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峰喊了好几遍，大家才安静下来。

    “工人兄弟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不是很清楚，等我了解清楚原因，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好不好？请相信组织，相信厂委……”

    好不容易安抚完暴躁的工人们，刘峰开始把矛头转向了食堂后厨。

    “你，对，就是你！”刘峰指着刘岚大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一个菜？给我说清楚，给工人兄弟解释清楚！”

    刘岚拿着勺子站窗口里面，先是一愣，然后直接就火了，用勺子指着刘峰就骂道：“刘峰你个王八蛋你指谁呢你？你在指一下试试！”

    “唉？我说这位大姐，你怎么说话呢，看清楚了他是厂长！你是谁啊？你只是食堂打饭的，你还想不想干了？”

    崔大可立刻站出来拍刘峰的马屁。可他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彻底把刘岚给惹毛了，结果骂的更狠了：“什么厂长？狗屁，小时候要不是吃我们家的饭他早饿死了，当个破厂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刘峰，你现在还知道我们家门朝哪吗你？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刘峰被刘岚骂的脸一红。刘峰小时候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上学的钱还是村里凑的。毕业之后就留在了城里，虽然他以前是一厂之长，但他这个人胆子小，捞钱的事一点都不敢干。

    没有钱，日子过得也紧巴，哪有能力去接济乡下的亲朋，后来他索性来个一刀两断。

    听刘岚这么一说，食堂里的工人都用震惊的目光看着刘峰，他没有想到刘峰是这样的人。

    这时，刘岚是越说越气，最后把勺子往桌上一扔，一边解着身上的围裙，一边对往后厨走。

    “老娘不伺候了！”

    刘峰赶紧让崔大可和另一个人食堂的工人先给大家打饭，他则是跑去了后厨。

    进了后厨，看到里面忙的是热火朝天，此时，南易正忙着炒菜呢。

    以前，机修厂的工人只有轧钢厂的五分之一，做起饭来当然容易了，现在一下子增加了五六倍，他哪能忙的过来，他根本把握不住啊！

    “南易，怎么回事？菜到底什么时候能做好？”

    南易头都没抬，一头是汗的炒着大锅菜。

    “在做呢，别催了！”说完，正准备往锅里倒酱油，这才发现，酱油没了，扯着嗓子喊：“酱油，酱油，酱油呢?”

    后厨一片混乱的景象，看的刘峰头都大了，可他又没有一点办法。

    最后，这事闹到杨厂长那儿去了。

    杨厂长亲自到场安抚，才缓解一点大家的情绪。毕竟，聚在食堂的工人还是轧钢厂的居多，大家都认识他，他来了工人们自然给他面子，主要也是没有煽风点火的人，不然哪有这么容易就摆平。

    “杨厂长，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是啊，杨厂长，以前何雨柱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就是，那个叫南易和刘峰的心太黑了……”

    “……”

    又安抚了一会之后，杨厂长到后厨把刘峰和南易叫到边上，询问怎么回事。可还能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太注重形式主义。

    早上开会浪费一大把的时间，中午之前因为南台公社送来一头猪，又开了一次会，这前前后后浪费了一大半的时间。

    这还是因为车间没把耽误的产能报上来，不然，杨厂长也得炸！

    “何雨柱呢？”

    “他请假了。”

    说是请假，其实杨厂长也知道，何雨柱是看事情有些棘手，提前溜了。

    虽然，他现在是正主任，但他上面有刘峰，下面是南易。他们俩以前又是一个厂的，有什么事完全可以避开何雨柱干，相当于何雨柱虽然升官了，但是失去了对食堂的控制权，这换谁也不爽啊！

    “老刘啊，我看这样吧，以后食堂的事你还是不要管了，交给何雨柱吧，他比较有经验……”

    “这，这怎么能行呢……”

    不等刘峰说完，杨厂长直接拍板，说：“就这么定了。”

    南易看了看刘峰，刘峰看了看南易，这还没有开始比试厨艺呢，就已经输了。

    ……

    第个小隔间办公室里。

    许大茂和二大爷刘海中面对面坐着，小办公室里的人一看情形不对，火药味十足，赶紧都溜了。

    许大茂笑着将他面前的茶杯推到刘海中的面前，说：“二大爷，喝茶喝茶！”

    二大爷冷着脸不说话。

    “二大爷，您是不是不服啊？”见二大爷不言语，许大茂继续说：“这不怪我，人家说您文化底子太薄，当不了领导。”

    一听这话，二大爷更气了。他光给许大茂钱都给了三次，加起来好几百。结果现在，许大茂成了车间副主任，他自己还是小组长一个。

    从以前的二大爷，变成了许大茂的手下，他能不气吗？他都快气炸了。

    “许大茂，你赶快把我的钱还给我，不然我和你没完！”

    “什么钱？你什么时候给我钱了？你有证据吗？”许大茂说完，立刻从一脸无赖相变换成一脸凶狠，他贴近了一些，然后说：“刘海中，您要是识相点，这钱就当是我借的，以后我慢慢还给您，您还是我二大爷。你要是不识相，看到没？我只要把你名字写在这上面，你就完了！不光你完了，你们全家都完了。”

    说着，许大茂将一份印着下岗名单的表格递给刘海中看了看。

    当刘海中看到这份名单之后，他身上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很多。

    就如许大茂说的，他如果下岗，他们家就全完了，一家老小可全靠着他吃饭呢，再过几年，孩子们要结婚了，这些都要钱啊。

    “怎么样？服不服？”

    见二大爷不说话，许大茂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笔直接在下岗名单之中加上了刘海中三个字。

    见到许大茂把自己的名字写了上去，二大爷额头上的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此时，他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

    “服，我服了……”

    见到二大爷服软，许大茂脸上重现笑容。

    他再次拿起笔，一边将名单上二大爷的名字划下去，一边说：“这就对喽，二大爷，您还是我的二大爷，不管怎么说，咱们一个院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是不是？我不照顾您谁照顾您？这事啊咱们就让他过去了，以后我许大茂还能亏待了您不成？”

    许大茂将下岗名单收了起来，然后又对二大爷说：“行了，二大爷您先回去吧，帮我盯着点秦淮茹，该她做的零件一个都不能少！”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