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要干嘛啊？”

    高民一听何雨柱说话的语气，他就感觉有点害怕，这家伙是一点老实本分的事都不干啊，净干一些别人现在想都不敢想的事。

    而且他还干的风风火火，就拿卖废品的事来说吧，现在街上捡废品卖的那些人的思想已经很开放了，一般人现在还不知道这玩意赚钱。

    他倒好，直接从原产地开始截胡，然后拉到轧钢厂，以工业废品的价格卖给回收站。他这样直接把废品站的生意给搞黄了一半，人家稍稍打击报复一下，他直接举报走起，连人家窝都给端了。

    “你不要怕，不是大事，你只要给把纺织厂的人介绍给我认识就行。”

    “你要认识什么人？”

    “最好是有点权利的，能把厂里的布给我倒腾出来一点就行。”

    高民一点吓得脸色都变了，他苦着脸，说：“大哥，我今天就是来给您送自行车票的，我还有事，我想先回去您看行不行……”

    “回个屁，不行！”

    最后在何雨柱的威逼利诱之下，高民带他认识一个纺织厂仓库的负责人，也姓高，五十多岁。

    怪不得高民不想给何雨柱介绍，这人是高民的本家大爷啊，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也别想再回家了。

    “您好您好，是这样的，我们厂想采购两批布，一批是绿色的，还有一批是碎布，碎布什么颜色的都行，反正是用来擦洗机器……”

    “年前你们不是来拉过一批了吗？”

    “我们这不是扩建厂房了吗？机修厂和我们轧钢厂合并了，厂子里一下子就多了一倍的工人，不够用啊。绿布是为了给保卫科的同志做工服的，是不是？高科长?”

    说着何雨柱偷偷踢了一下高民，高民本来不想帮何雨柱撒谎的，但都到了这份上了，来都来了，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何雨柱胡编。

    “是是……”

    听高民这么说，老高也没有怀疑，自家人总不会坑他的吧，直接带着他们来到厂里的一间仓库。

    打开门一看，何雨柱当场就愣住了，好家伙，这么多布啊！

    整个仓库都摆放的满满当当！

    “你看看你要什么吧。”

    何雨柱在各种布料之中来回穿梭，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他想要的了。不是他不想让老高帮他找，是他丫的压根不知道这玩意应该叫什么。

    他只知道白的，蓝的，绿的以颜色区分。

    “我要这个，这个怎么卖？”

    “一块钱一米，一匹是二十五米。”

    “好，给我来两匹！”

    说完，何雨柱又环顾四周，见这里没有他还想要的碎布，于是问道：“您这还有碎布吗?”

    “有，在隔壁仓库。”

    老高在前面带路，他和高民一人扛着一匹布，跟在后面。

    这一间仓库的环境就没有刚才那一间的仓库好了，里面的碎布堆的跟小山一样，刚打开门还一股怪味，这些碎布都当垃圾一样，放在这儿。

    “那里有麻袋，你们自己捡吧，这些不要钱。”

    “好嘞！”

    何雨柱把肩上的那一匹布往地上一放，然后抓起墙角的麻袋，还帮高民和何雨水各拿了一个麻袋，就扎进布山里扑腾了。

    “要什么样的啊？”

    何雨水望着面前比她还高的布山发愁，这些都是各式各样的边角料，她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

    “只要劳动布，什么颜色的都要，只要大块的，快捡吧，中午给你加鸡腿。”

    三个人捡了满满三麻袋，何雨柱觉得还不太够，又让何雨水和高民装了两麻袋，毕竟不要钱，能多装点就多装点。

    五麻袋碎布加两匹布总共花了五十块，何雨柱又多给老高五块，这是老高的好处费，也算是交个朋友，下来再来就不用麻烦高民了。

    这些布把小车给塞的满满的，最后实在放不下来，车顶还绑着一麻袋。

    何雨水直接就没有地方坐了，何雨柱给了她一些钱，让她自己先回家。

    “你拿着这钱，自己做车回家吧，顺道再去菜场买一只鸡，买一些菜，剩的钱再买一瓶酒……”

    高民跟着他忙了一上午，不请人家吃饭说不过去。

    等何雨柱上车走了，何雨水才数出来，她哥给的那一把钱到底是多少：“哥，三块钱不够啊！哥~！”

    “你妹好像在喊你……”高民看了一眼后车镜。

    “哪喊了？没有啊！”

    等他们到了雪茹绸缎店已经是中午了，街上人来人往，他们不敢把车停到门口。最后七拐八拐，终于停在了雪茹丝绸店的后门门口。

    当陈雪茹看到后门口一辆车上装的满满当当都是布的时候，她直接凌乱了。

    “这些你们都是从哪弄来的？”

    “别问那么多，来，帮忙把这个扛进去。”

    “我？”陈雪茹指了指自己，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就是你，甲方都干了，你个乙方还矫情，赶紧帮忙扛进去，别让人看见了……”

    等把这些把布全部搬进去，就连陈雪茹都是香汗淋漓。

    休息了一阵之后，陈雪茹就招呼几个年纪大的阿姨开始开工，没多久就做出了一个个半成品。

    高民惊讶道：“和真的一样，如果不看里面的话……”

    “你懂什么我这是高仿，而且还是加厚版的，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我还想做加绒的呢……”

    普通的帽子里面的内衬为了透气都是薄薄一层布，但现在是冬天，北方天气这么冷，肯定是厚一点好。

    而且里面都是用碎布拼凑的，省钱啊！

    既然做了冬款，那以后夏款也要给安排上。

    说完，何雨柱将解放帽戴在了高民的头，说：“你站着别动。”

    然后拿着一个用红布剪出来的星星，按在帽子面子，左看右看，终于确定了位置，从陈雪茹手里接过粉笔，然后在刚才确定的位置点了一个白点，作为标记。

    “固定住我看看。”

    陈雪茹接过之后，亲自上手，将红星缝在了帽子上。

    何雨柱再把帽子带在高民的头上，乍一看还真有种“一颗红星头上戴，胸前红旗两面红”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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