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笠博士又和富江客气了几句后，十分善解人意的表示自己还有研究要做，就跑去了楼上玩电脑。

    ....直接说想玩电脑不好吗？这不符合博士的人设是吧？

    富江可以告诉他，非常符合。

    组织里的科研人员，就是研究一小时，唠嗑两小时。

    倒也不能说摸鱼，毕竟有些实验需要时间观察，而监控还能帮助他们节省人力观察的时间。

    “说吧，这次需要我研究什么？”灰原像是个小大人一样抱着胳膊。

    “两件事。”富江取出一个用来装格拉巴酒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乳白色的糊状液体。

    他将药膏的作用向灰原阐述了一遍。

    “可以改善肤质，还能延缓衰老？”灰原唰的一下接过了瓶子抱在怀里。

    她正担心呢，自己这么没日没夜的给富江做研究，会不会导致提前衰老，皮肤劣化什么的。

    “这是你制造的？怎么办到的，哦，用了魔法是吧？”灰原用手指勾出一点药膏，放到鼻尖前轻轻嗅着。

    没有异味，与带有香味的美容品明显不同。

    她试着擦在了脸上抹匀。

    “你有勇气直接在自己的脸上实验？”富江微挑眉头。

    “我需要怀疑吗？我知道你不会把未经实验的药品给我用。如果我受伤导致研究停滞，对你也不会有好处。”

    灰原勾起嘴角，但眼神微微暗淡。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加上后半句话，表达自己的信任，真的就这么难吗？

    富江突然伸手按住她的头，十分唬弄的随便揉搓了几下。

    “装作不信任，就能假装不会受伤，没人喜欢暴露软弱的一面，这不丢人。”

    灰原的想法他很了解，酒厂人哪有不带刺的。

    哪怕看似老实的伏特加遭到了背叛都知道不要哭，而是咧嘴狞笑着说你死定了。

    “你真的不会读心术吗？”灰原侧移了半步，和富江拉开距离。

    以前她不了解什么神秘主义者，但现在她有点懂了。

    在某个人面前没有秘密真的是很别扭的一件事。

    “看懂你不需要读心，这是我漫长人生带来的阅历。”

    这可是名侦探柯南漫长的一千多集带来的角色理解。

    灰原抬一下手，他都知道是抠鼻子还是揉眼睛。

    “你活了多久？”灰原抬起头充满探知欲的打量着富江，“你是一个老恶魔吗？”

    “‘恶魔’一词不太准确，我对恶魔之力的掌控远超恶魔，但不代表我就是恶魔。”

    富江压低矮礼帽，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至于我的年龄，呵，比你想象的最久还要久远。”

    他的诞生时间和世界诞生的时间，并没有差多少。

    毕竟名侦探柯南这部漫画连载于1994，而动漫连载于1996。

    他可没有骗人。

    “比我想象的最久，还要久远...”

    灰原的眼瞳中出现了星辰大海，“你来自于宇宙大爆炸之前的奇点...你是...”

    别，你想多了，你的久远，比我想象的久远还要更久远。

    d，宇宙大爆炸之前，那我起码138亿岁了？

    “探究这个没有意义，我的时间，你是无法理解的。”富江蒙混过关的转移了这个话题。

    “这个药膏，我希望你能反向破解其中的原理。”富江认真地说道。

    这是很重要的事，将关乎于他未来对美容业的统治力。

    能否复刻出效果次一等和二等，但却能量产的复制品，将决定他是统治整个市场还是顶层市场。

    “目前的科学还无法破解魔法。”灰原看着瓶子里的药膏，“但我会尽力。”

    “如果有人类能做到，那你一定是其中之一。”富江勾起嘴角。

    有能力领导开发APTX-4869的雪莉，其科研能力已经站在了这个领域的顶端。

    而这个特殊技能既然叫做科学怪医，那制造出的药物的过程再怎么魔幻，最终成品都该符合科学的定理。

    至少，这个药膏的效果虽然强的离谱，但终究是比不过返老还童的A药。

    雪莉的是否能反向研究出他通过科学怪医制造出的药物将决定这个技能可以发挥多少作用。

    上限为五种药品实在太少了，但如果雪莉能复刻，那就不是五种药品，五百种药品都不是不可以。

    到那时，富江将寄居这颗星球，人类无法再离开他的产品了。

    灰原正准备抱着玻璃瓶回实验室进行研究时，富江拉住了她。

    “我说了，两件事。”

    灰原疑惑的转过头。

    “你不想见你的姐姐么？”富江随口询问道，就好像只是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我可以吗？”灰原身体一僵，“我，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类似于近乡情怯的一种感觉？富江猜测着，但又立刻否认。

    不，应该是心底里认为，害死了姐姐的人是自己，不知自己该如何去面对。

    很难懂，但人类总是会出现莫名其妙的念头，富江已经习惯了并试着去理解。

    “这个准备你永远都做不好，去，或者不去，你自己选。”

    富江后退几步，展开双手，“这不是一个强制性的要求。”

    原本他打算拖到感情线任务发布，但现在已经不同往日，他已经有了足够的力量，权势，对任务奖励的需求不再像以前那么高。

    他有二十年以上的时间来提升自己，哪怕没有任务奖励，按部就班的磨炼自己的技能依旧可以无敌。

    所以，对于这世上少有的能被他看作同类的人，可以不用那么功利。

    “我的姐姐，现在过得还好吗？”灰原低下头，试图掩饰眼中强烈的不安。

    “过的很好，只是总想见你。”富江狭长的双眼微微弯起。

    大概算是在笑？

    “好，我要去。”灰原腾腾腾的跑到实验室，将药膏收好，然后上楼和阿笠博士打了一声招呼。

    她下楼后，富江已经坐在了车里。

    视线略过劳斯莱斯虽然存在但却不能坐人的后座，灰原吃力的拉开副驾的门。

    桃木制的仪表盘中的指针开始转动，劳斯莱斯以合法的速度驶向了江古田。

    “我的姐姐现在住在这里？”灰原双手扒着车窗，看着窗外的街景。

    虽然米花町和江古田距离不算太远，但她却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这里似乎是一处迷信旺盛的地方，进入江古田境内还不过半小时，她就已经看到了一家除灵事务所，两家占卜屋，还有很多衣装怪异，卖着驱鬼符的路边摊。

    制造出这一现状的元凶，当然不是富江合欢。

    这是黑羽快斗的选择，可谓是一人犯错，全町遭殃。

    “在江古田境外。”富江微微提高了车速。

    据说在这里超速驾驶，只要自称是见鬼了吓的在逃命，就可以免过罚单。

    不过好像只限于晚上，但富江不需要在意这点，如果被交警拦下，他就变个鬼出来。

    “这里真的有妖怪存在吗？”灰原好奇道。

    在这个科学盛行的年代，按理说不该出现这种文化风貌才对。

    这里又不是偏远的山村，而是位于东京境内的町镇，十分发达。

    “妖怪没有，但魔女和怪盗住在这里，注定不会带来平静。”

    富江扫了一眼马路口的那个占卜师。

    他晚上偶尔会利用“恐怖之语”制造一些闹鬼事件，想不到养活了很多江湖骗子。

    这些人都是可憎的“逃税者”，他们统统该向富江交钱！

    “魔女？是那个在复活我姐姐的过程中提供了帮助的那位魔女吗？”

    灰原犹豫着要不要先买一些礼品，去道个谢，但又担心会打扰到人家。

    “是，宫野小姐现在就住在她的别墅。”富江见没有交警拦，便再次提高车速。

    以他现今lv25的驾驶技能，再加上先觉者，基本不可能会出现车祸。

    “那我们是不是该带一些伴手礼？”灰原询问道。

    比起自己瞎想怎么和魔法侧的人接触，还是问富江比较靠谱。

    “不需要，她的富有程度不在我之下，也不在意世俗的礼仪。”

    富江没有敷衍灰原，虽然魔法侧有着魔法侧的礼仪，但那都是很久远的事了。

    现在随着魔法彻底衰落，那些礼仪也无处可用了。

    如果富江与赤魔法家族不熟，身为魔法生物的他倒是需要注意一下古老的礼仪。

    但赤魔法家族可是他寄居了十几年的地方。

    见灰原还是有些不安，富江啧了一声，“如果你这么在意，那见到她之后，直接夸赞她的美貌吧。”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