身有如液体的肥肉不住乱颤，似乎有些犹豫，又非常激动。

    “你不知道这只小母羊对我们族类的重要性！它是我的，它必须是我的！”鼹母海拉激动地尖叫。

    “你这是又中风了吧？”

    戴琳“咦”了一声，心想之前一个巴掌给她带来的清醒时间莫非已经过期了？要不再给她一巴掌，让她好好认识一下自己目前的处境？

    鼹母海拉看见戴琳跃跃欲试的样子吓了一跳。不过眼前这一切对她实在太过重要，以至于在短暂犹豫后，鼹母仍然坚持了她的意见：

    “不是。你听我解释。它是我们鼹人延续血脉的唯一希望！”

    “呵呵。这么说，这次我要是没带她过来，你们就要绝种了呗？”戴琳根本不信。

    戴琳把喜儿带出来唯一的理由就是家里女人太多不方便，需要找个机会安心地吃了她。难不成自己一时的yín欲，拯救了一个种族——这话说出去不会笑死人吗？哪有这么巧？

    鼹母海拉叹了一口气。

    这的确很扯。她也知道。

    ☆☆☆

    鼹人有一个传统。鼹母一生中极尽尊贵，她的一生都会有工鼹人和雄鼹人尽心尽力的伺候。她唯一的工作就是好好生娃。

    鼹人的寿命很长。鼹母的寿命长达两百岁，和精灵差不多了。但是雌性鼹人变成可以生育的成年个体需要三十年，在临终前的五十年内，鼹母又会因为寿命将尽而失去育能力。

    一般来说，失去生育能力后，鼹母会开始在族人中寻找可以接替它的新的雌性鼹人。

    通常会从二十岁以下幼年期的雌性鼹人中寻找。因为超过二十五岁，鼹人便会从【同质光环】中清醒过来，发展出独立人格。

    为了让雌性鼹人们成为自己的工具人，鼹母会在它们二十岁到二十五岁的时间段喂食她的“金汁玉液”。服后了“金汁玉液”的小鼹人，此后一生将不再从【同质光环】中清醒，它们的生殖系统也无法发育成熟，变成彻头彻尾不孕不育的工具鼹人。

    所以接班人，要从二十岁以下的小鼹人上面找。

    但是当鼹母海拉发现自己不再能生育之后，她接着就发现一个很可怕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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