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余的意思很简单。

    他提供与之相匹配的柴油动力系统和一些简单的工程车技术，占51%总股本。

    王老幺去探探那两家行业龙头，看看到底咋回事？

    若真有其事。

    要么，就搅黄。

    要么，掺一脚。

    事成后，姜余不介意给王老幺再分一杯羹。

    又搞市场换技术那一套，大飞机工业和汽车工业已经失败的一塌糊涂了。

    这些人还敢继续明目张胆的去搞这个……

    最关键的是，他们还比之前的更无耻，更嚣张。

    连行业龙头老大都敢贱卖掉。

    这与斯拉夫三兄弟的“休克疗法”有何区别？

    既然自己作死，就别怪某人不客气了！

    乌克兰工程车机械集团，现在在国内占了80%左右的业务。

    卡特彼勒公司，三菱重工，韩国大宇等公司和国内的其它企业共同瓜分了剩下的市场。

    毕竟已经加入WTO了，样子还是要做一点的。

    所以上面都是心照不宣，任由姜余去操作。

    “我们都把市场放开了，你们也别再唧唧歪歪了。”

    十分钟后，两人又回到了客厅。

    姜余发现这儿气氛有点不太对劲。

    才十分钟，就这样了？

    刚刚不是很和谐，融洽吗？

    杨校长大大咧咧的坐在那里，脸上满是毫不在乎的样子。

    陈校长的脸有点发青，显然是刚刚发了脾气。

    姜余走到杨校长跟前，躬下身轻声问道。

    “咋了？刚刚还好好的呢？”

    杨校长撸了下嘴巴，讥笑道。

    “今年的教育经费出来了，他那里少得可怜，感觉受到了侮辱，就对我发彪咯……”

    姜余了然。

    这件事换作谁身上都不好受。

    将近30多年了，华清的教育经费一直高居榜首。

    今年差点没排进前十。

    丢人啊……

    “活该！”

    姜余小声说了一句。

    杨校长也笑着回了句。

    “嘿嘿！没错，就是活该、作死！”

    “想不到，你小子的觉悟又涨了。”

    杨校长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中气十足，大家都听得很清楚。

    陈校长冒火的双眼顿时就朝姜余看过去。

    姜余有点小尴尬。

    一个没注意，就被当枪使了。

    陈校长强压住火气，站起来，慢慢的说道。

    “小姜，你啥都不懂就胡乱发言，我们可以告你诽谤、中伤我们学校的声誉……”

    “你必须道歉，现在、立刻！”

    杨校长他是不敢反驳。

    但这个小子，必须要给点颜色，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驳了他面子。

    要是再不说话，人就丢大了。

    王老将军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孙女婿受伤害，就赶紧出来打圆场。

    “算了算了，这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别当真……”

    这个时候，姜余肯定不能怂，必须干。

    “王爷爷，我倒要看一看，怎么就诽谤中伤他们学校了？”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陈校长，改革开放之前，清北可是咱们学生的榜样，广大老百姓心中的神圣学府。”

    “那时候的我，对贵校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在场的众人都微微颔首，觉得姜余说的非常不错。

    两弹一星，大多是清北老一辈人扛起来的。

    也正因为如此，北青算是把自己的口碑打造到极致……

    姜余缓了口气继续说道。

    “岁月流逝，青春悄然，我也慢慢开始长大，也渐渐懂了许多道理。”

    “从我记事起，倘大的北青居然开始销声匿迹了，尽管它的传说还在我们老百姓中流传。”

    “我就在等，等北青有绽放光芒的那一天。”

    “我们都在等，一直耐心等到现在，却发现曾经的辉煌光芒很可能永远不会再绽放了。”

    “陈校长，您能给我举个例子吗？老一辈的就别再说了。”

    陈校长心里虽然有点慌乱，但表面还是保持着镇静。

    他努力思索着这些年的有分量的重大科研成果……

    他翻来覆去的回忆着，却发现基本都是一片空白。

    他真的有点慌了。

    呆愣站着那，足足有一分钟。

    在座的都是观众，心里也是门清的很。

    姜余喝了口茶，继续问道。

    “陈校长，太久的事情我也不多说了，就说这十年，清大为国家培养了多少人才？”

    “你能算清楚吗？”

    陈校长刚想张开口说句话，却赶紧闭嘴。

    “嗯，……”

    姜余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1985年，青大有1100名毕业生，有100个在国内吗？”

    “1986年，青大有1150名毕业生，有100个在国内吗？”

    “1987年，青大有1150名毕业生，有100个在国内吗？”

    “1988年，青大………”

    ………

    姜余滔滔不绝的细数往届毕业生的概况。

    这个数据只能证明，在八九十年代，清北学子的流失确实是比较严重的。

    陈校长彻底有些慌乱了，急忙说道。

    “那是他们有本事出国深造去了，你有本事你也可以出去啊！”

    “科学无国界嘛，要吸收国外的高新技术……”

    “将来有一天，他们就会向钱老一样都会回来的。”

    姜余呵呵一笑，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他镇定自若的说道。

    “呵呵……我在高三的时候，全世界最顶尖的20多所大学抢着我去，我都不稀罕。”

    “至于您说的“科学无国界”，我认同一半，但是……”

    “将来万一发生战争，落在我们头上的导弹，就很有可能有从青大走出去的学子们的一份功劳。”

    “这，您不能否认吧？”

    “还有，您说他们会回来，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我们亡国吗？等到我们又重新被打回寸草不生的时代吗？”

    “醒醒吧，您别再做那白日梦了。”

    现在在国外叱咤风云的华人学者，很多都是这十年时间出去的。

    “陈校长，贵校长期以来都是拿着全国最高的教育拨款，您应该感到荣幸。”

    “全国老百姓都愿意把儿女们交给你们教育成才，是信任你们，您应该感到荣耀。”

    “可是，您看看，那些学生都去哪儿了？为啥都不回来了？”

    “您想知道怎么回事吗？”

    陈校长立刻就脱口问道。

    “怎么回事？”

    “这些人为什么就不回来了？”

    “国家待他们可不薄啊！”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