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我真的只想禅让啊!: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章 杨氏分家,夏侯惇再失手
相对于曹操一伙,其实杨彪一伙人现在更闹心,就连珍贵的炸酱面吃着都不香了。
“天子让我来持节,却让曹操假黄钺,不让我回许都,却让我给曹操当副手,这……我对天子可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啊!”
种辑没有说话,虽然他打心里也替杨彪所不值的,不说家世名望这些虚的东西,当年大家在长安的时候,如果不是杨彪拼力相互,朝廷早就没了。
难道天子信赖荀彧,竟然还超过了杨彪了么?这没道理啊。
“太尉,这……天子绝非是刻薄寡恩之人,太尉有大功于社稷,天子绝不会忘,天子此举,肯定另有深意,这……我也猜不出他有什么深意,反正他肯定是有。”
“嗯……仲达啊,你怎么看?”
司马懿叹息一声,老实说,现如今朝局三巨头中,他最不看好的就是杨彪,就连后来者的刘备,论地位论前途,也已经远在这杨彪之上了。
可谁让司马防是被这杨彪举荐的呢,谁让他们司马家和杨家是世交呢,他想转换门庭都不行。
“太尉……唉,九卿之中,廷尉一职本是您的直管,论名望资历,您也远超皇叔,可今天晚上,卫尉卿好像是去找皇叔吃火锅去了,种卿,如果您和太尉不是在长安有过共患难的精力,怕是也要去找皇叔吃火锅的吧,可能是,火锅比面条好吃吧。”
“你是说我不如玄德公能得人?”
司马懿没说话,继续低头吃面条。
种辑想了想道:“也不能说太尉不能得人,皇叔待人赤诚,为人谦和没架子,确实是蛮有人格魅力的,不过更重要的是他有军队,能打仗。
太尉您想啊,卫尉卿与大司马之间是血海深仇,注定是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的,天下未定,早晚还是要打仗的,如果不是天子御驾亲征,卫尉卿一定是随着皇叔去出征的。”
杨彪皱眉道:“那你呢?”
种辑苦笑道:“我?我不会打仗啊,就好像这次,名义上我是统帅,但真正指挥军队的一直都是云长,所以,我和皇叔其实并不在一条线上。”
杨彪闻言点了点头,已然有了一些明悟。
说白了,就是他除了名望高之外并没有不可替代性,但名望,他再高难道还能高得过已经亲政的天子么?
却在此时,就见门外仆役禀报,说是李典求见,找光禄勋卿有事儿。
种辑一看他都找到这儿来了,那肯定是急事儿啊,这儿也没外人,就让他进来了。
“明公,啊,太尉和尹君也在,这个……说来惭愧,下官是来告假的。”
“告假?怎么了,这个时候告假?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是,下官刚收到家中急报,兄长月于前身染风寒,已经过世了。”
“啊,李刺史过世了?那你回去这是……”
“族中长老们命典回去接收李氏家主之位。”
种辑,司马懿,和杨彪三人对视一眼。
这么……闹着玩呢么?
李整今年才多大岁数啊,这就死了?
传位给李典倒是不奇怪,现在是乱世,李典无论从身份还是年龄都合适,好歹也是六百石虎贲监,天子亲信。
今时今日的天子,可不是半年前的天子了,这六百石的虎贲监,给个太守怕是也不换的。
“这……曼城啊,你这不是告假,是要请辞吧。”
李典摇了摇头,道:“天子是圣明仁德之主,然而我也看出来了,天子不喜豪强,或者准确的说,是不喜于国无用的豪强,如今我既有机会受天子信赖,自然要牢牢抓住的。
我打算将我李家老少两万余口,全都迁过来,我看澈水两岸还有大片的荒田,都是良田来着,足以安顿我们李家了,到时候如果天子不弃,我可以让我李家进行屯田,愿意民屯就民屯,愿意军屯就军屯。”
种辑一听蹭的就跳起来了,一把抓住了李典的手道“好好好,曼城真是公忠体国啊!虎贲卫还没有虎贲中郎将,我再去请天子封你做列侯!”
李典不好意思地笑道:“封侯不着急,有的是机会,那我就多谢明公了。”
说完,李典就告辞了,毕竟家里死了兄长,要连夜回去本丧,也就没留下来蹭杨彪的面条。
杨彪见状却是叹息了一声,道:“我想,我明白天子想让我怎么做了,仲达,你如何看?”
“家中之事,自然有父亲做主,不过想来,从此以后天下的豪强怕是只有两种了,一种是军屯的,一种是不军屯的,我们家只有几千口人而已,更多还是诗书传家,不急,还可以再看看。”
杨彪闻言又是深深的一声叹息。
“天子,划了四个军屯屯田区,却只设了三个中郎将,还有一块是空着的是吧,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然后第二天,杨彪就跟刘协请假回家了。
结果没几天,就听到了弘农杨氏正式分家的消息。
杨彪命其嫡子杨修率足足三万人南下,请求在鲁阳一代军屯,从此杨氏一分为二,弘农依然有个杨氏,南阳也有一个。
全部军屯啊!
再然后,尚书台就表杨修为后无卫中郎将了,他倒是举贤不避亲。
刘协看了奏折之后心想,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可杨彪一片全全忠心,自己总不能让人家热脸贴了冷屁股,至于后中郎将的官职,这个除了杨修还真没人能干,毕竟那片地上种地的人都姓杨。
………………
另一边,天子前脚刚离开了南阳,曹操也在对着自己的心腹们激励士气。
“天子打算在南阳来硬的,这其实更合我意,说白了,来硬的得看你刀子利不利,比谋略,我承认我不及天子,但是打仗,比刀子,操,自问不弱于人,对付区区韩遂,区区勋贵豪强,对咱们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么。”
说罢,曹操捋须大笑。
却在此时,手下慌慌张张的过来禀报道:“不好了主公,夏侯惇在义阳一带被贼寇包围,他,他他他,又被人给绑票啦!”
“什么?韩遂怎么跑义阳去了?”
“不是韩遂,是……是一伙乡匪,领头之人叫做魏延,那人说,除了天子他谁都不服,谁也别想去益阳征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