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清晨属实空气干净，不过就是有一股比较让人受不了腥味和臭味。

    腥味是来自于羊身上的，至于臭味则是因为牛羊的粪便。

    不过如今确实有些冷了，身披白色狐裘的青年走出了一个还算挺大的毡房，脸色有些憔悴，黑眼圈比较严重，出来的时候一手按在腰身附近。

    外面郎图部的人也都是神色古怪的看着这白色狐裘青年。

    这时，青年身后的毡房内走出来一个神色平静的女人，出来后瞥了眼苏凡，眼神也是颇具玩味，那意思就像是在告诉这青年：昨晚你做的不错，老娘很满意。

    看着她的眼神，苏凡也是微微叹了口气。

    终日打雁的人，居然还有被大雁啄了眼，招架不住啊。

    昨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也就这毡房内的二人自己清楚。

    对于苏凡来说，这大元的女人确实很厉害，而且体力也是出奇的好，要是不动用内力，就这么比拼体力，苏凡自己都感觉有些撑不住。

    “你不再睡会？”

    苏凡看着图扎丽丽说道：“一晚上不睡，你难道就不累？”

    “累什么累？我们和你们大明的女人不一样！”

    图扎丽丽瞪了眼苏凡，讥笑道：“都说你贪财好色，我以为你很强，现在看来……”

    听到这话，苏凡脸色一黑。

    昨晚上他几乎被压制了，要不是偷摸用了内力支撑，怎么可能让这个女人满足？

    大元的女人果然独特，野的不像话啊。

    “帮我找匹马，我等下就要出发了。”

    苏凡揉了揉有些发酸发痛的腰身，沉声道：“我们呢……就此别过了，以后再也不用想见如何？”

    图扎丽丽神色一暗，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她压下心中的一丝不快，摆手不耐烦道：“后面有不少马匹，你自己去找，随便带一匹就滚吧。”

    吃干抹净就赶人了？

    苏凡嘴角一抽，总感觉这一次吃亏的是自己，可是又感觉自己没吃亏。

    他去了后面随便牵了一匹马出来，一跃翻身上马，看了眼郎图部的人笑道：“原本这次是来杀你们的，可惜你们实力都太差了，你们也该谢谢图扎长老，不是她的话，昨个你们都死了！”

    说完，他便一拉缰绳，双腿一夹便骑马直奔草原伸出而去。

    郎图部的人也都是神色疑惑，不明白苏凡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图扎丽丽站在原地，抬头静静的盯着那个在草原上飞奔而出的白色身影。

    这时，身穿厚重白色袍子的老人走了上来，拄着拐杖站在一旁，平静道：“他就是大明的锦衣卫千户苏凡？”

    听到这话，图扎丽丽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位主战派的长老。

    “怎么？你这是真的一夜动心了？”

    老人瞥了眼图扎丽丽，狞笑道：“从他昨天出手的时候，我就已经猜测是他了，你昨晚和他坐在火堆旁的时候，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而且已经把他出现的消息传了出去。”

    此话一出，图扎丽丽顿时露出了怒容，一股浑厚内力在她的手里凝聚了起来。

    “怎么？还想动手？”

    老人不屑道：“你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还妄想靠身子拉住他？”

    图扎丽丽神色中带了一丝的悲叹，手中的内力也是缓缓散去。

    见此，老人这次冷笑一声：“孤身入大元，就冲这一点我打心底佩服他，但可惜了……他一个人来这里就是找死！”

    图扎丽丽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

    “宗师之下第一人？那也得算上我大元的高手才行。”老人冷哼一声，然后便杵着拐杖转身离开。

    ……

    苏凡也没有加快速度，毕竟这草原上温度确实有些低，冷风吹在脸上就和刀子刮一般，太难受啊。

    越是远离草原，周围的人影也就越来越少，狼群也是越来越少。

    这一路过来苏凡倒是没有遇到多少狼群，大多数都是被人圈养的，通人性，不会随便的攻击来往的商队。

    差不多正午的时候，苏凡骑马到了一处毡房外。

    草原上最常见的就是这种毡房，游牧就是这样，走到哪住到哪。

    不过这毡房和之前苏凡见过的不一样，这处毡房反而有种客栈的意思，外面挂着一个木牌，上面用大元文字写着一些宛如图画的字体。

    毡房周围摆了五张方木桌子，周围也都是坐了几个行脚商人和手执刀剑的江湖人。

    “听说那个锦衣卫千户苏凡来了大元这边，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哪了。”

    “这谁知道？大元地域辽阔，我们难道一尺一寸的找？”

    “找个屁，咱们就是护送商队的，苏凡如何关我们屁事？”

    “你忘了红叶斋流出的消息了？如今朝廷已经属于弱了，江湖气运凝聚一团，今后江湖上要出一个武林皇帝了！”

    “屁的武林皇帝，这世上最强的就是武当的张神仙，谁还能比他强？你的意思是张神仙要当武林皇帝？”

    “……”

    几个人坐在桌子旁边吃边笑，说的也都是苏凡所不知道的事情。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如今的大明确实是气运出问题的，要不了多久恐怕就会出事。

    想要确保不会彻底出事，那他必须得加快脚步到大元皇城才行。

    “老板，随便弄点吃的，顺便来一壶好酒！”

    苏凡背身坐在那些人的后面，也是没打算和他们谈论什么，这条路上来往的人很多，大明和大元的江湖人也都是十分常见，所以互相也是没有什么交手的意思。

    毡房内，一个皮肤黝黑但是脸上擦了厚重样子的胖女人走了出来，冲着外面的人一笑，众人都是一阵的恶寒。

    丑！

    他们这些行走江湖的，见过的女人也是不少，但是能丑成这样的确实罕见。

    饶是苏凡也被吓了一跳，毕竟他可是见过石榴姐的化妆手段，没想到居然有人比石榴姐强，此人果然勇猛啊。

    女人丝毫不在乎周围人的眼神，上前笑的灿烂无比，伸手给苏凡倒了一碗油茶，十分的熟练的问道：“公子都想吃点什么？咱们这虽然小，但是该有的牛羊肉都有，酒水也有一些，就是价格有些贵……”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