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人为什么要对付自己，裘德感觉有些奇怪，自己似乎只和大脚帮与鲍勃迪伦有过节才对，企鹅人作为哥谭地下大佬，大概率是不认识自己的，不，应该说铁定不认识。

    那么他派人来杀自己，只怕还是与大脚帮和鲍勃迪伦有关，恩怨既然已经结下，就有必要去找企鹅人问问，否则除非自己离开哥谭，肯定天天都会遭到暗杀。

    但想见企鹅人这种大佬可没那么容易，首先你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他们的行踪一向保密，但若说有什么地方能找到他，也就唯有冰山餐厅了。

    “冰山餐厅，那里肯定有不少好酒。”

    溶解掉四具尸体，用拖布将地面清理干净，感觉有些口渴，想喝点酒才发现库存已经告罄，无奈之下只能将就睡一晚，养好精神明天去找企鹅人。

    一夜无话，睡到第二天10点钟，裘德才打着哈欠起床，找了半天，才在衣柜底部找到一套压皱的西服换上，想去冰山餐厅，穿着牛仔裤或者工装只会被当成乞丐拒之门外。

    穿过一条条街道，裘德缓缓接近目的地，作为哥谭市标志性建筑之一，简单问几个人就能知道在哪里。

    边走边观察这座城市、这座废都、这座罪恶之城，号称全美犯罪率最高的城市。

    这座城市给人最直观的印象就是割裂感，豪华都市中包裹着上世纪的贫旧街区，造成了极强的割裂感，就像现实世界中的孟买、班加罗尔、里约热内卢一样。

    城市创造财富大部分被掌握在富豪手中，尤其是韦恩、埃利奥特、凯恩和科波特家族四大家族手中，剩余的绝大部分则掌握在精英阶层，而流入平民手中的微乎其微。

    而DC亲爹蝙蝠侠是韦恩家族的代表人物，蝙蝠侠亲妈玛莎·韦恩原名玛莎·凯恩，是凯恩家族的人。

    一代蝙蝠女侠是凯茜·凯恩，二代蝙蝠女侠是凯特·凯恩，一代蝙蝠女孩是贝蒂·凯恩，可以说蝙蝠家族把韦恩和凯恩两大家族包圆了。

    韦恩和凯恩两大家族又是四大家族中较强的，也就是说，哥谭市几乎一半财富都集中在蝙蝠侠手中，他平时采购设备、办派对花掉的钱兜一圈又会回到自己手中，钱流通之后变得更多，然后再回到自己手中，就像一个会变大的回旋镖，生生不息、源源不绝。

    这就是蝙蝠侠能成为正联的大金主，能够坐拥七颗卫星，能够建造太空站的底气。

    单纯比个人财富，就算托尼斯塔克和莱克斯卢瑟也及不上他，更何况他还有凯恩家族的支持，美漫世界，去除掉几个君主国王，没人比得上他，当然也要把史高治叔叔排除掉，这只鸭子不合常理。

    很多人认为，蝙蝠侠若是真想改变这座城市，用钱砸的效果远超他去做一名义警，可惜编剧不让。

    裘德的脚步很快，走了半个多小时就抵达了冰山餐厅，一路走来还看到了不少企鹅人竞选市长的宣传。

    “先生，这里是高档酒店，有最低消费。”看着裘德一身廉价西装，门童面带不屑地提醒道。

    “怎么？你查过我的银行卡还是信用记录，我有没有钱你知道？”

    “虽然看不到您的银行账户，但我的眼睛不会骗人，先生。”

    裘德哈哈一笑，突然大声说道：“这就是奥斯瓦尔德先生的酒店？一个只会以貌取人的酒店？这就是所谓的绅士风度？一个即将要竞选市长的慈善家，心底却看不起穷人？这是赤裸裸的歧视！”

    裘德的声音越来越大：“你知道哥谭有多少穷人吗？让我告诉你，不计其数！是我们在建设哥谭，我们手中有选票，我们能决定谁才是哥谭的主人。”

    发现这边的动静，很多路人都围观过来，当然，大部分都是底层人。

    裘德见状振臂一呼道：“选票在谁的手中？”

    围观众人被感染，同样高呼：“我们！”

    “谁才是哥谭的主人？”

    “我们！”

    “反对歧视！”

    “反对歧视！”

    门童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脸上不屑地神情变为惊恐，诺诺说不出话。

    不过他的恐惧没有持续多久，值班经理发现情况不对，已经跑出来查看。

    两人耳语几句，搞清楚状况后，值班经理赶忙解释一切都是误会，冰山餐厅欢迎所有人，在这里绝不存在歧视，更不存在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否则他们也会经常派发慈善餐。

    裘德哈哈一笑：“所以我可以进去吗？”

    值班经理忙道：“当然可以，奥斯瓦尔德先生是个慷慨的慈善家，他欢迎所有人，快请进吧先生。”

    裘德走上台阶，正要迈进旋转门，突然问道：“等等，你们不会背后打黑枪，让我进得去出不来吧。”

    经理一头黑线地说：“怎么可能，我们可是正经生意人。”

    “那就好。”

    裘德说着迈进冰山餐厅，边走边打量，果然是富丽堂皇，建造这样一座酒店也不知要花多少个亿。

    值班经理喊过来一个服务生耳语说：“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其它不用管。”

    随后又吩咐其他人道：“如果他没钱，挖出他的器官抵账，冰山餐厅从不赊账。”

    “先生，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酒，最好的酒，每样都来一瓶，我的酒量大得很。”

    服务生遵循要求，很快推着一辆小车过来，里面放的全都是名贵的好酒，一瓶就能抵得上普通人一年的薪水。

    “问个问题，奥斯瓦尔德先生在吗？”

    服务生摇摇头：“我不知道，先生。”

    “那他平时回来这里吗？”

    “这……我也不知道，先生。”

    “damn it！你到底知道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先生。”

    “滚！”

    和姥爷融合之后，裘德的酒量简直变成了无底洞，从上午喝到傍晚，足足十七瓶，他竟然只是微醉。

    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他还是等到了企鹅人，这个矮胖的怪胎拿着雨伞一跛一跛地走进来，如果你敢好心的去搀扶，保证当晚就会被沉入河底。

    冰山餐厅内，每个见到他的人都表示敬意，却冷不防有人喊道：“嘿，小企鹅！”

    冷！

    奥斯瓦尔德驻足，气氛瞬间降到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