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五人离开办公室。

    剩下吕良李芸。

    按李芸办事风格，估计早有安排，就是个拍板的事。

    吕良直接问道：“工资你怎么定的？”

    李芸果然准备好，回道：“暂时所有人，按一个月两千算。”

    “这么低的？”

    “不低了，一个月才8天周末，平均一天有250。”

    “都是好同学好朋友，感觉有点说不过去？”

    “我们是文化公司做视频的，有流量工资才能提高！”

    “也对，不过其他费用要报销！”

    “好的老板。”

    ...

    与李芸确定好工资，一切准备就绪后。

    吕良突然懊悔。

    在公司事业开展的过程中，他除了签字、拍板、给钱外，好像没其他作用了？

    他这样，不就走上段时光的老路？

    吕良深省。

    要革新，要改变，要升华。

    可是自身能力不足，需要成长和学习的时间。

    嗯？

    朕是少年君主，前程远大，不计较眼前的小小得失。

    可行！

    吕良自我安慰后，心情舒坦不少。

    ...

    散会后，女的去三楼喝茶吃点心，男的都在一楼钓鱼台躺着。

    吕良和三个室友会合，鼓励和安抚了他们一番。

    最后，他向马宪道：“小马你那些文案，发给我看看？”

    “这个...好...”

    马宪犹犹豫豫地用手机发给吕良。

    吕良接收文件后，打开一看。

    还真别说，真的是伤风败俗！

    什么胸口放桔子苹果，走猫步...

    穿内衣在床上滚来滚去，摄像机平行对胸口处部拍...

    穿泳衣骑自行车，锁骨吸牛奶...

    吕良看得啧啧称奇。

    忽而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良久才想起，这些文案，不就是岛国的N站玩法么？

    只有那些猥琐的岛国人，才能想出这么伤风败俗的玩意！

    可是，吕良成立的文化公司，虽然是全平台发布，外网也会参与。

    却是以B站为主。

    是B站，不是N站！

    马宪平时都在看些什么啊？

    吕良不由纳闷地看向马宪，又想到。

    难道写网络小说的都是这么不正经的吗？

    反过来想。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写手作者，必然是由市场选择催生。

    那么看网络小说的，怎么可能正经得了？

    或许，小说根本无足轻重。

    它只是一个纽带，将一群不正经的人凑和在一起。

    非法集众？这是在搞事啊！

    难怪国家要整肃网络！

    ...

    吕良趁着时间空档，与华叔商量拍视频的事。

    会议上，为了脸面，他撒了谎，现在得圆谎。

    吕良一通诚恳地解释后。

    华叔没有马上答应，而是道：“小吕老板，我不喜欢热闹，拍视频无所谓，但如果要到外面参加什么活动，那就对不起了。”

    “没问题！”

    吕良自然答应，他继续解释道：“华叔，如果文案不好，你也可以拒绝拍！”

    “我看公司里都是大学生年轻人，应该坏不到哪去！”

    华叔哈哈笑道。

    二人敲定这件事后。

    吕良终于放下心来。

    他中午带李芸六人吃了个大餐后，便拍拍屁股走人。

    员工，尤其是李芸，都这么能干事了。

    那么他作为老板，还留着干吗？

    等到有一天，员工们自大坏事，那时他再身披金甲战衣，脚踏七彩祥云。

    如盖世英雄般挺身而出，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

    君子事来而心始现，事去而心随空。

    ——菜根谭。

    吕良心里一放空，便想到陈可心。

    以他和陈可心如今的关系，是时候要突破一下了。

    如今的陈可心，单纯柔弱，令他非常怜爱。

    突破关系，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想到这，吕良马上给陈可心发信息。

    吕良：可心，我想你了！

    陈可心：我也想你。

    吕良：那下午出来，我再带你吃好吃的？

    陈可心：不行，我和晴晴还在蒋涵家玩。

    吕良：那什么时候能出来？

    陈可心：我心情不是很好，我们暂时就不要见面了。

    吕良：...

    陈可心：等我心情好点，再找你。

    吕良：哦。

    吕良关掉微信，整个人都不好了。

    瞧瞧陈可心这说的，是人话么？

    心情不好就不见面，等心情好再找他？

    陈可心把他当什么人了？

    吕良寻思起上段时光。

    那时他问陈可心，自己和萧晴结婚了，那她怎么办？

    陈可心说没关系，到时她想生孩子了，就找他生一个，不影响什么。

    那吕良成什么了？

    心情愉悦用具？人形精子冷藏库？

    吕良开始觉得，自己并非是主动渣的，而是这些女人们，逼得他渣。

    说实话，女人真需要男人么？

    除了愉悦和生孩子，她们自己就能玩得很好。

    古代的一夫多妻，似乎有那么点道理。

    总之，吕良很不爽。

    今天你对我爱理不理，明天我让你自己哭去！

    哼，此处不留爷，爷去华艺！

    瞬间，他打定主意，准备进入自己的渣男主场。

    这时手机响了。

    吕良接听。

    李芸：老板，华叔拍视频需要钢琴，是买是租？

    吕良：买！

    李芸：老板，租会不会好点，可以为公司省钱?

    吕良：省什么省，按最贵的标准买！

    李芸：好吧，那老板你在哪，找你签个字。

    吕良：签什么签，你会上不是说过，公司刚成立，不要在意形式么？

    李芸：可是这是财务手续，办好才能在公司账户上划款。

    吕良：自己想办法去！

    说到这，吕良蛮横地挂掉电话。

    哼，这个李芸一点眼色也没有。

    会议上不给他发挥余地，还差点让他难堪。

    现在又用一些琐碎小事来烦他。

    吕良当然要怼回去！

    不给点颜色，还以为自己多能干呢！

    还别说，怼完李芸，心情舒服了许多。

    总算出了一口气。

    呵，女人。

    ...

    华艺大学。

    吕良上段时光就像自己家一样，现在也来过几次。

    与普通大学女生不同，里面的女生，介于良家和风尘之间。

    男人两大爱好，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

    吕良自问，以他纯良君子性格，怎么可能拉良家妇女下水呢？

    当然是劝她们从良！

    从吕良踏入华艺大学的这一刻，他满脑子都是上段时光遇到的倩影。

    一个个婀娜多姿，千娇百媚，身材、样貌、品性、修养，迥然不同，各有特色。

    有好女孩，也有坏女孩。

    而吕良则两手应对，谈感情的谈感情，做生意的做生意。

    径渭分明。

    这是一个游戏场。

    可以真感情和和美美，也可以做生意和和气气。

    然而等到大家都走出游戏场时，便形同陌路。

    就像微脖上出现的那些小鲜肉流量明星。

    从他们被培训上岗的那天，一个个都被资本异化，成为没有感情的捞钱机器。

    吕良来这，只是想招聘点员工，顺带培养下老板与员工的感情，最后再刷点钱而已。

    所以他不管那么多。

    问题是，该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