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周叔亲自下厨，做了个砂锅雅鱼。

    就用做家常的做法，味道便非常不错。

    吃过午饭，陈放还想留周叔喝茶，周叔有事情，没坐一会儿便回去了。

    “可以啊，渔场的第一单生意。”周柏笑着道。

    陈放耸耸肩：“虽只有一百条鱼，总算是开张了。”

    周柏也有事儿，在这边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张晨得喂鱼去了，和周柏一起离开小院。

    陈放收拾了厨房，回屋睡个午觉，好长时间没睡午觉了，睡上一觉，特别的舒服。

    “喂，周叔……”刚睡醒，周叔就打来了电话。

    “老瓦房，三条大雅鱼，尽量挑好看些的。”周叔在电话里说。

    “行，马上给您送去？”

    “不着急，晚上六点之前送过来就好。”

    雅鱼也是名贵鱼了，普通餐厅的雅鱼，每斤都要差不多百块钱。档次高档点的餐厅，对雅鱼有要求的……雅鱼的价格，就更贵。

    陈放拿了鱼箱，开着皮卡车出去抓了三条四斤半左右的大雅鱼，装鱼箱里面，打好氧，让张晨开车过去。

    4条雅鱼，1300块钱……

    陈放可能赚到一百多，两百块钱。

    但养的这批大雅鱼，死了十几条，这就是好几千的净亏损。

    所幸也就刚送过来的十来天陆续有死鱼，后面……就没有了。

    对内陆人来说，几十上百元1斤的雅鱼，那也是名贵鱼了。老瓦房的生意不错，可对雅鱼的需求量，并不大。

    加上又刚过完元旦节……

    送了三条雅鱼到老瓦房，后面好几天，都没有对雅鱼的需求。

    之前的三条不是当天就卖完了。而是只卖出一条，剩下两条，过了好几天才有人点。

    三条雅鱼，一个星期才卖完。之后再要了7条，卖到大寒……

    冬至杀猪，在云山是传统了。

    除了冬至，小寒大寒也是杀猪的好时间。

    张晨之前养了几头半大的土猪，一直留到了大寒这天。

    大寒，距离过年近了。

    大竹村，好些在外面打工的人，也收拾了行李回来，准备过年。

    ……

    新渔场的建设一直是周柏在盯着。

    陈放就偶尔过去看看。

    新渔场，刚弄好塘基，正在给鱼池边制模，要浇灌水泥。

    瀑布那边的鱼池，过年前肯定弄不完，最快，那也得三月份的时候了。

    周柏每天盯着新渔场的建材，又忙，又闲。

    忙，每天都有事情做。闲，感觉那些事情可以做，可以不做。

    周柏每天都忙着渔场那边的事情，可新渔场的建设，是全包了出去的。

    一转眼就到了大寒，距离过年还有11天……

    大寒是二十四节气中的最后一个节气，是天气寒冷到极点的意思。

    岁末天冷到极点，物极必反，大寒过后，一天天走向立春。

    古人说，大寒后五天，母鸡先感知春意，开始抱卵，准备育小鸡了。再五天，鹰隼开始搏击长空。再五天，立春，坚冰冻透了河心。按物极必反原理，坚冰深处春水生，冻到了极点，就要开始转向消融了。

    今年，说是天气冷，可今年的冬天就下了一场比较大的雪。

    陈放的雪水咸鸭蛋，才浸泡了一次雪。

    昨晚傍晚格外寒冷，又是阴天飘着雨夹雪。到了深夜，雨夹雪变成了大雪。

    天亮了，陈放穿上厚厚的羽绒服，打开门，扑面而来的寒气。吐出一口热气，瞬间变成白烟……

    昨晚的雪很大，院子里积雪了，看起来很厚。

    “外面还在下雪么？”赵吉阳在穿秋裤，问。

    “下着。”陈放回道，进去小白的房间，看了看小家伙。

    昨晚很冷……

    小白这家伙没在它的小床上，而是跑去挤了大黄的狗窝。

    大黄的狗窝是毛绒狗窝，一个大圆盆似的，网上的。

    毛绒狗窝里暖和，还有大黄。它们俩挤在一起，暖和得很。

    外面的雪还是挺大。

    陈放打来热水洗脸刷牙，热水一直冒着白烟……

    吃过早饭，张晨那边打来电话喊过去帮着摁猪。陈放到后罩房开了车，火急火燎来接了赵吉阳，直奔张晨家。

    这才八点钟，周柏也已经起来了，穿着深旧衣服，也是准备大干一场。

    今天杀4头土猪，陈放这边要两头。

    先前在张晨小叔那边买了半头猪，分了一半给周柏。陈放留一半，给爸妈送了些过去，给吉阳爸妈送了些过去，他们只留下两块腊肉，都已经吃完了。

    今天要的两头猪，要给爸妈，小姨，吉阳爸妈……说起来是四家人分了。

    “爸，叔。”陈放喊道：“幺姑爷。”

    陈爸和赵叔，还有小姨夫过来了……

    “你三叔呢？”陈爸问。

    “猪棚那边去了，摁猪。”

    陈爸他们过去帮忙了……

    “我们做点啥。”赵吉阳看着陈放，李雪也看着陈放。

    周柏跑过去摁猪了。

    陈放穿的这身新羽绒服，可不会跑过去摁着猪耍。

    “帮着烧水吧。”陈放看到三婶在大水，陈放赶紧过去帮忙。

    杀年猪，通常不会在房子里面的杀。一般都在房子外面杀猪……

    三叔提前在外面竹林搭起了台子，灶头。

    台子是杀猪，刮猪毛的地方。灶头，烧水的地方……

    赵吉阳他们几个女生将灶头霸占了，一边烧水，一边烤火。

    不一会儿，灶头这边聚了好多人。

    “陈放哥。”一个高高瘦瘦，脸上有痘痘的，和张晨差不多年纪的小青年走来，喊道。

    陈放应了一声：“放假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刚回来。”张坤道。

    张坤也是接到邀请过来的。

    来这边耍，吃杀猪宴。

    “张晨他们呢？”张坤问。

    “在里面摁猪……”陈放话音没落，就听到猪的叫唤声，特别大声。

    今天杀4头土猪，5头三元猪。

    张晨家留下一头，剩下就全部卖掉。农村自己养的猪，只要不吃太多饲料，生长周期就要长一些，猪肉的味道，也好一些。

    在农村，现在还养猪的人家户已经很少了。

    云山农家户自己养的猪，不仅十里八乡的村民们会卖，还会有慕名而来的人。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