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阳，玄天宮。

    玄天睁开双眸，眸光一扫便看到上清带着一人往首阳而来，当即传音给净明的过去身前去相迎。

    不多时。

    净明迎着两人入殿，一人自然是上清，另一人却是一女子。

    玄天只是目光一扫便知，这女子来自凤凰一族的青鸾一脉。

    “上清拜见玄天师叔！”

    上清拜见道。

    跟在后面的女子也连忙见礼：“青灵拜见玄天老祖！”

    玄天颔首一笑，微微抬手让人起身，又让上清坐下，这才道：“此子不俗，师侄收得一个佳徒。”

    上清连道：“却是比不得净明师弟。”

    也在殿内的净明听了不禁笑道：“上清师兄太严重了，师尊麾下，就属吾资质最平。”

    相互吹捧了几句，上清又向玄天请教了剑道的修行，这才进入正题，向玄天道：“弟子此次前来还有一事，却是欲求的诛仙剑及诛仙剑阵，唯望师叔恩准。”

    说着，上清便将自己准备好的灵宝取了出来。

    素色云界旗，青莲宝色旗，离地焰光旗，以及一卷藏仙图。

    离地焰光旗来自凤凰一族，却是他收青灵为亲传大弟子，然后赐下了一件极品先天灵宝混元金斗才从元凰那里换取来的。

    也就是说。

    为了获得诛仙剑和诛仙阵图，他付出了三件顶级极品先天灵宝，一卷四十四道先天道禁的极品先天灵宝藏仙图，外加一个亲传弟子，一件顶级极品先天灵宝混元金斗。

    尽管，混元金斗在自己弟子身上，属于烂在锅里。

    而对于其中内情，玄天虽不曾了解，但看到青灵就已经推测了个八九不离十。

    上清来见自己是为了什么，他也清楚的很。

    甚至，在当年得到诛仙剑和阵图之后，他就一直在等着今天。

    诛仙四剑，外加阵图，一共两件先天至宝，两件已经铸就了至宝根基的顶级极品先天灵宝，一件顶级极品先天灵宝。

    玄天值得了其二，全据诛仙剑阵，优势太小。

    所以，他从未想要从鸿钧老祖手里将剑阵集齐。

    而这件事，和鸿钧老祖其实是互有默契的。

    先天五方旗VS诛仙剑阵，尚可！

    是以，玄天也并不为难上清，见了四宝，便颔首笑道：“此事自无不可。”

    上清闻言心中大喜，连忙道：“弟子谢师叔成全。”

    “此乃相互成全之事，毋需客气。”

    玄天笑道：“不过，诛仙剑阵颇凶，师侄用之却是需得小心，莫被迷了道心。”

    上清听了肃然拜谢。

    诛仙剑阵凶他也知道，当初量劫最后那一战，他们三兄弟都只能打酱油。

    那时他们可都已经修成大罗金仙的。

    玄天点到为止，然后便与净明道：“净明，你且去取了诛仙剑和诛仙阵图与你上清师兄。”

    “是，师尊！”

    净明躬身而应，转身去取剑、图。

    此前诛仙剑是在大燧手里，而阵图一直被存放在宝库。

    后来大燧游历归来，便归还了诛仙剑。

    当初诛仙剑原本也只是给大燧防身用的，一如雷矛赐给净明的用意一般无二。

    不多时，净明带着诛仙剑和阵图归来。

    两相交换，功成。

    上清得了诛仙剑和阵图，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玄天却是并未再继续呆在前殿，收了灵宝便让净明招呼上清，自己离去。

    身份不对等，聊不到一起。

    玄天一去，上清和他的弟子青灵都放松了下来。

    面对玄天他们还是有一定的压力的。

    周玄证道混元，身为过去身，自然而然成就混元。

    净明看得出来，当即便请上清师徒游览首阳山脉。

    如此两人不免谈玄论道，继而说到剑道上。

    “上清师兄，于剑道上吾所得不多，甚至师尊在剑道上的造诣也有限。”

    净明的话让上清有些失望。

    他精研剑道，如今却遇到了瓶颈，困于道境三十五重难成大罗。

    这个境界已经是和当年的罗睺一般无二。

    在上清看来，天地间精通剑道者，除了罗睺便是周玄了。

    可惜，周玄虽从诛仙剑内得到剑道，甚至还传授给了当年大燧所收的数千弟子，但自己却不曾再去精研。

    他的道，不在于此。

    而罗睺作为剑道的开创者，先行者，却也并未在这一道上深耕。

    具体为何，外人无从得知。

    不过在玄天看来，对于罗睺而言，剑只是他四大体系的承载之器。

    如今失了诛仙剑阵，剑道已无关紧要。

    甚至，诛仙剑阵也不再重要。

    因为通过炼制诛仙剑阵，他已经印证了自己四大体系。

    当年量劫最后一战，罗睺固然败了，但却并未一败涂地。

    在首阳游览了一番后，上清带着弟子告辞。

    净明二人至首阳山脉外，然后笑着建议道：“上清师兄痴心剑道，不如走一趟人族，或有所得。”

    “人族？”

    上清颇为惊讶。

    净明点头：“当年师尊曾传剑道于燧人师弟麾下诸多弟子，如今开枝散叶，修剑道者颇多。”

    “既是如此，那边走一遭！”

    上清行事果决，当即便带着弟子青灵告辞离去，直奔最近的燧明国而去。

    不多时，上清来到燧明国，先是拜访了大燧，说明来意。

    “剑道……”

    大燧听了一笑，道：“上清师兄，要观剑道不难，往东去三亿里有一座山，唤作剑门山，是吾儿伏羲当年汇聚人族痴、精于剑者所建，可谓吾人族剑道圣地。”

    “这便带师兄前往。”

    上清连忙谢道：“师弟不必如此，吾等自去便可。”

    大燧心念一转，明了其意，也不强求，笑着点头。

    当下，上清便又带着弟子前往剑门山。

    三亿里距离，对于上清这位大罗金仙而言，也就一步的距离。

    不过，他并未直接入剑门山，而是带着弟子青灵隐于虚空，暗中观察。

    果然见到剑门山剑气冲霄，却是在空中演化出许多异象。

    有的剑气化作一片雷电，电闪雷鸣；有的剑气化作一片林木，木气森森；还有的剑气犹如山岳，厚重至极……

    除此之外，上清还感应到强横的剑意藏于剑门山深处，隐而不发。

    再看这座山脉各处，有许多人在演练剑法，或是剑道神通，还有人在推陈出新，剑法不断变化。

    “不虚此行，不虚此行！”

    上清见之大喜。

    只是粗略一观，他便看到了许多不同的东西和观念。

    “走，且随为师下去看看。”

    上清当即施法，让自己和弟子变换了身形，隐去了一身气机，装作两个寻常人族修行者，入剑门山求学剑道。

    剑门山大开方便之门，一片欣欣向荣，来者不拒，两人轻而易举混入其中，竟是不厌其烦，从头开始求学。

    不过上清到底是大罗金仙，先天神圣出生，智慧何等之高。

    不过数日时间，便从剑门山最外围一路闯到了深处，惊动了人族的诸多剑道奇才。

    在剑门山，越往内，剑道修为就越高。

    而如今剑门山内，剑道最强者，却是当年大燧诸多弟子之一的天剑氏。

    他当年被大燧赐名的时候并非此氏名，是在剑门山开后，这才改了，镇守此地。

    如今他也是此地唯一一个将剑道修炼到了道境三十五重的人。

    见到上清，天剑氏就顿觉不凡。

    虽然上清隐去了自己和徒弟的原本气机，可天剑氏剑心通明，感应异常敏锐，虽未看出什么来，可却有一种直觉。

    想来通天之名，也并非是真。

    不过他也并未深究，既然能隐藏身份至此，想必实现是去拜访过了自己老师。

    便是瞒过了大燧，他相信也瞒不过自己老祖。

    除非是鸿钧老祖，还有天外天魔界的魔祖罗睺亲至。

    是以，天剑氏抛开杂念，对上清的出现尤为欣喜。

    有如此人才，智慧碰撞，才能不断推动剑道发展，突破那一个点。

    “今日能得通天道友，是吾等之幸，是剑道之幸！”

    天剑氏由衷欢喜，然后与旁边的人道：“且去通传，让所有人出关，到剑台来！”

    “是！”

    那人当即飞身而去。

    上清见这人竟然是身化剑光飞遁。

    天剑氏解释道：“这是三百年前剑衍氏所辟剑道遁法。”

    说着，便和众人一起引着上清来到一片如林的山峦之前。

    这片山峦很不一般，山尖皆被削平，化作平台。

    “此地被称之为剑台，是吾等论剑道之地。”

    天剑氏介绍道，有几分自豪流露而出。

    上清和青灵看去，只见这些山峦不见草木，但见许多剑痕，一道道皆蕴藏剑道气机、道蕴，仿佛每一道剑痕都蕴藏一式剑道神通。

    这些山峦，在这些剑痕的笼罩之下，早已经不是寻常的山峦，而应该称之为剑山。

    若是拔起来，都能够直接祭炼成宝了。

    上清和青灵能够想象，在过去，无数人族剑修在剑台之上论剑、斗剑，更有无数的剑法、剑道神通从中诞生……

    “此地当为剑道之圣地！”

    上清忍不住感慨。

    “通天道友，请！”

    天剑氏笑着请两人入剑台。

    踏上剑台，盘坐下来，青灵立即发现，剑台之上除了有很多剑痕之外，还有鲜血浸染的痕迹，心中顿时一凛，“老师，这里难道论道斗法竟不留手吗？”

    上清不以为意，道：“若是进入顿悟之境，便无法留手。”

    “此地曾有人因此而亡！”

    青灵心头剧震，看向天剑氏等人族，神色变得复杂。

    这群人看着和和气气，完全无法想象，在论剑、斗剑之时会下杀手，尽管并非本意。

    上清却是慨叹：“此朝闻道，夕可死矣！”

    “人族，当真不凡！”

    这时，一道道剑光从不同的地方呼啸而来，然后落于一座座剑台之上，现出一道道身影。

    这些人修为有高有低，有的是大罗神仙，有的是散仙，甚至青灵还见到了未成仙、成神者。

    可这些人身上的剑道气机，却无一不是浓厚，且各具特色。

    或是凌厉无匹，有冲霄之意。

    或是厚重如巍峨山岳，不可摧之。

    又或者是似幻似真。

    也有人剑道气机精纯至极，青灵看去，仿佛整个人就是一口剑器，一道剑气，一股剑意，纯净无暇。

    “老师说的真是一点都不错，这里当真是剑道圣地，竟然千人千剑，各有不同，尽皆不凡！”

    青灵心惊。

    她却不知道。

    能够来剑台的，无一不是于剑道之上有着卓绝的天赋之人，并非是看修为境界的。

    上清此刻眸光一扫，都有些心动，想要将这些人收入门下。

    虽然出身不太好，连一个先天生灵都无，但皆是智慧之士，做记名弟子却是不错的。

    可惜了！

    他来此地寻剑道，若是将人族的精英拉走，却是难免坏了和大燧、净明的交情，不为人子。

    咦？

    突然，上清心中惊疑一声，目光落在一座剑台上穿着金袍的青年身上。

    而恰好，那青年也望了过来，四目相对，皆是微微一怔。

    有人和我一样？

    两人内心都浮现这般想法，然后向对方暗暗打招呼。

    “青童见过通天道友！”

    “通天见过道友！”

    打过招呼后，两人便心照不宣。

    这时剑台已经坐满，天剑氏当即大喝：“起剑！”

    霎时间，一道剑气从他体内呼啸而出，于空中铺开，顿时乾坤开，震巺起，坎、艮生，离兑衍，一方剑道世界衍生而开。

    “好一个一剑演八卦而开天地！”

    上清所化的通天忍不住大赞。

    他看得到，距离道境三十六重，天剑氏比自己更近。

    天剑氏笑道：“通天道友，请！”

    上清点头，当即便有一道剑气自天顶喷涌而出，凌厉杀伐之气顿时弥漫而开。

    这股剑气轻灵澄澈，但却同时凌厉无匹。

    天剑氏眼角跳了跳，顿时明白。

    这位通天道友的剑道，和自己等人所修，当是同出一源。

    一瞬间，他已然知晓了通天的身份。

    但却并未揭破。

    “诸位，且出剑罢！”

    天剑氏朗声。

    下一刻，上清和青灵就看到，剑台上，一道道剑气喷涌而出，五光十色，千变万化，各有不同，齐齐杀入天剑氏在空中所开剑道天地内。

    然后，一道道剑气相互厮杀斗剑，各展所学所思。

    因为并非单纯的斗法，而是比拼剑道思想境界，故而所有人都是一道剑气，蕴藏的法力皆是一样。

    青灵看到，自家老师的剑气被十数道剑气围攻，一道道精妙剑法呈现而开，有人的剑气破碎，剑道被破，便垂眸参悟，过了片刻，又一道剑气加入斗剑之中，竟然与此前有所不同，精进明显。

    这等悟道方式，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青灵看得热血沸腾，见自家老师全神贯注斗剑，当即体内也飞出一道剑气，加入斗剑行列之中。

    她跟着上清，却也修了剑道。

    不过，毕竟时日上短，哪怕她天资不差，可也比不过剑门山这里十年如一日参悟剑道的人。

    要知道，剑门山这里的人族剑修，可以说是汇聚了整个洪荒的剑道精英。

    是以，不过片刻时间，青灵的剑气就被破了。

    她也不气馁，吸收经验教训，整理所得，便又飞出一道剑气。

    这一次，她的剑道更为精妙了。

    但是，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她的剑气又被破了。

    这一次，破她剑道的人，却是一个尚未成仙、成神的人族。

    青灵暗暗咬牙，观摩众人斗剑，有所得后，便又加入斗剑之中。

    时间一点点流逝。

    日升月落。

    剑台上却依旧如故，剑气纵横，剑光耀目，令日月无光。

    一转眼便是百年过去。

    剑台上，上清身后的青灵神色萎靡，腰背都已经不如之前直。

    她并非是修为损耗过大，堂堂真仙，百年斗法，不过尔尔。

    之所以精神萎靡，一是斗剑之中每每求进，以至智慧损耗；其二便是剑道屡屡被破，也是有伤心神、道心。

    通俗点说就是，被打到几乎怀疑人生！

    不过，青灵能被上清看重收为亲传大弟子，自然也有过人之处。

    她的道心并未被破，虽然被打磨的坑坑洼洼，但却在迅速的修复。

    于是，数日之后，她又振奋精神，咬着牙升起一道剑气，再次杀入剑道世界之中，去和里面成百上千的剑气拼杀。

    半个时辰后，青灵再次落败。

    然后……继续。

    不过，她的剑气尚未入剑道世界，轰鸣声却陡然响起，此前天剑氏的剑道世界竟然崩溃了。

    “莫非是被老师破了？”

    青灵一惊。

    然后她就感应到天地大道震动，而四周更有纯粹的剑道元气滋生。

    天地间多了一种基础元气！

    青灵一怔。

    “剑道成了！”

    “至此之后，天地间又多了一种后天大道，剑道！”

    上清的声音响起，带着由衷的欢喜。

    青灵顿时明了，连忙问道：“老师，您剑道成道了吗？”

    “非是吾，而是天剑道友！”

    上清看向天剑氏。

    他差了一步！

    这时剑台之上的剑修，还有剑门山的无数剑修皆是纷纷向天剑氏躬身而拜：“恭贺剑祖！”

    声音浩荡，紫气东来！

    紧接着，剑门山上空有玄黄功德滋生，旋即一分为二，三分之一化作金光入天魔界，没入罗睺体内，三分之二犹如庆云落下，灌入天剑氏体内。

    一个是剑道开辟者，一个是将剑道推至道境三十六重，令剑道成为天地大道之一的存在。

    罗睺可称剑祖，天剑氏亦可，皆实至名归！

    天魔界。

    罗睺被突如其来的功德惊醒，然后望了一眼剑门山，笑了笑便不再理会。

    他虽开剑道，但本意却是为自己的大道体系服务。

    换成刀、枪亦可。

    太玄宫。

    周玄亦是被惊醒，眸光投向剑门山，恰巧看到天剑氏头顶浮现一座大罗天。

    剑道大罗天！

    “剑道大罗天，好，哈哈哈！”

    周玄不禁抚掌大笑，感受着天地大道的变化，由衷的欢喜。

    不过，随即他也看到了剑台上假冒人族的两个人。

    一个是上清，另一个却是……东华道友。

    周玄略略诧异，上清去他倒是理解，没想到东王公也在。

    这时，剑门山内，山体震动，一道精纯剑光冲霄，然后就有一口先天剑器从剑门山山底冲天而起，飞至天剑氏身前，然后绕着他盘旋，发出阵阵悦耳的剑鸣。

    “好好好，哈哈哈哈！”

    天剑氏大为惊喜，不曾想这剑门山底下竟然孕育一口先天剑器，且在自己成道时出世。

    虽只是一件下品先天灵宝，却也足矣。

    上清见此不禁道：“天地气运所钟之地！”

    很显然，剑门山就是剑道气运汇聚之地，孕育一口纯粹的剑器乃是理所当然。

    这口剑和过去所有的剑型灵宝皆不同，其所具唯有剑道。

    新的大道诞生，还有先天灵宝出世，自然吸引了无数神魔关注。

    血海，冥河老祖见了心中立即决定，日后当多多转化人族残魂为阿修罗族。

    自开天辟地以来，诞生的后天大道不多，但人族已居其二。

    盘古殿，帝江笑道：“后土妹子的决定果然不错，人族虽先天羸弱，但灵性十足！”

    须弥山，接引和准提相视一笑：“人族果然可堪教化！”

    周山，游历在此的太清眸光望着剑门山，若有所思：“人族……”

    燧皇宮，燧人氏欢喜的不禁落泪：“好好好！”

    天剑氏那是他的弟子！

    如今一门可谓二祖！

    这可不是虚名，而是能够为人族增添气运的，能让人族的腰杆更直的！

    而无数神魔看着，难免眼红。

    先天灵宝，玄黄功德。

    不过，没有人敢出手抢夺。

    这可不是当年大燧成道的时候了。

    此刻实际上不止洪荒宇宙无数神魔关注，混沌之中，亦有一道道目光看来。

    这时，一股玄黄母气便犹如一条长河从太玄宫飞出，直抵剑门山剑台上空。

    “为剑祖天剑贺，为天地贺！”

    周玄的声音浩浩荡荡，传遍寰宇。

    然后，在无数目光之下，玄黄母气在剑门山上空化作了一口烘炉。

    天剑氏见此顿时大喜，连忙将刚刚得到的先天剑器，还有玄黄功德投入其中。

    紫微宫，紫光笑了笑，伸手一指，浩荡星光如柱，从天穹投下，注入烘炉之中。

    “徒儿仔细看，太玄师叔要炼宝了！”

    上清忍不住起身，目不转睛。

    不止是他，一尊尊神圣，皆是盯着剑门山上空的烘炉。

    而原本还在五庄观做客的女娲更是匆匆告辞，让伏羲直接以先天八卦图定位挪移，直接降临剑门山，就近观摩。

    此时，周玄却是隔着亿万光年的距离，运转造化，为天剑氏炼宝。

    一件下品先天灵宝，岂能配得上一位剑祖？

    时光流转，一转眼便是九千年过去。

    这一日，垂落的星光敛去，剑门山上空的烘炉也开始坍缩。

    最终，玄黄母气消失，只余一口古朴无华的玄黄之剑悬于空中，散发惊人的先天气机。

    只见剑身之上，有人族陶文两个-天剑！

    剑名天剑，四十八重先天道禁，顶级极品先天灵宝。

    并且。

    但凡大罗金仙皆能看出，这口天剑，其内已然铸就了先天至宝之根基！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