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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我的时代:章节目录 第五十五章、尴尬二重奏

    打了个非对称战役,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战果,至少能让一帮老夫子只能瞪着大眼珠子,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烦恼的生着闷气,也是极好的。

    人类有的时候的情绪总是充满复杂感,越是别人不爽的东西,越是自己感到极大的舒坦,所以汤皖在讲下半堂课的时候,只要扫一眼最前排的老夫子们,便能获得极大的满足感。

    以至于老夫子们强忍着风度,硬是扛着听不懂的脑袋,枯坐到下课。

    却是有个暂时派系不明的人士课后款款走向汤皖,乃是凰坎教授本人。

    “本以为此课过后,你应该是要名誉扫地,然后明日登上报纸,却不料来此一出,事先便已经想好了吗?”

    汤皖默默收起教案,以微不足道之义答道:

    “我从来都不认为在国学文化上有所长,不过是外人一直自以为是罢了,既然来到了北大,总得尽到一个老师的责任与义务,留下点什么,不然这工资拿的不安。”

    凰坎教授怔了怔,竟是首次善意提醒道:

    “你这是出其不意,待其反应过来,必然要群而攻之,何以阻挡?”

    汤皖只是觉得有点言过其实,不在乎道:

    “那也得先进入国际关系一科,不过既然和我乃同一层次,便没了优势,所以不足道也。”

    凰坎教授还想说些什么,却见钱玄和迅哥儿一行人前来,虽说双方不甚往来,但礼节却是不能马虎的。

    双方各自行礼后,凰坎教授蓦的转身而走,倒是汤皖笑道:

    “怎的?师兄弟同门也不言语几番?”

    钱玄盯着离去的背影感叹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也!”

    迅哥儿脸色少许尴尬,估计也是这类意思。

    随后指着身后的一名青年,引荐道:

    “此人可是央求了我好久,想结识于你,今日刚好有机会。”

    那名青年貌似有些激动,手里持着一本《新年轻》最新的首刊,仰慕道:

    “皖之先生您好,久仰大名,从您的第一次北大之行,时至今日,尤其是这《环球地理》真当开拓视野,我看过后,惊为天人,未曾想先生之理科造诣同样高超。”

    好家伙上来就一顿夸,让汤皖好生尴尬,倒是惹得旁人笑作一团,于是道:

    “请问贵姓?”

    这名青年先是行礼,而后道:

    “我叫王斯理。”

    汤皖拿过《新年轻》,在《环球地理》刊登位置下方拿起笔就写:祝:王斯理先生大展鸿图。

    这名青年的举动和后世的粉丝遇见明显要签名何其想象,但是汤皖的签名行为简直让周围人迷惑了,汤皖也不知道为何大家都看着他,好奇问道:

    “不是来要签名的么?”

    迅哥儿疑问道:

    “何为签名?”

    汤皖脱口而出:

    “当然是遇见自己偶像........”

    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汤皖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后面的话完全听不到,整个脸就已经红了,真就是尴尬导致的。

    然后又极快的反应过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淡定说道:

    “啊,这份《新年轻》被我糟蹋了,改日买份新的还你!”

    要人命的是,周围人被汤皖这前前后后的蹩脚行为,引得哄堂大笑,就连等待的学生都在死命的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还是王斯理立马上前一步,给汤皖解围。

    “先生不用买,就这个签名版的报纸,全国独一份,是最好,一定珍藏起来!”

    ..........

    幸亏偌大的教室已经散空,除了讲台上的几人,就只有台下的几个学生在一旁等候。

    汤皖看见等候的学生里,李湘灵赫然在列,犹豫着,却还是结束了尴尬到极致的寒暄,顶着半红的脸,向学生问道:

    “诸位是有不懂之处么?”

    “有!”

    于是汤皖又默默打开了教案,道:

    “找个座位坐下,一一道来,现在时间还早,不急于一刻!”

    迅哥儿几人虽还有话要说,却知道此时不宜,也从未见汤皖对于除了钱之外的事情上心过,自然乐得找个座位坐下,取笑之事可往后推之。

    解答了几个学生的疑惑之后,但见李湘灵和一个男学生还在,便问道:

    “可有问题?”

    男学生行礼后道:

    “先生,我叫李湘虎,我想问的是国际关系一科可有书籍借助参考?”

    汤皖脑子转了一圈,却是没想到,只好抱歉道:

    “我也不知,如若后续发现,一定推荐。”

    回答了这个问题后,才向湘灵看去,道:

    “你也有问题么?”

    李湘灵先是款款落礼,而后道:

    “先生,不知来日是何日?”

    汤皖当然知道此言何意,不过是上次随后一说“来日再叙”,一般人都知道是搪塞之言,却不料眼前这姑娘是当真了。

    钱玄一边和迅哥儿说着,一边咧着个嘴在一旁安稳吃瓜,迅哥儿则是眼中频频闪光,然后在钱玄耳边招呼了几句。

    咳嗽几下,稍微掩饰一下场面的不自在,厚着脸皮强行解释道:

    “来日自然是以后的日子!”

    李湘灵用手把头发拨弄到耳后,睁着明晃晃大眼睛,又追问道:

    “那以后的日子是什么时候?”

    “呃.....”

    汤皖一时语塞,哪有人一直追问到此的,何况还是被一位青春靓丽的姑娘逼问,心里颓然道:

    “想不到短短的一天,竟然上演尴尬二重奏。”

    但是边上人都看着呢,只好勉强答道:

    “自然是.....”

    钱玄实在看不下去了,想起迅哥儿的话,两人对视一眼后,大声道:

    “择日不如撞日,来日自然就是今日,刚好今日你做东请客,便还了我学生的人情罢。”

    然后走到汤皖面前,一脸戏谑道:

    “莫不要以为你是北大教授,便是天王老子来了,欠我钱玄学生的人情账也是要还的。”

    李湘灵这才得意的走至钱玄身前,先是行礼,而后道:

    “感谢德潜先生替学生明正理!”

    汤皖顿时懵了,我啥时候说晚上要做东请客吃饭了?我啥时候说要今天还人情了?你钱玄啥时候就替我把主做了?

    同样懵逼的还有李湘虎,看着自己妹妹这般如此,哪里还不晓得此事不简单,心里一时间无法接受,我拿你当妹妹看,你却想........

    顶着羞愧的一张脸,抓住妹妹的手,低头致歉道:

    “各位先生,对不起,家妹从小娇生惯养,鲁莽之举,得罪先生了。”

    道完歉后,便做势要走,汤皖只好硬着头皮道:

    “没事,刚好今晚坐东,你和令妹便一起来,说来还是我的不对在先。”

    看戏的迅哥儿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原本都准备上场助阵了,心里寻思道:

    “这棵榆木脑袋比和尚还是要好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