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前往天上之国接受考验的预备巫医

    神谕学院，全名是神谕王国神术学院。

    在光明之地和翼人国度之中，学院是个非常稀罕的东西，也不是某个家族或者地方能够办得起的。

    各个翼人国家哪怕是贵族，大多数请的也是家庭教师。

    神谕王国神术学院是由王室和神殿一同建立的，初始是培养光辉神殿神侍的学院，由一群选拔成为天空使失败的权能者建立，是不招收普通人的。

    但是到了后来，神谕王国的某一任国王需要人才和官吏帮忙收税，于是这座神术学院也开始教授文学、法律、历史等课程，便也有了不少贵族子弟在学院入学。

    不过神术学院和这些教授普通知识的学院是完全分开的，整个学院由三座巨大的圆塔镶嵌在一起，高矮不一，其中最高的那座就是教授神术知识和培养神侍的学院。

    “噗嗤噗嗤！”

    “呼呼！”

    天空中传来了密集地挥动翅膀的声音，抬头看去，便可以看到一个又一个翼人从高处落下。

    翼人们分别落在了三座的圆塔的顶部，然后顺着宽阔的阶梯朝着下面走去；而其中能够落在最高的那座圆塔之上的人，自然迎来了别人羡慕的目光。

    又过了一会，钟声响起，熙熙攘攘的声音也渐渐平息。

    学院的教室里，传来了老师授课的声音。

    “翼人的历史按照《翼人编年史》的作者鲁尔的划分，分别划分为荒芜时代，深渊之灾时代，大迁徙时代，开拓时代，和如今的王国时代。”

    “荒芜时代的翼人并没有历史记载，许多东西都是口口相传的……”

    “深渊之灾时代最重要的历史时间分别是蛇人的到来、深渊的坠落、深渊之战，天空使之王和最邪恶的存在进行了大战，蛇人的英雄亚弗安这才顺利地封印了深渊。”

    “而我们目前……”

    透过窗户看向里面，可以看到学习的翼人有快要成年的，也有八九岁的孩子。

    这个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了门缝后面，露出一只眼睛朝着里面看去。

    小玛塔芙丝还没进入学习的年纪，她在外面偷偷看着父亲授课，听着父亲讲述着翼人的历史，眼神露出憧憬的神色。

    那些故事里的英雄故事，那些古老的神话，都让她感觉到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精彩了。

    一节课讲完之后，父亲从里面走出来。

    “玛塔芙丝，等我一下，我要去拿一样东西。”

    小玛塔芙丝点了点头，乖乖地站在外面。

    一个个学生从教室里面走出，然后沿着通道朝着上面走去，准备从高台之上飞走。

    这个时候，有几个只比小玛塔芙丝大几岁的孩子走了出来，认出了玛塔芙丝是老师的孩子。

    “是玛塔列家族的那个孩子！”

    “不会飞的畸形。”

    “快看，她的翅膀。”

    “好小啊！”

    严厉的老师总是会招致孩子的一致不满，不过这种不满大概率是不敢当面和老师说的。

    小玛塔芙丝贴着墙壁站着，翅膀和肩膀缩了起来，似乎想要将自己的翅膀藏起来，不想要对方看到她比常人要小得多的翅膀。

    “看，她好像要哭了。”

    “好丑的翅膀。”

    “她有病吧，我们要离她远一点，被她传染了就不好了。”

    小玛塔芙丝想起曾祖父的话，突然抬起头，瞪着他们。

    她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害怕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只敢在心里说：“我才不害怕！”

    “我要勇敢！”

    实际上，小玛塔芙丝害怕极了，她的确不是一个胆子很大的孩子。

    色厉内荏这种东西，有的时候在外人看来是相当明显的。

    小玛塔芙丝的勇气没有吓住欺负她的几个孩子，反而让他们更开心了。

    “别乱说，玛塔列家族不可侮辱，他们可是曾经的天空使家族。”这个时候从教室里走出来的一个大孩子，对着几个欺负小玛塔芙丝的孩子说道，年纪大一些的孩子更现实一些，更注重背后的利害。

    “怕什么，这里是神谕王国，玛塔列公国不过是蛮荒的一个小公国，而且她不过是玛塔列家族一个旁支。”玛塔芙丝这一脉不属于现任公爵那一脉，早已经成为了衰落且不起眼的旁支。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几个欺负玛塔芙丝的小孩子确实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做了个鬼脸后离开了。

    小玛塔芙丝站在原地，难过极了。

    过了一会，父亲过来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跟在父亲后面，躲在父亲背后。

    好像害怕别人看到她，看到那双小小的翅膀一样。

    到了圆塔的顶部，父亲抱起了她。

    远处，之前那几个欺负她的孩子对着玛塔芙丝指指点点。

    “哈哈哈哈！”

    被父亲抱着，她似乎又听到了那几个大孩子的嘲笑声。

    一般像她这么大的孩子，已经至少可以短距离地飞翔了，至少上下飞个数十米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一些厉害的已经可以一口气飞上数百米。

    翼人的建筑很多地方是没有梯子的，小玛塔芙丝没有办法下去，所以去很多地方，都只能由父母抱着她下去。

    离开了父母，她在翼人的城市是很难生存的，这就是一个不能飞翔的翼人要面临的境地。

    天空之中。

    以前的时候，她觉得父亲的怀抱很温暖，很安全。

    而现在，她却感觉到了很羞耻。

    她小声地说道：“我想要自己飞。”

    父亲想要说些什么，却最后没有说出口，只是叹了口气。

    回到家之后，她一言不发。

    深夜，她悄悄地爬上了自己家的房子，站在了屋顶上。

    她看着街道上的石板，深深吸了几口气。

    “呼！”

    “呼！”

    小小的胸脯鼓动着，看起来有些紧张。

    然后她一跃而下，她用力挥动着两只小小的翅膀，想要和其他同龄人一样飞起来。

    可惜，她那双小小的翅膀根本没有办法飞翔，反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手上传来剧痛，后脑勺磕在地上传来头晕目眩的感觉。

    “玛塔芙丝。”

    “我的女儿。”

    过了一会，父亲和母亲就冲出来抱起了她。

    父亲和母亲将玛塔芙丝送到了医堡，看上去非常紧张。

    医堡之中。

    小玛塔芙丝受伤的地方被医师缠绕着布，不仅仅有着头上，还有手上。

    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上去有些可爱，又有些好笑。

    小玛塔芙丝悄悄问医师：“你可以治好我的病吗？”

    医师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手上的伤很快就能够长好的，没什么事情的。”

    小玛塔芙丝低着头：“不是的。”

    她声音变得更小了：“我是说，我的翅膀。”

    医师张开了嘴巴，似乎在斟酌着言辞，最后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说道。

    “等你长大一些以后，说不定翅膀就会长好呢？”

    小玛塔芙丝有些有些失望，哪怕是个小孩子，她也能够听得出医师这是在安慰她。

    小玛塔芙丝走出来后，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坐在母亲身边。

    眼眶不断地流淌出泪水，她想要抬起手去擦眼泪，但是手却因为受伤被绑着。

    她想要嚎啕大哭，但是却又担心引来别人的目光和嘲笑，只敢小声地啜泣。

    母亲抱着她，摸着她的头发。

    小玛塔芙丝因为受伤，需要在医堡住上一段时间，因为要不断地涂抹药膏，等到手上的伤和脑袋上的伤彻底长好。

    她和几个其他生病的孩子住在一起，父母每天都会轮流来照顾她。

    夜晚的时候，他们会偷偷聚集在一起说悄悄话，借着月光。

    “你是得了什么病进来的，在这里住多久了？”一个短头发的小男孩问一旁的小胖子，他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骨瘦如柴，眼眶深陷。

    “他们说我的肚子里长了虫，每天都会喂我吃一些奇怪的东西，我是前天才来的，不过每个月我都要来好几次，因为肚子疼得是在受不了。”小胖子虽然胖，但是是那种非常不健康的胖，尤其是肚子，涨得吓人。

    小胖子问短头发男孩：“伱是什么病？”

    短头发小男孩说：“他们说我血里有毒，每隔几天都要给我放血，说只有这样我才能活着，我在这里已经住了一个月了。”

    此外还有一个光头小男孩，和一个扎着双马尾辫子穿着超大号衣服的女孩。

    光头小男孩取下了头上的兜帽，就看到了他头上和脖子上长着好大一块的藓，非常可怕。

    “啊！”

    “好吓人。”

    光头小男孩吓了所有人一跳，但是脸上却露出了洋洋得意的表情。

    “可怕吧！”

    “我在这里住了半年了，我的病这里的废物医师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根本就治不好。”

    光头小男孩说起自己的病来，就好像很自豪一样。

    一旁的双马尾女孩这个时候拉起了自己宽大的衣服：“看我的，比你可怕多了。”

    女孩肚子上已经烂掉了，长出一块块疮和黑斑，散发出恶臭。

    原来穿这么宽大的衣服，就是害怕碰到了自己的伤口。

    小玛塔芙丝听着几个孩子比拼着自己的病，吓得不行。

    果然。

    医堡是个好可怕的地方，她好想回家。

    尤其是那几个孩子说起那些医师们可怕的治疗方法，小玛塔芙丝的脸直接化为了雪白。

    医堡的巫医们能够治疗的基本只有外伤，那些伤及内脏的伤害，或者是一些奇怪的病症，他们几乎就没有什么办法，而且各种充满了臆想色彩的治疗手段听上去就让人觉得渗人。

    不过小玛塔芙丝又突然觉得他们好勇敢，他们面临这样可怕的事情，比自己要勇敢得多。

    其他几个孩子这个时候，一同看向了小玛塔芙丝。

    “你呢？”

    光头小男孩直接指着小玛塔芙丝说道：“看她这样子，就是手和脑袋摔了。”

    双马尾小女孩挤到了小玛塔芙丝的面前，微笑地看着她，似乎看出了她的怯懦：“不要害怕，你这样的很快就能出去了。”

    玛塔芙丝点了点头，没敢说话。

    几个孩子又凑到了一起，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在这里呆了最久的光头小男孩朝着其他人招手，示意他们靠近自己，然后开口小声的说道：“你们知道吗，这座医堡有怪东西。”

    孩子们立刻好奇的问道：“什么怪东西？”

    光头小男孩神秘兮兮的说道：“有人看到这座医堡里的天空使娃娃活了过来，据说是邪恶的灵体占据了娃娃的身躯。”

    “每到深夜的时候，邪恶的灵体就会控制着天空使娃娃在这座城堡里飞来飞去，然后夺走某个人的生命。”

    “听说，被邪灵杀死的人永远无法前往神的国度，会被困在邪灵的领域之中。”

    小玛塔芙丝非常惊讶：“娃娃，活过来了？”

    光头小男孩看小玛塔芙丝似乎不太惊讶：“你也听说过吗？”

    小女孩想到了那本从自己手中飞走的书册，其当初就好像活过来了一样，她看着其他人，想要说些什么。

    不过小玛塔芙丝有些胆小和自卑，看着所有人都盯着自己，又不敢说出口。

    光头小男孩看小女孩不说话，于是接着说道。

    “听说，被邪灵杀死的人永远无法前往神的国度，会被困在邪灵的领域之中。”

    其他孩子根本不信，认为光头小男孩是在吓唬他们。

    “肯定是假的。”

    “就是，你说有人看见，那个人是谁？”

    光头小男孩这个时候伸出了手指头，指着自己。

    “那个人就是我。”

    “而且我还知道，那个邪灵附身的娃娃在哪里，夜里什么时候会出来。”

    “我可以带你们一起过去，现在就可以看到那个活过来的天空使娃娃。”

    ——

    在医堡的走廊里。

    五个孩子偷偷的溜了出来，贴着墙壁轻轻的走着，生怕惊动了医堡里的其他人。

    “我们真的要去吗？”小胖子有些害怕了。

    “你们害怕了？”走在前面的光头小男孩回头看向了其他人。

    “我才不怕，你肯定是骗人的。”孩子总是不认输的，哪怕心里害怕了，也不认。

    小玛塔芙丝走在人群的最后一个，手抬起虚放在另一个女孩的背上。

    别人看不到她的时候，她看起来有勇气了一些，说出了之前想要说的话。

    “其实我之前也有看到过有没有生命的东西活过来。”

    其他人整齐的回过头来，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看到过？”

    小玛塔芙丝点了点头：“我的曾祖父，乌斯爷爷留给我一本书，我在带着它乘坐空艇的时候，它突然飞走了。”

    “乌斯爷爷是很厉害的人，他做过很多了不起的事情。”

    “我觉得那本书一定有着神奇的力量，它就好像活着一样。”

    其他孩子突然有些不甘心：“你们竟然都见过，我也想要去看看。”

    这下，孩子们再也没有犹豫了，跟在光头小男孩一起来到了医堡的一处空旷的阁楼之中。

    他们是从一个狭小的木头破洞钻进去的，因为真正的通道是锁着的。

    几个孩子挤在一起，看着阁楼里面的景象。

    高处的窗户露出一条缝隙，月光照射下来隐隐可以看到阁楼内的景象。

    “什么都没有啊？”孩子们左右打量着。

    “嘘！”光头小男孩竖起一根手指头，盘跪在地上。

    “要等一会，别让它发现我们了。”

    孩子们瞪着眼睛，一会就变得昏昏欲睡了起来，有人竟然开始打鼾。

    过了一会。

    阁楼里突然闪烁出了光芒。

    一直全神贯注等待着的光头小男孩立刻推了推身边的其他人，让昏昏欲睡的小伙伴们醒过来。

    他激动地伸出手，指着阁楼里发出光芒的地方。

    其他孩子顺着指头看过去，就看到了一个发着光的影子穿过墙壁，飞入了阁楼之中。

    那是一个非常精致的布娃娃，背上的翅膀是用羽毛缝制成的，还染成了白色。

    如果不是个头缩小了，看上去真的很像传说之中的天空使，做得很精巧，完全是按照神殿里的天空使塑像来做的。

    它飞了好几圈，终于来到了月光下。

    它不仅仅会动，还能够说话，它唱起了一个翼人孩子们都听过的歌谣。

    “天空的使者啊，你来自何方？”

    “我来自光辉闪耀的神殿和圣堂。”

    “你要去何方？”

    “我要去往黎明的方向，寻找永恒的太阳。”

    它用孩子的音腔唱出了优美的旋律，因为它曾经属于神殿某个唱诗班学徒，只是因为一场疾病死在了这座医堡之中，只留下了这个娃娃。

    它继承了主人的情绪和回忆，被留在了这里。

    孩子们惊呆了，忍不住小声地说道。

    “真的！”

    “娃娃，真的活过来了。”

    “好漂亮的娃娃。”

    声音虽然小得几乎不可闻，但是这小小的动静，似乎引起了那个布娃娃的关注。

    它突然停下了动作，停止了唱歌。

    它转动了脑袋，看了周围一眼。

    孩子们分明看到那个布娃娃的眼珠子动了，泛着一种诡异的光芒。

    在这寂静的夜，空荡荡的阁楼里，实在是有些渗人。

    幸好，孩子们躲在杂物后面，没有被看到。

    不过这一下，让孩子们都被吓得屏住了呼吸，生怕那个活过来的诡异娃娃发现了他们。

    娃娃又唱了几遍歌谣，在这一遍遍的歌谣之中，它好像回忆起了什么。

    “对了，该走了。”

    “该离开了。”

    这个时候，天空使娃娃再次飞到了月光下。

    月色的光束下，尘埃闪烁着亮点，天空使娃娃显得神圣又诡异。

    它转着圈，用奇异的音调颂唱着一个长长的名字。

    “星界之上的神形之主，旧物之灵的创造之神，诞生于造物之力的太古神话巫医。”

    “巫医之国的大门，请为我打开。”

    随着名字的颂唱而出，一股奇异的力量和通道随之打开。

    其他孩子都不知道这个娃娃在干什么，只觉得这场面实在是太刺激了，足够吹嘘很久了。

    出身于天空使家族的玛塔芙丝，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父亲曾经说过的话语。

    “它是在颂唱神名？”

    “它在沟通神明，很危险。”

    玛塔芙丝发现了危险，立刻说了出来。

    不论对方沟通的是什么样的存在，都是危险至极的举动，而且玛塔芙丝听父亲说过。

    一旦喊出某位存在的真名，那么也代表着神的意志已经降临于此，看到了这里的一切。

    而神明不一定都是正义的，哪怕是所谓的正神，祂们也不一定倾向于翼人；同时神明的力量对于凡人来说也太过于危险，不可以接触。

    娃娃这下也彻底发现了他们，朝着他们大喊道。

    “是谁？”

    “谁在偷看？”

    被发现的孩子们一下子站了起来，一窝蜂地朝着洞的方向跑去，想要钻出去。

    “快跑！”

    “它发现我们了。”

    但是神名已经颂唱出，仪式已经启动。

    神的意志已经降临于此，并且看到了他们，尤其是在场的孩子之中，还有着合适的预备巫医人选。

    一道光芒随着梦界入口的打开，将孩子们笼罩住。

    几个孩子一个接着一个睡着了，但是他们的意识却随着光芒，一起前往了一个遥远的世界，位于星界之中的国度。

    星界的巫医之国。

    玻璃罩笼罩的植物丛林和迷你国度上方，大树上的门轰然打开，一个个小小的身影从散发着彩光的木门之中掉落了下来。

    “啊！”

    “完蛋了。”

    “我们要摔死了。”

    掉落下来的小小身影，一个个发出尖锐的喊叫。

    “啪！”

    而他们身后的木门，开启之后又立刻啪的一声合上。

    小玛塔芙丝从高处摔了下来，感觉自己不断地往下掉，不论怎么挥手和挥动翅膀也没有用。

    这个高度，她感觉自己要摔成一团肉酱了。

    她掉在地上，她摔得七晕八素，险些没晕过去。

    不过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她的身体似乎异常地结实和坚固，这么高摔下来竟然没有什么大的事情。

    过了一会，她在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了其他人喊着自己的名字。

    “玛塔芙丝！”

    “快醒过来！”

    “玛塔芙丝，快醒过来。”

    小玛塔芙丝恍恍惚惚地醒了过来，结果她就看到自己的身边围着一个又一个小骨人。

    这些小骨人身形比例有些夸张和缩小，看上去有些滑稽，又有些恐怖。

    她发出一声尖叫，推开了那些小骨人，朝着远处跑去。

    但是跑着跑着，她就看到了自己的身体也变成了一副骨头架子，而扭过头，还看到后面还有着一双明显小一号的骨头翅膀。

    这下，她发现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小骨人，不过身上依旧穿着之前穿的那套小裙子。

    她停下了脚步，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体。

    “我~”

    “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小玛塔芙丝想起了什么，扭头朝着身后的其他小骨人看去。

    仔细看那些小骨人的模样，似乎可以分辨出正是自己的小伙伴们，他们穿的衣服都没有变。

    不过每个人都有着特别的地方，例如之前骨瘦如柴的短头发男孩，胸腔里心脏的方向在发着光。

    小胖子的肚子里在发着光，光头小男孩的头上有着一个印记在发光，双马尾女孩的肚子也发着光，只是和小胖子的位置不一样。

    “是你们？”

    小骨人一起朝着玛塔芙丝喊：“就是我们啊！”

    其他孩子早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比小玛塔芙丝先一步醒过来。

    小玛塔芙丝有些害怕的看向周围：“我们这是在哪里？”

    变成小骨人的孩子们抬起头，就看到自己位于一座奇怪的城市之中，天空光线暗淡朦胧，显得阴森恐怖。

    抬起头，就看到了头顶上的巨木和树冠。

    那是一棵大得难以想象的大树，就好像一根撑起了天空的柱子。

    至少以他们的这个体型和视角看过去，是这样的。

    “哗啦啦啦~”

    远处能够听到水声，好像有着一条大河在奔涌。

    突然之间。

    阴暗的城市里，一道道可怕的视线看向了他们。

    “有人！”

    “有东西！”

    “是邪灵吗？”

    他们突然想起了光头小男孩的话：“每到深夜的时候，邪恶的灵体就会控制着天空使娃娃在这座城堡里飞来飞去，然后夺走某个人的生命。”

    “听说，被邪灵杀死的人永远无法前往神的国度，会被困在邪灵的领域之中。”

    他们觉得，自己可能就是被困在了邪灵的领域之中了。

    ——

    巫医之国。

    六个高矮不齐的神话之影站在了小溪旁的树下，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鬼灵精之城中的景象。

    躯干巫医：“好像来了不少人？”

    右手巫医：“怎么第一次就召唤来了这么多人？”

    左手巫医：“是目标人物带过来的，不过都是身患重病的孩子，来自于同一个地方。”

    头颅巫医：“既然这样，就让他们一起参加考验吧！”

    巫医们口中说着是考验，其实认真去深究，也算不上是什么考验。

    只能够说是让那些通过祂们早已设定好的门槛，被选中的适合目标人物意识进入鬼灵精之城，让这些鬼灵精们看一看。

    看一看他们互相之间能不能够看得上对方。

    至于考验不考验将来的伙伴，那是鬼灵精们自己安排和选择。

    最后是否选择和对方缔结契约，也由鬼灵精们自己决定。

    这些被召唤而来的人都不是本体直接过来的，而是自身意识被召唤了过来。

    他们意识临时依附的载体，也是巫医们的力量制造出来的。

    虽然看上去挺怪异的，不过那奔跑的发光小骨人，倒是挺合这满是鬼灵精的怪异之城。

    “你觉得会有几个被选中呢？”

    “一个吧？”

    “这也太保守了。”

    “我觉得是全部。”

    “这也太夸张了。”

    被召唤而来的幸运儿们正一头雾水地探索着这座由旧物之灵组成的怪异之城，而高高在上的神明们正在注视着他们的冒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