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第二天去鹅厂，到鹅厂办公楼下的时候，惊异地发现鹅厂今天居然搞了个小型的欢迎仪式。

    鹅厂几个创始人悉数到场。列队欢迎凌云。

    凌云不敢托大，赶紧让车在稍远处停下，下车快步上前去一一握手，边握手边诚惶诚恐地表示，今天自己就是以一个企鹅聊天软件的忠实的用户的身份，带着好奇和敬佩来参观学习的。

    各位如此盛情，实在让他受宠若惊。

    早知道如此打扰，自己就不来了！

    曾黎庆和凌云是老相识了，赶紧上前圆场说，大伙儿都久仰凌云少年英豪气概，今天得知凌云造访，大伙儿都是自发地在楼下争相一睹为快呢。

    商业互吹总算让现场的气氛变得轻松愉快起来，凌云的谦逊也是出乎众人意料。

    就连曾黎庆也没想到今天凌云会把姿态摆这么低。

    他可是亲眼目睹过凌云是如何意气风发的。华夏互联网的大佬凌云哪个没见过？那些大佬论起江湖辈分可比他们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凌云照样和他们谈笑风生。

    凌云借机观察了一下小马哥，果然，小马哥刚才僵硬的笑容开始有点生动起来。

    凌云刚才和小马哥握手的时候有意停顿了一下，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说：“我听说过你，你很了不起，我挺敬佩你的。”

    小马哥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只是冲着凌云羞涩地笑了笑。

    这会儿小马哥心情不错，任谁被人崇拜心情总不至于太坏。

    曾黎庆见大家寒暄得差不多了，说：“咱们进公司再说，外面太热了，赶紧回公司凉快一下。”

    凌云和小马哥对视一下默契地点头，当即一群人簇拥着凌云上电梯往公司而去。

    凌云在电梯里有意用一种兴奋和崇敬语气和，企鹅聊天软件真是一款了不起的软件，它必然会成为一代人的永远的记忆。

    凌云还兴致勃勃地以一个用户的身份，谈了对企鹅聊天软件的一些使用感受，他也天马行空地提了一下建议。

    当然，他事先声明，他的建议仅仅是一个普通用户的身份提的，具体还得尊重工程师们的专业意见。

    小马哥明显放松下来，谈到他的专业的时候他显然比商务接待兴趣更大。

    小马哥给凌云解释了一些软件现在正在做的优化，对凌云的一些建议小马哥也蹙眉认真思考。

    鹅厂很快到了，曾黎庆把凌云一行人领进了会议室。大家依次坐下，曾黎庆按照程序准备汇报一下公司目前的经营情况。

    凌云摇手制止了，他说今天他就是一个普通用户来参观学习的，不看公司的报表，不听经营情况汇报。

    有时间的人就在会议室里陪他先聊会儿，有人要是忙的话就去忙工作，不能因为他过来打扰了大家的工作。

    凌云如此表态倒是出乎大家的意料，其实上次曾黎庆回来包括杨采薇到访已经有意无意地透露了凌云真实的身份。

    眼前这个少年可能才是这家公司真正的拥有者。

    不过既然凌云发话了，那大家也就都不拘着了，聊天的气氛变得轻松快活起来。

    凌云虽然嘴上说不了工作，还是忍不住地从一个用户的角度来思考了一番企鹅聊天软件的未来发展方向。

    凌云觉得企鹅聊天软件更应该朝社交的方向去发展而不是办公软件。办公软件将来可以开发专用的版本，但是大众版本更应该突出社交属性。

    凌云的想法似乎有些启迪性，小马哥不停地在自己面前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凌云又提到了他年初操作海虹控股的案例，他谈了他之所以看好海虹控股的理由，事实上他是看好联众未来发展的前景。

    凌云话说一半留了一半，他总不能直接说让企鹅去抄袭联众世界的游戏大厅吧。

    至于鹅厂什么时候能够转向这一块，他不准备直接干涉。

    既然历史已经证明了他们总会找到正确的道路，自己又何必去拔苗助长呢？

    聊天在欢快的气氛中愉快地进行，凌云带着点无赖的语气，埋怨小马哥把12345这个号码没留给自己。

    凌云威逼小马哥给自己弄个足够靓的靓号，不让他就要抢小马哥的号码了。

    众人都开怀大笑，凌云有点赖赖的坏笑还真挺让人不忍拒绝的。

    最后小马哥把后台人员找来当场问了问，给凌云弄了个16888的号，祝愿凌云一路大发。

    凌云得到心仪的号码显得很开心，主动表示中午他请客，地方随意挑，算是为他的靓号庆贺一下。

    小马哥众人没想到凌云这么喜爱企鹅聊天软件，对一个号码竟然如此看重，不过自己开发的产品受人喜欢总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至于凌云请客，那就随便他吧，反正就算是公司掏钱招待，也是相当于凌云出的大头。

    上午的参观算是告一段落，凌云甚至没出过公司的会议室，原本设想的带凌云去看服务器等计划都落空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却了很多工作量和少浪费了不少的口舌。

    小马哥之前有些担心，凌云据说少年气盛，又素有“互联网教父”之称。小马哥还真有点担心凌云来瞎指挥一通，硬冒充内行。

    到时候听或不听都是一种尴尬。

    现在凌云既然如此上道，对自己不懂的事物保持着足够的尊崇和敬畏，小马哥觉得自己也不能不上道。他准备尽可能地满足凌云的好奇。

    中午吃饭凌云又给不能光顾着工作，忽略生活。小马哥现在还没结婚呢，甚至女朋友都不知道有没有。

    凌云让小马哥要适当多参加社交活动，作为一个社交软件的开发者，多参加社交了解用户的社交需求也是一种工作。

    凌云邀请大家有空的时候集体去港城玩，他在港城有游艇。到时候大家一起出海海钓或者去潜水，适度放松才能更好地投入工作。

    凌云语气诚恳，态度恳切，在座的不少人都有些动心。好像出去度假一趟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小马哥看大家的眼神热切也知道这件事是不可避免的了，不然大家就会把怨气和怒火发泄在自己头上了，他愉快地答应了凌云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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