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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族开始的求死之路:章节目录 628.再这么下去全是自己人了

    “我可是十二番队队长以及技术开发局第二代局长——”

    “够了。”

    带着愠怒的声音传来,而涅茧利像是被扼住了咽喉一般说不出话来。

    他瞳孔突然间猛缩,目光惊骇的看着眼前这个朝着自己而来的女孩。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这不科学!

    他可是堂堂十二番队队长,现在居然被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旅祸压制得说不出话来?

    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这股压制着自己的力量似乎并非灵压而是一股仿佛能够直击灵魂深处的恐怖力量,他并非身体被压制,而是灵魂受到了影响。

    眼前这个女孩……究竟做了什么?

    涅茧利很疑惑,但此刻的他却连提问的资格都没有。

    “抱歉,我现在并不想知道你的名字……”

    井上织姬低着头看似平静的向前走着。

    而她的身侧则是响起了几声莫名的叹息声,似是欣慰,似是悲伤。

    这些叹息声来自于盾舜六花的六位精灵。

    他们欣慰的是眼前的女孩似乎终于成长了,却又感到有些悲伤,因为作为成长的代价,或许眼前这个女孩再也回不去以前那样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状态。

    “我见证了他们的最后一刻,而他们连名字都没能留下。”

    井上织姬喃喃自语的说着,声音里充满了悲伤。

    她终于站到了眼前这位自称是十二番队队长的怪异男人面前。

    抬起头带着泪痕的眼眸像是质问一般凝望着对方。

    “生命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与此同时,盾舜六花的六位精灵纷纷散开将眼前这个男人围绕在最中间,而那几乎从不现身的第七位精灵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这个男人的头顶。

    涅茧利惊骇的抬起眼眸望着在自己脑袋上晃动着的娇小双腿,他终于明白了这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从何而来。

    虽然直到现在才勉强能看见对方的影子,但他可以肯定,正是这道自己连抬起头去仰望的资格都没有的影子在刚才这个女孩下达命令的那一刻让自己闭上了嘴。

    生命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涅茧利不解的望着眼前的女孩。

    他对这个问题根本毫不关心,此刻他在意的只是这个女孩这种诡异力量究竟是什么东西。

    头顶上这道身影也是这个女孩力量的一部分吗?

    真是神奇啊……

    至于生命?那不就是任他随意摆弄的玩……

    突然间,一股来自灵魂的刺痛让涅茧利无法继续往下思考,似乎是因为他接下来的想法忤逆了这样的‘质问’。

    他眼里的目光更加惊骇了。

    这是什么?

    眼前这个女孩……在拷问他的灵魂?

    他可以思考,但只要回答就无法忤逆,就像这个女孩说了不想知道他的名字因此他现在甚至无法默念自己的名字一样。

    他……被剥夺了这样的权力。

    连回想起自己的名字都不被允许。

    怎么可能……人类怎么可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你所漠视的一切,他们的感受你可知道?”

    提问还在继续,但涅茧利似乎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思考,大脑处于宕机状态。

    因为这样的一切对他这样的科研工作者来说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这是他所信仰的东西无法触及的领域。

    “好好体会,好好忏悔吧,”

    井上织姬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伸向眼前这个男人的头顶,无视对方骇然的目光,就像是要捧起一束妖冶的花。

    而坐在涅茧利头上的那道影子似乎回应着她终于缓缓起身,冲着女孩伸出手。

    这是本不该存在于盾舜六花当中的第七位,荼蘼。

    一大一小两只手相触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似乎都变了。

    以盾舜六花的其余几位围绕的范围为界限,身处其中的涅茧利和井上织姬似乎被与整个世界分隔开来。

    她们闭上双眸双手合十就像是在祈祷,光芒将他们与中央的荼蘼相连,光芒勾勒出的图案像是盛开的花朵。

    七天终盾·彼岸之境。

    荼蘼,末路之花,又被人称之为彼岸之花,荼蘼花开,见此花者,恶自去除。

    此境,乃凋零之境,死亡之境,也是涅槃之境。

    困与此境者灵魂将被主宰,陷与不可逆的凋零中灭亡亦或是在泯灭边缘涅槃,都只在主人一念之间。

    这是来自轮回世间不知多少岁月的灵魂所领悟的境界,这股力量并非来自井上织姬本身,而是来自那枚轮回世间的灵魂碎片。

    “被剥夺姓名,作为无名之人无声无息逐渐凋零,滋味如何?”

    被困于光芒中,恢弘的声音在涅茧利脑海中响起。

    啊……那是什么?天使?神明?

    他透过光芒隐约看见了一道身影。

    那是奇迹,是他穷极毕生所学之智慧也无法理解的神迹。

    他的思维开始变得迟钝,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这是灵魂正在凋零生命逐渐流逝。

    涅茧利知道,这是自己的生命正在被人主宰。

    ······

    “……”

    茶渡泰虎看着眼前的一幕,沉默不语。

    他没能赶上。

    一切发生的似乎都有些太快了。

    不只是他,就连身处于旁边几步之远距离的石田雨龙还有一旁的涅音梦也还没来得及反应,战斗似乎就已经结束了。

    他们唯一能够看见的只有转瞬即逝的光芒,至于光芒笼罩之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

    而结果……

    此刻这位自称是十二番队队长兼技术开发局局长的男人跪倒在地上,仰望着那道看似柔弱的身影,热泪盈眶。

    没有人知道涅茧利为何流泪。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那道光芒中自己究竟体会到了什么。

    那是奇迹。

    他的生命在一声声质问下被主宰逐渐凋零,泯灭。

    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事实上似乎也的确如此。

    不过死亡似乎并非尽头。

    眼前仁慈的神明似乎给了他忏悔的机会,凋零的灵魂重新涅槃,他在生死中轮回,像是在洗涤着一身罪孽。

    啊……多么奇妙,多么美丽,多么迷人啊?

    涅茧利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张开双臂,似乎是在拥抱着信仰。

    这不正是他在追求的东西吗?

    掌控生死,创造生命,那是神明的权能,而他所追求的正是这样的境界。

    至于对生命的漠视?那是因为他在遇见眼前的这位‘神明’之前认为神应当是无慈悲的。

    对于神来说,生命就是那样微不足道的东西,毕竟既然能够无中生有的创造生命,既然能够赐予对方生命,又何必在意这些呢?

    他曾经自认为自己已经可以主宰别人的生命,自视已经逐渐迈向神明,然而就在刚才那一刻,他悟了。

    果然这才是天使!这才是神明!

    您的慈悲真是让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太美了,太完美了,太美妙了!

    您一定是上天赐予我的怜悯!

    涅茧利热泪盈眶的望着眼前的女孩。

    此刻在他眼中,这个女孩就是神明赐予他的救赎,他相信一定是自己的努力感动了神明,所以才会降下这样完美的存在。

    实验?改造?不不不!那都是对神的亵渎!

    “啊……神啊……请求您的原谅!”

    在周围几人一脸懵逼的目光下,这位十二番队队长跪服在眼前的女孩身前,似乎真的在忏悔自己的过错。

    “茧……茧利大人?”

    涅音梦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虔诚跪倒在地的男人,有些难以理解。

    不只是她,一旁的石田雨龙还有刚刚赶到的茶渡泰虎同样一脸懵逼。

    “这咋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去?”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滑稽。

    难不成眼前这个连自己的同伴都能随意牺牲的恶魔一般的家伙真的被井上话聊成功了?

    就在几人疑惑的时候,井上织姬的身形开始摇晃。

    “井上?井上!?”

    茶渡泰虎和石田雨龙焦急的上前扶住女孩倒下的身形,见对方似乎只是睡过去了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哦,我的天使!”

    涅茧利见此情形焦急的起身,而对面的茶渡和石田则是目光警惕。

    “不不不,不要误会!我没有要加害你们的意思。只是……只是这位大人似乎很疲惫,我想你们还是带她去找个地方休息会不会比较好?”

    涅茧利赶紧慌忙的挥着手,态度和刚才不可一世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音梦!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带这几位大人去四番队接受治疗!”

    “???”

    涅音梦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

    “可是茧利大人……他们是旅祸……四番队那边……”

    “哈!?那我一起去,他们敢不乖乖听话?”

    涅茧利一副气愤的模样,转身就带队走在前面。

    而看着这位死神的队长态度突然间大变甚至还想着招待自己等人,石田雨龙和茶渡泰虎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所以……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

    “唉……”

    一道叹息声在四番队地下救护牢中响起。

    轩浩无奈的抬起头感受着远处已经逐渐平息下来的灵压。

    井上织姬没事儿,但她的对手似乎也没死。

    看样子这丫头还是有些太过仁慈了,涅茧利不仅没死,现在还像狗腿子一样带着几个憨憨朝着这边过来呢……应该是为了疗伤吧?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

    他隐约感受到此刻的涅茧利似乎和井上织姬身上有着模糊的联系。

    这大概是‘荼蘼’的补救措施吧?

    和井上织姬接触的时间长了之后他已经几乎确定了荼蘼就是灵魂碎片的化身,虽然有着自己的意志,但本质上还是和井上织姬相连的。

    荼蘼无法拒绝井上织姬的命令,因此在刚才的战斗中只要井上织姬有些许留情她就不可能违背命令杀死涅茧利,但或许是感觉到这个家伙的危险性,所以虽然没有杀死这货却在对方灵魂上面动了些手脚。这算是为了让自己的主人不因为太过善良而吃亏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简单来说涅茧利应该是被荼蘼给强制修改灵魂信息洗脑操纵了。

    “先生,您在叹息什么?”

    一道温柔的声音在一旁询问着,是被轩浩叫来这里的四番队现任队长卯之花烈。

    “没什么……只是我的同伴好像朝着这边来了,你却吩咐一下手下的人好好招待吧,别打起来了。”

    轩浩有无奈的说着。

    事情似乎变得有些超出他的预期了。

    让他数数啊……

    朽木白哉在演,浮竹十四郎在演,京乐春水在演,更木剑八在放海,卯之花烈……嗯,自己人,山本老头现在不敢动,现在居然连罪邪恶的涅茧利都莫名其妙被驯服了。

    明明是想着让这帮家伙在瀞灵廷里好好磨炼磨炼的,结果再这么下去整个瀞灵廷都快只剩下自己人了。

    (蓝染骂骂咧咧退出群聊。)

    ······

    “咔——”

    隐秘的地下空间中,金属斩断的声音传来。

    此刻的地下空间中满地都插满了各种形状的刀剑,像是战场遗留下的剑冢。

    在其余众人都差不多聚集在四番队驻修养生息的时候,黑崎一护在挨打。

    “可恶!”

    看着自己手中斩断的刀刃,黑崎一护咬着牙拉开与身前黑影的距离。

    而此刻正在与他对战的这道黑影不是别人正是与‘斩月’同化后掌握着黑崎一护体内所有力量的‘友哈巴赫’,这里的‘友哈巴赫’并非本体只是一缕来源于灭却师血脉的意识,不过虽然只是缕意识但是也强于黑崎一护体内其余任何一股力量,所以他占据了绝对的主导权,因为和斩月融为一体,所以将其称之为‘斩月’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对。

    “第八十……”

    ‘斩月’面无表情的数着数字,这是被他折断的刀的数量。

    现在的他之所以能够现身于此,是借助了夜一所提供的灵具‘转神体’。

    这是隐密机动最重要的特殊灵具之一。它能够将斩魄刀的本体强制转写使其具象化。

    ‘始解’是需要与斩魄刀‘对话’和‘同调’,相对的‘卍解’则是需要斩魄刀的‘具象化’和‘屈服’。‘具象化’是指在对话时死神不需要进入斩魄刀的世界,而是将斩魄刀召唤到自己所在的世界。通常至少要锻炼十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做到这一步,不过现在的黑崎一护并没有那么多时间。

    于是夜一拿出了能够强制让斩魄刀具现化的灵具加速这一步骤。

    黑崎一护的实力已经达到了能够和更木剑八这队长级的人战斗的等级,所以潜在上应该已经达到了足以‘具象化’的等级,所以夜一认为这样的方式是可行的。

    这样具象化的方法对死神来说只能使用一次,期限为三天,而黑崎一护要做的事情就是在这三天以内全力以赴打败具象化的‘斩月’并使之‘屈服’,以达到‘卍解’的境界。

    而要打败斩月的唯一方法就是在这满地的‘斩魄刀’中找到真正的那把‘斩月’,只有真正的斩月才能打败眼前具象化的身影。

    “在被我杀死之前找到它吧,然后——用它打倒我!”

    铛——

    激烈的刀剑争鸣声在地下空间中不断响彻,随着战斗的磨砺,黑崎一护无论是战斗技巧还是灵压都在不知不觉间不断增长。

    他不断的在地面上拔出一把又一把利刃去战斗,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正在缓缓变强。

    ······

    五番队,第一特别拘禁牢。

    因为想要杀市丸银而和吉良伊鹤产生冲突的雏森桃被关押在这里,面容憔悴,整个人像是失去灵魂一般六神无主。

    哒——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她缓缓抬起头有些疑惑的望向来到这里的人:“乱菊小姐……你怎么会来这里……”

    “……”

    松本乱菊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靠近,在确认周围没有别人之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透过铁栏杆塞到雏森桃手中。

    “这是……”

    雏森桃看着手里的信,疑惑不解。

    “这是我在整理蓝染队长房间遗物的时候找到的,署名是给你的。”

    松本乱菊语气有些沉重。

    “蓝染队长他……给我的?”

    雏森桃紧握着手中的信封面色变得痛苦起来。

    她回想起自己在事发前天晚上去蓝染队长房间的时候蓝染队长似乎正是在写着什么东西,原来从那时候开始蓝染队长就已经预料到自己会遭遇不测了吗?

    要是能早点察觉到就好了……

    “还好是我们队长先发现的。”松本乱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这个女孩,只能缓缓起身准备离开,“要是换做其他番队的人,大概就被当做证物交上去了,根本到不了你的手里。我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身为副队长,自己的对战最后留下的遗言是留给自己的,那应该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吧?总之……你先好好看看它吧……”

    “谢谢你……乱菊小姐。”

    雏森桃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流着泪感谢着。

    在对方彻底离开后,她缓缓拆开了信封,展开信纸。

    “这……这是!?”

    她阅读着信封上的文字,刚开始还只是悲伤,但看到后面,瞳孔猛然间收缩,愤怒的情绪逐渐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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