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几杯酒，大家的心情似乎也放松下来。

    君临看样子有些上头：“对了，能说一下，你和沃兹是怎么认识的吗？”

    尼奥却显然很清醒，他摇头：“要我说这个，你得至少再灌我二十瓶？”

    “然后你就会说了？”

    “不，但我会吐你一身。”

    君临哈哈一笑：“我其实挺想看尼奥酒后狂吐的样子，这可是电影里看不到的。”

    “如果你有搜过网络，你就会看到古斯将军酒后狂吐的场面，那不是什么稀罕事。”

    “是啊，我们都在改变……我们都不是过去的我们。”君临摇摇头。

    尼奥奇怪的看他：“就算你把我的底细都查清楚了，那对你补全精神匹配度，也没什么用吧？要知道关于精神匹配度，我也不了解，我并不拥有那种数据。”

    “哦，那可不好说。”君临歪着脖子看天花板，仿佛酒后吐真言一般：“我获得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模型，虽然这依然没用，但至少能让我看清楚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尼奥来了兴致：“什么？”

    “人！”君临回答：“那其实是一个人的精神力模型。”

    “一个人的精神模型？”尼奥诧异。

    “对。”君临回答：“沃兹的系统，最初是守护者模式，需要一个人来容纳它，掌控它。之所以会这样，我想……应该和图灵有关。”

    君临将白石位面，图灵的故事大致说了一下。

    尼奥听的也唏嘘不已。

    君临道：“图灵想掌控系统，救出爱人，所以系统核心必须以人为承载。但事实证明，人是最不可靠的生物。图灵也好，拉格玛也好，都不是沃兹可以掌控的。”

    尼奥点头：“是的，所以他和我联手，并尝试不再使用守护者模式，而是主机模式，这或许会让它有许多不方便，但至少方便操作。”

    “没错，但系统的根基是图灵为自己量体打造的，沃兹也不能随意改变。所以……母体大楼主机系统的精神匹配度，依然在某种程度上，是以人为原型的。就好比……”

    “一台拥有人类精神的智脑。”

    “没错。”

    “所以你认为是我？以我的精神模型为原型？”

    “毕竟是你和他在合作，不是吗？而且精神模型也不那么容易获得，需要进行扫描，深度合作。”

    “不。”尼奥立刻摇头：“我知道沃兹是什么人，如果是那样，就算我不是智脑，但依然会大大增强我对系统的掌控力。他选择谁也不会选择我。”

    不过说完这话，尼奥的脸色猛然一变。

    他看向君临。

    君临微笑：“所以他果然扫描过你？你们有过深度合作？”

    尼奥依然不说话。

    君临忽然道：“你听说过永恒位面吗？”

    啪！

    尼奥手中的杯子碎了。

    他盯着君临：“我看这场谈话可以到此为止了。”

    君临缓缓起身。

    他对尼奥做了个道别的手势：“我不会耽误太久，三天之内，如果找不到解决办法，我就会强行带莎希达离开。到那时，我可能会采用暴力解决问题的方法。”

    他说着离开。

    ――――――――――――――

    走出大门，君临对着通讯器道：“钢骨，立刻查一下五年前那段时间，这里除狂猎位面以外，所有的位面裂隙事件。”

    “除狂猎位面以外？”钢骨诧异：“这里的位面裂隙只通狂猎。”

    “不，至少还通一个位面！”君临非常肯定的说：“立刻查，绝对有。当然，有可能被伪装成是通往狂猎的。但这样的伪装，一定会有不合情理的地方。”

    钢骨的金属额头开始流汗：“我不太擅长判断情理。”

    “……那就找擅长的，你身边那么多人！”君临怒道。

    真是醉了。

    目送君临离开，尼奥也拿起通话器。

    “耗子。”他说。

    “是的我在。”

    “来的人是君临，不是瑞雯。”尼奥很确定，来的这个男人绝对不是瑞雯假扮的。

    耗子惊讶：“怎么会？你没事吧？”

    “我没事。立刻通知所有人，明天执行计划。”

    “明天？”

    “对！”尼奥斩钉截铁道。

    君临说三天后动手，但尼奥不敢相信。

    明天必须把一切都解决掉。

    ――――――――――――――

    离开博明区，君临回到希达的房间。

    他必须尽快找到线索。

    只要找到那个人，他就能补全模型。

    对本地计算机与黑客技术的运用已经越来越熟稔，君临飞快的攻略着，越来越多的监控正在被他接管，但可惜，并没有什么值得他重视的内容。

    不过好消息是，他距离核心权限正越来越近。

    不料就在这时，计算机突然发出嘟嘟嘟的警报声，随后就显示出巨大的锁死提示。

    该死！

    是尼奥。

    他竟然在这个时候锁死了系统运作。

    毫无疑问，他有怀疑了。

    君临固然确认了尼奥的一些事，但反过来尼奥也因此怀疑有方法掌握自己的动向。

    他不知道是什么，但是锁死系统是最好的选择。

    下一刻钢骨道：“我无法再读取信息了，母体大楼所有程序全部锁死。”

    “我知道。”君临摇头。

    外面已经响起纷杂的声音，显然在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快大楼内就传来提示，告诉大家大楼管理系统进行临时维护，暂时停止使用。

    “看起来你把他惹急了，头儿。”钢骨笑道。

    “他现在在哪儿？各方面兵力有动向吗？”

    “还在屋子里呆着，没有任何异动。”海姆达尔回答。

    “那他还不算太着急。”君临遗憾。

    告诉他精神模型的事，也是想看看尼奥的反应，不过看起来，他应该的确不知道沃兹选择的是谁的模型。

    “那现在怎么办？”钢骨问。

    “至少我还有一个办法……笨办法。”君临取出灵魂宝石。

    他之前已经解析过灵魂宝石，这让他对灵魂层面的理解大幅度加深。

    既然尼奥不能给出答案，那就只好自己找了。

    发动灵魂宝石，君临开始搜索整幢大楼里所有人的精神波动。

    这不是小工程，希望运气足够好，目标就在大楼里吧。

    君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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