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我真的只想禅让啊!:章节目录 第三百四十六章 荀悦,关羽,司马懿
就在韩遂闭关苦思的时候,刘协当然也没有闲着,准确的说,是朝中实在是有太多的大事要事需要他拍板处理。
汉中新收,许多事儿都还需要做决定,虽说是事情不难,但做来总还是颇为精细复杂的。
汉中有秦岭和米仓山守护,足以保证防守无忧,但本地豪强势力也并不算小,虽然大多都还是够不着门阀世家的边,但张鲁在时施政太过宽仁,终究是将他们养得有些肥硕了。
然而偏偏这些豪强又都加入了五斗米教,张鲁当年为了拉拢他们,让他们在五斗米教内都担当了一定的重职,而他们,也至少表面上都是信奉五斗米教的,五斗米教教化劝人向善,因此这些豪强表面上倒是真的都做了不少的好事,比如那放置于道路两旁的义舍和义米,若是没有他们的襄助,张鲁也不可能干得起来。
至于恶事,还是托五斗米教的福,至少表面上做得很少。
所以这就给朝廷打土豪分田地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老百姓都认为他们是好人,且什么事儿一旦掺和上宗教总是会变得复杂得多。
偏偏这里一定是要没收他们财产和土地的,毕竟这里是刘协钦定的六大军区之一,不把土地分给老百姓如何军屯,军屯若是没有民屯相辅,政府财政也会有问题。
所以如何处理汉中内政,说难肯定是不难的,毕竟这汉中的豪强无论是名气还是实力都不算强,闹不出什么大乱子,估摸着他们自己心里也会有数,只要不逼死他们应该也不会反抗。
但要想把事情做得漂亮,肯定也不会容易,需要极高的政治智慧,况且这里还有近二十万的关中人需要迁移,这事儿干的好了可以成为整顿汉中的契机,让汉中百姓、关中百姓、朝廷三方实现共赢。
但要是干不好,也未必就不会出乱子。
“仲豫以为,谁人可做这汉中太守一职?”
“汉中事错综复杂,百姓与豪强大多都信奉五斗米教,处理得不好恐怕会平添枝节,再加上这里又是陛下所设立的六大军区之一,即使是有重号将军坐镇,此地太守也不可以不通军事。”
“是啊,所以人选上才难选啊。”
“臣,推荐赵俨来担任此职人选,伯然既贤且能,且当年在汝南与文达配合默契,公达生前对其也多有赞誉,想来,足以胜任此职。”
“赵俨?嗯……还有么?”
“这……臣一时也想不出别人来了,此人良才美玉,足以胜任。”
这个人名刘协倒是觉得耳熟,但那也是因为这辈子听说的,算是颍川派年轻人中魁首的人物,并不知道此人正是曹魏后期的颍川派牌面之一,陈群之后的颍川派接班人,但,刘协却依旧感觉到颇为不喜。
当年荀彧在的时候,所做的推荐从来都是让刘协从三四个合适的候选人中挑一个,而且这里面大多只有一个,顶多只有两个颍川人。
虽然刘协也知道这里头肯定会有各种明示暗示的引导手段,给候选人的评语上也难免会有偏颇,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姿态摆的还是很正的,现在回忆起来,确实是有如沐春风之感。
然而荀悦不但只给出一个选项,还是个颍川人,隐隐还透露出非他不可的意思,这就真的让他有点情不自禁的介意,似乎,这玩意是上位者的本能?
“行吧,那有关于征西将军之人选,仲豫有什么建议呢?”
荀悦明显也是胸有成竹,道:“臣以为张绣或许合适,至于卫尉卿之职,其实完全可以暂时空悬,从长计议。”
“嗯……”
应该说荀悦的这个建议是非常合适的。
张绣的这个卫尉卿也好久都没动过了,关键是这个职位本身也颇有些尴尬,你说他这个九卿没有实权吧,但他手下的那些校尉可都是比两千石,而且普遍都越混越好,如赵云现在已经混成重号将军了。
可你说他有实权吧,那些个校尉又各有各的派系,除了胡车儿所部兵马作为他自己的嫡系指挥起来比较顺手之外,其他的好像都不怎么样,尤其是此次曹彰被任命为护军将军率领虎豹骑入禁,这是必然要极大与张绣分权的。
至于大政决策方面,上面还有刘备和曹操呢,张绣本人在军委的位置上也只能排到第四第五的样子甚至更低,这个权势还真不如一个独立镇守一个大军区的重号将军。
如此,还能空出来一个卫尉卿的职位给天子用来恩赐属下,增加天子拨弄朝局的筹码。
真的可以说是非常非常好的建议了。
然而他还是没有给出备选。
虽然张绣不是颍川人,但是卫尉卿空出来了啊,刘协忍不住就在想,这个荀悦会不会是想推一个颍川人的卫尉卿上来?比如钟繇?
颍川派目前已经在文官方面做到了极致,万一让他们再掺和了武事,是不是有点过于庞大了呢?
“此事,朕还是再想想吧。”
………………
与此同时,关羽也应邀来到了司马懿的家中,很是感慨地陪着他一块正在欣赏一块晶莹剔透,黄如蒸栗的黄玉,上面还雕刻了一只下山猛虎。
“好东西啊,仲达兄,这玉是真的好,哪弄来的。”
“随军出征之前父亲送给我的,说是保佑我平安无事,再立战功,哈哈。”
关羽闻言不无羡慕地道:“你们这种大家族确实是底蕴深厚啊。”
“云长兄喜欢?那就送给云长兄了。”
关羽捋须而笑道:“如此珍贵之物,我可不敢收。”
“云长贵为九卿之一,又深受天子信重,这等玩乐之物于云长来说,哪来的珍贵可言呢?无非是云长起势太晚了一些,说来,不过也就是几年的功夫而已,过些个年头,这天下世家中必然也会有你河东关氏一席之地。”
关羽笑着道:“关某自小孤苦,逃犯出身,身边早就没了什么亲眷家属,真要说的话,也就只有两位结拜兄弟算是关某家人,可比不得你们河内司马氏树大根深,哪来的什么河东关氏?我自己一个人的关氏么?”
“哈哈哈,云长兄此言差矣,岂不闻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我就不信,云长兄得势的这么多年里没有过亲戚跑过来找过你,毕竟是血浓于水啊。”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