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消散，残破的街道重新映入二人眼帘。

    恶魔没有被消灭，而是逃走了，在雾都降临的情况下，想要阻止雾与恐惧的恶魔逃走，是几乎不可能的。

    开膛手杰克，这个完全由人以恐惧与虚妄塑造的从者之强大，远远超过了库丘林的想象，可以说是……真的不可思议。

    虽然是情报方面的劣势，但是库丘林这一次的失败，他会铭记于心。

    这一次，输的很彻底，目的没达到，还丢大人了。

    英雄不会是输不起的人，输了就是输了，下一次把场子找回来就是了。

    “不能让这恶魔继续为非作歹，我们必须要想办法除掉他，库丘林先生，之后的游玩就先算了，我要去执行我裁定者的职责，去着急双方从者，率先讨伐那恶魔。”

    让娜一脸正气的表情，令库丘林心中一阵苦楚。

    黑方阵营大内斗的可能性都比这些魔术师们认为开膛手杰克猎杀人类，将其人道毁灭的可能性大。

    毕竟这些魔术师大部分都是没什么人性的。

    并且，还有着一个绝对的主宰者在上面压着，在战争尚未打倒红方之前，根本不现实。

    抱着这种幻想，不如期待红方能把他给杀了。

    但是库丘林也只能苦笑，还能怎样？劝让娜别费力气了？

    试试吧！

    今天乃至接下来的零工也不需要做了，与开膛手杰克弄到这种程度上，不待在自己御主身边他完全不放心。

    毕竟一个神经杀人犯御主，一个恶魔杀人犯从者，鬼知道他们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不防着，他不安心。

    二人分开，让娜来到了之前约好的地方。

    “喂！”

    熟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身着休闲服饰的贞德（贞德是黑贞。让娜是白贞。）正一脸不情愿的朝着她招手。

    让娜不禁莞尔一笑，在邪龙的最后，真正作为“贞德”，仅仅是拥有着所有人所认知中特点的“圣少女”，贞德跟罗恩离开了。

    而那并不认为自己是圣女，依旧怀念着为成为“贞德”之前的村姑，则是回到了英灵殿。

    而现在……则是在这繁华美丽现代，再一次相见。

    “罗恩那家伙让我来接你，别误会……不是我想来的，是他让我来的。”

    贞德傲娇的将头撇到一边，一脸的“不情愿”，嘴里还说着都是“主人”的命令之类的话。

    “嗯嗯……”

    让娜十分温柔成熟的点了点头。

    以表现来看，让娜就像是个温柔体贴的姐姐，而贞德像是在发小脾气的妹妹一样。

    “哇！两个让娜姐……”

    卡莲从屋子中走出，看到衣衫一黑一白的两个一摸一样的少女，即使是那张平淡的脸上也出现了疑惑与惊奇。

    她知道让娜就是历史上法兰西的圣女贞德，而眼前两个的情况是什么鬼？

    “这小鬼谁啊！怎么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

    贞德话就像是一下子点了炸药桶，卡莲这种性格又怎么能忍？

    小家伙眉毛一挑，小嘴就像是连珠炮一样开火个不停。

    “呀！都是我看错了，这种脾气不好，眼神也差，脸上都长妊娠纹的大妈怎么可能像我的让娜姐姐一样温柔美丽。”

    “什么，小鬼你说什么？”

    没有女人能够容忍别人说她老，尤其还是脾气火爆的贞德。

    而她的发火还没得到卡莲的回应，却先引起了后知后觉让娜的反应。

    “什么？妊娠纹？怎么会？罗恩先生对你做了什么？”

    “你四不四啥，妊娠纹怎么可能长在脸上，并且我是从者，怎么可能有妊娠纹吗？”

    贞德嘴角抽搐的推开一脸关切的傻白甜让娜，十分无语却又不得不解释。

    “哦？是哦～～呼～～这么说罗恩先生没有对你做什么啊！这样我就放……？？？贞德亲，你怎么回事？你表情不太对劲啊？”

    让娜刚刚舒缓了一口气，随后就看到了表情怪异的贞德，右手本能的放在小腹，眼神飘忽十分心虚，白皙的脸蛋微微泛起绯红，样子不太对劲。

    “那个……没什么啦～～”

    “他对你做了什么？可恶……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你跟他走！”

    让娜激动的声音引起了周围人的注视，两位近乎一摸一样的美丽少女本就吸引眼球，现在似乎还有瓜的样子，短短几句话就让他们想到了一出能够拍四十集上黄金档的“爱情故事”。

    不过，让娜虽然这么说，但是实际上那时候除了让贞德跟罗恩走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毕竟……英灵座上没有贞德（黑）的位置。

    留在那个法兰西，只会消散死亡而已。

    “没什么了，你关的真宽，跟我走吧！咱们回去再说。”

    贞德傲娇的推开让娜，然后在前面领路。

    让娜则是十分关切的上前。

    “你不会真的跟他发生了什么吧！你是基督徒，是不能跟一个有别的爱人的男人在一起的，这是通奸……是要下地狱的。”

    “我才不是呢！什么上帝，都让他一边去吧！并且明明不是有赎罪卷这种东西吗？什么愚蠢的教条，都是人弄出来糊弄人的。”

    贞德不屑一顾的批判着宗教的教条。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也是为了限制人们，引导人们向善啊！等等……你为什么没有否决？他真的对你做了什么？”

    让娜开始还更在于贞德（黑）对于教条的不屑一顾，但是却突然意识到了她没有否定最重要的问题。

    “什么向善不向善的，都是那群混蛋用来奴役人思想，令自己高高在上的手段而已，事实已经证明了结果。”

    “那只是那些人的问题，不是教条本身问题，教条本身道理是对的，话说你为什么不反对，明确的告诉我你们是清白的啊！”

    让娜有些抓狂。

    “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教条的那一套已经是老掉牙的玩意儿了，早就该改变了。对了……不能说谎也是教条的一种。”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教条……？？？什么？你在说一遍？”

    「你若问人问题，他答非所问，便已是答了，毋需再问。——木心」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