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洪荒,刚成天帝:章节目录 第六十六章 一树梨花压海棠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还好姜子牙不胖,不然就成了“少小离家老胖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胖子你是谁”了。
姜子牙也有同样的伤悲,他收拾心情走上前,问看门的门子:“你家员外在否?”
门子上下瞅瞅,虽然看起来衣服破旧了点,但这老头仙风道骨的,指不定是个大修士,于是他恭恭敬敬地施礼问道:“敢问您是?”
这门子倒也还行,算是宋异人调教的不错,没有那种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衫不认人的势利眼。
“若异人在时,你只对他说故人姜子牙来访。”姜子牙摆摆手。
门子哪里敢怠慢,连忙进去通报。
宋异人正在账房写算,听门子来报“门外有一故人姜子牙来访”时,连忙扔下账本,走出庄来,仔细一看,那人不是儿时好友姜子牙,却是谁来?宋异人与姜子牙相视大笑,把着手臂一同来到草堂前,各自施礼坐下。宋异人笑着问道:“贤弟怎么几十年一点音信也没有?可真真是想煞为兄了也!今日你我相逢,实在是喜事一桩,喜事一桩啊。”
姜子牙惭愧地说道:“自从与兄长一别,指望着能够修炼有成,结果缘分实在浅薄,所以只得下山来另谋出路,本想着无所投靠,结果想到贤兄,弟就厚着脸皮过来了。”
“瞧这说的,我这还能少你吃的不成?”宋异人故作不悦地说道。
“是我见外了,哈哈。”姜子牙脸皮也是够厚。
宋异人连忙叫人收拾饭菜,又问道:“贤弟吃斋还是吃荤?”
姜子牙笑道:“吾乃修道之人,并不忌讳荤腥,那是西方教的忌讳。”
现在的修道芝士也没有说什么忌口的问题,尤其是某位教主,抽烟喝酒都占,就差个烫头了。更别提什么荤腥,什么葱姜蒜逮住咔咔就是个造,根本不在乎吃完了嘴里有没有味道。
再说,有味道用道术清理一下就好了,大家都是自己念自己的黄庭,又不像西方教一样聚集到一起扎堆儿诵经,没必要苦了自己的嘴,随心所欲最重要。
席间,二人畅饮,酒酣耳热之际,宋异人问道:“贤弟在昆仑山上有多少年了?”
“四十年了呗。”
“在那昆仑山上,学了些什么道术?”
姜子牙想了想,说道:“无非就是什么挑水浇松,种桃烧火,煽炉炼丹罢了。”
“此是杂役之活计也,何足挂齿。”宋异人笑道:“今日既然贤弟下山了,不若寻些生计,何必去那山上讨不自在?就在我家同住便是了,可别见外往别处去,咱俩这关系,可不比别人。”
姜子牙笑着答应道:“正是。”
宋异人饮了口酒,又说道:“古语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贤弟与我相处一场,不能眼看贤弟无后,明日且待为兄与你议上一门亲事,生下一男半女,也不失姜姓之后,何如?”
姜子牙面色涨红,他真想告诉宋异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后面还有一句‘舜不告而娶是无后焉’,但……但总不好驳了兄长的面子,只得摇手道:“此时日后再说,日后再说,不急于一时。”
宋异人只当姜子牙是害羞,便不再多说,劝着姜子牙喝酒吃菜,二人一直聊到天色漆黑才结束,姜子牙就在宋家庄住下了。
这事儿姜子牙没在意,但宋异人却是上了心。第二天,宋异人骑着驴儿就往邻庄马家庄而去。
宋异人到庄,有庄上童仆远远看见,连忙去报:“有宋员外来访。”马员外大喜,迎出门去,便见宋异人骑驴而来。他上前问道:“哪阵风将员外吹来,却是喜事一桩。”
“的确有喜事。”宋异人下得驴来,呵呵笑道:“小侄特来给令爱说亲。”
马员外一擂大腿,喜不自禁。为啥?他这女儿,已经四十八岁了,还未曾婚配。倒不是长得丑,马氏长得倒很俊俏,只是一直养在深闺之中,屡次说亲都有意外,所以一拖再拖拖到了现在,成了马员外心头最大的难题。今天宋异人说来给马氏相亲,岂能不乐?
茶毕,马员外迫不及待地问道:“贤侄想将小女说与何人?”
“乃是东海许州人氏,姓姜名尚字子牙,道号飞熊,与小侄契交通家,因此上这一门亲正好。”宋异人笑着答道。
马员外点头道:“既然如此,贤侄主亲,定无差池。”
宋异人闻言取出白金四锭,以为聘资,马员外收了连忙准备酒席款待媒人,一直喝道傍晚才放宋异人回去。且说这姜子牙起床后一日不见宋异人,便问庄上童仆:“你家员外呢?”
“早晨出门,想必是讨债而去。”童仆回答道。
不一会儿,宋异人骑着驴赶了回来,下了牲口,姜子牙看见连忙迎上去。宋异人看见姜子牙呵呵直乐,嘴中说着:“恭喜,恭喜。”
“小弟这喜从何来啊?”姜子牙丈二的道士摸不到头脑。
“今天为兄去马家庄给你商定了一门亲事,正是‘相逢千里,会和因缘’。”宋异人笑着答道。
“是哪家女子?”
“乃是邻庄马洪马员外之女,才貌双全,正配贤弟,今年四十八岁,尚且是黄花闺女儿,正好配得贤弟!”宋异人笑道,吩咐置办酒席与姜子牙贺喜。二人喝完了,宋异人笑着说道:“不如早日选一个良辰吉日,你二人就把这婚事办了?”
姜子牙谢道:“承蒙兄长照顾,此恩子牙不敢相忘!”
“你这不是客气了?”宋异人呵呵笑道。
于是,在宋异人的张罗之下,姜子牙选了个良辰吉日,迎娶马氏。宋异人排设酒席,邀请两庄左邻右舍吃上一天流水大席庆贺迎亲。是日马氏过门,姜子牙见了十分满意。那马氏虽然四十八岁,却生得年轻,远看只如那三十出头的模样。洞房花烛后,二人成就夫妻,正是天缘遇合,不是偶然。
有诗曰:“离却昆仑到帝邦,子牙今日娶妻房;四十八岁黄花女,七十有二做新郎。”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