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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修真

成为冥铺刻碑人之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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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冥铺刻碑人之后:章节目录 第七十一章 福王与国争本

    “柳老,那位是谁?”

    收回心神,陆言望向身边的柳延山,问询道。

    柳延山顺着陆言所指,望过去,又收回目光,露出一脸的古怪:“王耀君王大人,这种京城的大名人,你不知道?”

    “王大人?他怎么有名了?”

    陆言有些茫然,心说我就一刻碑的,京城官宦圈子的那些人,还真不认识几个。

    柳延山看着陆言是真的不知,便耐心解释道:“这位王大人,出名就在一张嘴上,什么都敢说,甚至曾经私下议论朝廷秘事,后来被抓进厂卫,居然能毫发无伤的出来!

    甚至于再往后,时不时说错了话就能进去,别人都得剥层皮,他倒好,什么样进去什么样出来,有人就猜测他在朝廷有无比强横的靠山!”

    听完一席话,陆言眉头一挑,他有八九分的把握确定,这位王耀君大人,多半就是掌眼老七找到的那位对家,只不过没想到在大典上还见着了。

    “陆小友和朱王爷认识吧?呵呵,说起来,林天赐大人以及朱王爷,都与王大人是好友,三人关系一直不错!”

    柳延山笑着一捋胡须,微笑着继续道。

    陆言没想到对方已经知道朱闲和自己的关系,但也只是笑了笑,毕竟性格相投,双方根本没在意。

    再观王耀君,虽然面上露出尴尬之色,但能瞧得出眼底深处气定神闲,远非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直率。

    就在众宾欢愉、气氛高涨之间,钟声九响,大典正式开始。

    有道是九九重阳,钟声九响,既暗合重阳之数,又暗合帝王九鼎至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大典一开始,所有人跪伏,只听尖细的声音响起,便见魏忠吾起身,接过一道圣旨开始宣读。

    稍微听了听,既套路又枯燥,让陆言想起了前世上学那会,教导主任的每周国旗下讲话。

    太监宣旨完毕,接下来主持大典的是一位金丝镶边的红袍青年,年纪看着不大。历皇则是全程当甩手掌柜。

    “这位是?”

    陆言瞅着青年登台主持,用胳膊肘戳了戳柳延山,一脸咨询。

    “这位是福王殿下。”

    “福王?不是太子?”

    陆言压低声音道,照理来说,这种皇家大型庆典,要么是首辅重臣主持,要么是大祭酒,要么是皇上,再就是东宫太子了,一般不可能派出亲王。

    “哎呦,可不敢乱说!”

    哪怕陆言声音足够小,如蚊咛,周边无人听见,但这张口就是一句“太子”,还是给柳延山吓一大跳,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凑到陆言耳边。

    “立储之事,哪怕是胆子再大的人,也不敢轻易提及!”

    在柳老的一番悄言中,陆言明白这事的严重性了,立太子的事,曾经掀起过一场腥风血雨。

    立储君,也叫国本,国之根本。

    当初就有这么一件事,争国本,朝中大臣分成两边,一边以魏忠吾为首,支持福王;另一边则是以当时的首辅王锡爵为首的一众阁老重臣,支持皇长子,两边展开了争国本。

    尤其是在一次京察中,内阁与东霖书院成立统一战线,与阉党争斗,最后事情闹大了,惊动了历皇,刚好历皇的立场偏向于福王这边,那结局自然不必多说。

    下令首辅致仕安心回家养老,罢免一批重臣,杀的杀,罚的罚,整肃东霖书院和朝中东霖党。

    至于魏忠吾等人,那自然是地位更上一层楼,愈发得到皇帝宠信,没看如此重要的庆典,都是让福王出面主持,由此可见是福王大胜利。

    然而自古都有嫡长子继承制的说法,陆言暗自摇头,谁赢谁输,还未可知。

    他在这方世界待了这么久,算是发现了,这就相当于曾经历史书上的明末,只不过与真正的史实,有所偏差。

    一切,似乎都在往未知的方向发展着。

    福王陈词主持之后,大家开始动筷子,一群人觥筹交错,不少人开始串席,借机结交一些地位高的人,陆言也走到前面,敬了朱闲一杯酒。

    历皇对此并不阻拦,在他看来,臣子之间多多交流,相互促进交情是好事。但如果知道这些都是一派的人聚一堆,商讨一些坏事,或许就不这么想了。

    其实历皇心里也憋屈,党争的事他门清,但是也就知道那么几个带头的,可又不能轻易动,剩下的朝臣里,哪位是哪派的,他可不知道。

    所以他对于党争的态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威胁到大宣的统治,爱咋搞咋搞!

    这边气氛逐渐走上高潮,就见着一群穿着花花绿绿的人,在两边席位中央的大空地上,搭戏台子。

    大宣自中期始,皇上都爱看戏,爱瞧戏法,每年花在这上面的钱都不少,历皇也不例外。

    本来前段时间那会,从建州关外之地来了个戏班子,官凭路引都有,说是来京城表演,其实就是下面的人给皇上找来在大典上造气氛的。

    结果戏班子中出了一个细作,完蛋,整个班子都被发配延安府挖煤,关外的戏子也不敢请了,只好请关内的。

    这不,由礼部亲自把关,特地从江浙请来了有名的南戏班子,上演一出前朝的杂剧《狸猫换太子》。

    陆言瞧着这帮人,虽然个个打扮怪异,有些男角一身的腱子肉,但利用望灯术看了看,属实没发现问题,都是普通人而已。

    “难不成今晚没有刺驾弑君的行动了?”

    他凭空冒出猜想,难不成那帮人安生了,是我想多了?

    这边戏班子的人已经将戏台子搭好,各种设施也齐全了,人员也到位了。

    吹拉弹唱,好戏开始。

    戏中的人物,或是身着戏袍,或是穿着宫装,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处场景,却在各种乐器和人物的声音、情绪中,给演活了。

    哭也好,笑也罢,一出出场面,在戏子的动作中,配上恰到好处的“背景音乐”,不时扣人心弦,引人入胜。

    陆言也看得津津有味,感叹戏曲艺术的美妙。

    忽然,只听一声大喝,满座皆惊。

    “陛下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