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马原将唐娜给的控制部部长私人医疗助理身份芯片，插入个人智线的万能接口中。

    “这是权限代码，你可以在霍格管理系统中查询，准确来说，我现在已经有了向公司贷款的资格了。”

    权限代码相当于员工卡号，唐娜明显缺乏这种具体行政事务上的经验，身份芯片一般都是员工入职后由公司统一分配，她提前给了马原，让马原有了钻空子的机会。

    威尔将信将疑地输入代码，片刻后合成电子音响起：

    “您正在查询公司P5级别员工信息，仅展示基础信息如下……，如需进一步查询，请向智能中心进行申请。”

    公司内部有严格的级别晋升体系，分为两个序列。

    P系列为技术岗，P5级别已经是资深专员，在权限和地位上，不弱于自己这个行动组分组队长。

    另一个序列为M系列，是公司工厂的管理者路线，主要负责经营公司下属的各个企业和前进基地的行政工作。

    至于像行动组和守备部队这种性质的武装力量，则是在军衔序列中晋升。

    三个序列之间虽然没有明确的转岗对照关系，但大体上的权限和地位，在公司混久了，大家也都有心照不宣的对应。

    威尔神色古怪地看了马原两眼：

    “你现在是控制部部长的人了？”

    马原纠正他的说法道：

    “是控制部部长的私人医疗助理。”

    威尔撇了撇嘴嘟囔道：

    “高层的私人助理是什么角色我还能不知道么……”

    他用一种鄙夷中略带羡慕的矛盾眼神看了马原两眼，似乎终于明白了马原的脸为何变白了一些。

    “公司贷款的利息很高，承包荒地只是初始资金，后续无论怎么开发利用，持续需要的投资也绝对不是小数目，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他也是看在马原治疗桃乐丝的情分上，好意提醒。

    这些年来，威尔见过太多有雄心壮志的年轻人，想要摆脱打工人身份，自己开公司做老板。

    但最后结局好些的，就是公司被霍格机械收购，变成换了种形式的高级打工人。

    结局悲剧的，一辈子积蓄败光，为凤凰城拉动投资做出一波贡献。

    “放心吧，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我已经向公司提出了贷款申请，你先帮我跑手续就行。”

    ……

    马原在第六组驻地呆了大半天时间。

    他先是帮桃乐丝控制体内的黑血病毒，这次他没有用血能强行吞噬病毒，而是用血能为引，把一丝血能精华留在了桃乐丝体内。

    自从在千足蛛女那里了解了上位者的起源后，马原就怀疑桃乐丝跟神秘的黑血一族可能有些联系。

    他教给桃乐丝利用血能增强对黑血病毒控制的技巧，并叮嘱贝琪使用微量的黑血抑制剂，减缓桃乐丝体内黑血病毒的增加速度。

    能够控制黑血病毒、能够收回畸变器官、体内还有分裂体意识……桃乐丝跟自己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过去一味地压制她体内黑血病毒的方式对她而言，不一定是好的选择。

    或许不断增强对黑血病毒的控制，在能够增强她战力手段的同时，还能找到她身体特殊情况的原因。

    如果桃乐丝真是黑血后裔，她未来觉醒的血脉记忆，在马原寻找上位者时，将会发生很大作用。

    治疗完桃乐丝后，马原将驻地停尸房这段时间积累的黑血爆发事件相关的尸体解剖完，撰写了检验报告。

    这是为第六组提供医疗服务的一部分，马原并不打算放弃马蹄诊所，真的前往内城霍格园区，无论是宣传龙翼，还是承包荒地，都是为了第一次诸天传送做准备。

    进行过超忆术学习后，他可以很容易地进入全神贯注地状态，长时间重复劳动工作的效率也大为提升，临近黄昏时，在第六组的所有杂事都已处理完毕。

    马原甚至还抽空跟西泽见了一面，向他请教了下向公司贷款的实际流程。

    西泽在兽潮来临前，听从马原的建议，从公司贷款进行了义体升级，并购买了一把新式智能狙击枪。

    在清理流窜畸变兽的过程中，新装备帮他数次化险为夷，并成功猎杀了不少畸变兽，获得战利品收益不仅还清了贷款，还有一点富裕。

    两人聊天的时候，马原发现西泽大有继续“撸公司羊毛”的意思，他获得自己想要的情报后，便劝他“只有在不搏就会死”的情况下才能去公司贷款，但看西泽的模样，明显没有听进去。

    ……

    此后一段时间，马原不时转化为畸变人形态，在凤凰城寻找黑血病毒浓郁的地方修炼血能，顺带着偶尔人前显圣，碰到外城的帮派分子作恶，就会露出身影，把他们揍一顿了事。

    数万畸变兽在兽潮攻城时，进入凤凰城外城，工厂区和生活区外的外城区域黑血浓度比荒土要高，已经成为了普通人的禁区，就算是有穿着生化防护服的士兵前去清理，畸变兽的尸体还是堆积如山。

    马原喷出强酸溶液，将畸变兽尸体化作绿雾，然后将其中的黑血病毒吞噬一空，每天至少能炼化近千头畸变兽。

    他就像一只辛勤的蜜蜂，趁着这个机会快速增长自己的血能修为，一趟趟在马蹄诊所和外城废墟之间穿梭。

    在神秘绿雾现象的帮助下，外城废墟的清理进度大大提高，这种做法让凤凰城的居民和霍格机械高层再次确认，代号龙翼的畸变人对凤凰城没有恶意。

    利用畸变兽尸体修炼血能的过程中，马原也发现了霍格机械特工追踪自己的痕迹，在连续三次将霍格机械特工扒的只剩底裤后，便再也没有针对马原的特工在外城游荡了。

    当霍格公司的贷款到账后，马原在威尔帮助下，在工厂区和生活区交界地带最外围，承包了一处在兽潮中受损严重的小型机械加工厂。

    马原特意没在这处位置吞噬黑血病毒，相对浓郁的黑血病毒让工厂的租金相对更便宜了些。

    租下厂房后，他便带着爱丽丝和其他两名合成人，重建的工厂的围墙和火力防御系统，马原还从黑市特意购买了信号屏蔽设置，让爱丽丝将工厂从赛博网络中隐藏起来。

    2377年10月初，当暑气消减，秋风荡起。

    马原站在工厂地下室中，意念沟通诸天锚点，随着积攒的血能涌入某扇镜面之门，魔君秘录的提示声在脑海中响起……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