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请入眠:章节目录 149.她是自杀的
六月二日,川西市第三区圣伊斯特大酒店,下午四点四十分。
长耳鸮机关调查组的行动按照计划顺利展开,几辆搭载着调查组干员们的黑色卡车悄无声息地行驶到了圣伊斯特大酒店的附近,并且封锁住了导师可能逃逸的各个路口。
每辆卡车的车厢内,都有全副武装的特遣组成员坐在座位上待命,他们手中这次装备的是真正的对人用大威力武器,而且每一辆卡车中,都有两名来自调查组的能力者随行,他们将负责帮特遣组的成员们应对来自导师的能力袭击。
既然时间已经来到了白天,那就该用人类的方式来对抗了,因为白天是属于人类的领域。
原本应该在调查组指挥室中远程指挥的涂娟,为了保险,此次也亲自来到了这里,她目前正与调查组的副组长俞最待在同一辆卡车上,静静地等待着预定时间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终于,在四点五十分的时候,圣伊斯特酒店内的眼线传来了消息:
“目标出现了。”
“不要打草惊蛇。”
涂娟冷静地指挥道:
“酒店大堂里地方还是太过空旷,而且还有其他的平民,你到她旁边去,看看她是来干什么的?”
接到她的命令后,调查组布置在酒店大堂内的眼线也立刻从休息区的沙发起身,拉着行李箱,装作是去办理入住的样子,来到了导师的身旁。
他的演技完美无缺,再加上他也不是一个能力者,因此导师也根本没有去注意他,过了片刻,这个眼线立刻发回来了自己的汇报:
“她办理了入住手续,入住了这家酒店最顶层的总统套房。”
圣伊斯特大酒店是川西市有名的五星级高档酒店,这家酒店是查理斯共和国战后第一批接受的外国商人中的某人投资建立的,它几乎是从川西市建市开始就屹立在了第三区。
平常会到这里来入住的,不是政客名流,就是豪商明星,由此可见,这家酒店的总统套房价格绝对不菲。
“呸。”
旁边一起听着汇报的俞最忍不住啐了一口,骂道:
“这老女人还真奢侈,反正都是些依靠干丧尽天良的事情得来的黑钱吧。”
涂娟没有理会自己副手的抱怨,她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然后问道:
“她上去了吗?”
“三分钟前已经上去了。”酒店内的眼线回答道。
“好!”
涂娟果断下令:
“开始行动!一组、二组封锁酒店一楼,三组封锁地下,四组封锁停车场出入口,剩下的人,跟我一起上去,将犯罪者抓捕归案!”
“明白!”
接到组长的指示后,调查组和前来协助的特遣组成员们立刻行动了起来,他们训练有素地接管了计划中需要封锁住的每个出入口,并且没有让当地的平民发生混乱,吸引到目标的注意力。
而涂娟本人也带领着一批正面作战能力最强的组员突入了酒店,她在酒店大堂向这里的经理表明了官方的身份,然后她便带着队员们乘坐着电梯,一路来到了圣伊斯特大酒店最顶楼的总统套房。
电梯门打开以后,出现在调查组队员们面前的是一条豪华的走廊,名贵的地毯从他们的门口一路铺到了五六米外,那里有一扇洁白的大门。
这扇大门,就是圣伊斯特大酒店总统套房的入口。
涂娟并没有选择高声呼喊,打草惊蛇,她带着队员们,悄悄地摸向了门口。
这家酒店高档的地毯给予了他们很大的帮助,在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情况下,一行人成功地来到了那扇洁白的木门边。
队员们各就各位,涂娟对着全调查组当中肉身最强大的光辉级肉体强化系能力者俞最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那扇木门前,并且发动了自己的能力。
在能力的作用下,俞最那身原本就很发达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程度稍微膨胀了一圈,紧接着他压低身子,向前猛地一冲。
在光辉级能力的强化下,俞最此时的力量和肉体已经完全达到了非人的层次,不要说面前这扇木门,就算是旁边的墙壁,在他的面前也如同一层威化饼干一般。
在一声闷响之后,面前这扇木门便在俞最的冲撞下变成了飞散的碎块,而他本人则一股脑地冲进了套房之内。
“跟上。”
用不着涂娟再下命令,这群配合默契,作战技术娴熟的队员们便握着武器,跟着她一起从俞最撞出来的那个破口当中鱼贯而入。
不过当他们保持着战术动作,进入到客厅时,却发现俞最一个人站在客厅的沙发旁,背对着他们站立着。
看到这一幕,涂娟喊道:“俞最,你在干什么?”
“你自己看吧。”
俞最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些难以言喻的复杂。
他转过头来,然后让开了身子,露出了被他那高大身躯挡住的景象。
在这间客厅的中央,两座沙发包围着的名贵的地毯上,身穿着修女服的导师正一脸安详地跪坐在原地,她双手合十,眼眸低垂,脑袋微微仰起,看起来仿佛是在向冥冥之中的某种存在祈祷着。
但是一把匕首已经贯穿了她的胸膛,殷红的鲜血,将她那洁白的围脖都给染成了鲜红色。
“她已经死了。”
正在与罗亚一同吃着晚饭的陈霄,在接到邹世林打来的电话时,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说什么?”
他连忙放下手上的筷子,捂着自己的耳机问道:
“我没有听错吧?导师死了?”
“你没有听错。”邹世林的语气也很复杂:“那个导师已经死了,陈哥。”
“是你们杀的吗?”陈霄压低了音调问。
“不是。”邹世林否认道:“当我们的人抵达现场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她是自杀的。”
“让我思考一下先。”
陈霄掐掉了电话,取下耳机,然后用力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听到他弄出来的这些小动静,坐在他对面的罗亚也放下了餐具,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戴冠教的女人死了。”
陈霄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说是自杀的。”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