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直接啊……”

    斑瞥了眼身旁沉默不语的绝，当年半藏和团藏联手打算覆灭“晓”的时候，白绝的确帮过忙。

    虽然他们用几乎天衣无缝的变身术隐瞒了自己的本体，但现在和面前的绝对比的话，长门认出他们也不足为奇。

    要知道，长门的感知能力，可是非常强的。

    “不止雨之国……事实上我们在忍界很多地方都有势力。”

    白绝的数量很多，只要不距离太远，他们之间就可以通过类似心电感应的方式传递信息。

    所以，在斑的活动范围内，他已经利用无数的白绝形成了一张巨大的情报网。

    甚至就连快速移动，斑实际也能够利用白绝组成的网络，短时间内抵达五大国范围的大部分地方。

    只是和悟的传送门没办法比就是了。

    “你说的那个白色的东西，叫做白绝……他们是我们的情报系统的一部分，当然有时候也能够做一些其他事情。”

    斑一点也没介意这件事会影响长门的决断。

    对方既然来找他，就说明他已经成功了第一步。

    如果对方根本对他采取无视的策略，那才难办。

    “不管你是坚持原本的目标，改造这个已经崩坏的凄惨世界，还是赞同我的目标，再造新世界，的确都有必要了解轮回眼的真正奥秘。”

    沉吟片刻，斑对长门展开了他的第二步计划：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在遥远的过去，六道仙人创立忍宗，和你们的目标相似，想要通过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与沟通，创造美好的世界——

    但是人心难测，人内心真正的想法，是一个人最根本的秘密——

    这种秘密，一万个人之中，都未必有一个人会愿意拿出来与其他人分享——

    或者也可以说，这是人之所以可以成为独立个体的根本。”

    斑的面具后，一双猩红的三勾玉写轮眼注视着长门闪烁的轮回眼：

    “而利用查克拉来连接人与人……这种隐秘便几乎会荡然无存。

    那么到了那时候，人们的自我在哪里？

    人和人注定是不同的，人性本就是充满自我的，亲兄弟之间尚且会反目成仇，更何况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每个人心中都有不能示人的黑暗，让所有人相互理解，本就是注定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六道仙人不出意外地失败了……

    所以，忍宗变成了忍术、忍者、秘传……

    六道仙人期望中的，没有战争，人人都能和平共处的世界，完全没有实现。”

    “因此，六道仙人在离去之前，改变了想法——

    他打造了一块石碑，将吸取教训后的另外一条道路，以特殊的文字刻在了石碑上。”

    “石碑？六道仙人亲自留下的？！”

    长门终于变色。

    轮回眼是传说中的六道仙人才有的眼睛，而如果斑说的是真的，那么那块石碑……

    “没有错，那块石碑，就是六道仙人最后的期望，所以，轮回眼的出现，就是为了让世界走上真正正确的道路，完成六道仙人的遗憾！”

    猩红的写轮眼后闪过一丝狂热，斑的语气变得肃穆起来：

    “六道仙人的石碑，上面的内容，已经被我们的组织解读……

    那条六道仙人留下的正确道路，就是我们引导再次现世的轮回眼，前进的目标！”

    “……”

    长门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传说中创造了忍界的六道仙人，他留下的道路，而且还是在失败之后，发现的“真正正确的”道路……

    难怪，斑会说，现在的世界，是“注定被抛弃的崩坏世界”！

    这个世界，早已经被它的创造者，六道仙人，亲自否定了！

    “所以，你明白了吗？”

    斑满意地看着长门震惊的面孔，轮回眼都因为强烈的情绪波动而微微颤抖：

    “正是有着六道仙人亲自留下的石碑，我们才能知晓轮回眼的奥秘。

    我们认同六道仙人对世界的判断，决定追随六道仙人的脚步，完成他未竟的事业——

    而你，轮回眼的拥有者，就是六道仙人执念的转世，是注定要完成这番伟业的人！”

    长门剧烈地喘息着，轮回眼的强大瞳力，在情绪剧烈波动的时候，撼动着他的精神。

    如果不是长期拥有轮回眼，而且心智已经今非昔比，恐怕这种程度的情绪波动，会直接让他迷失自我。

    “呼……呼……呼……”

    死死地按着脑袋，长门拼尽全力才将即将暴动的精神压制下去——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悟一直在强调，千万注意，不能有剧烈的情绪波动。

    【悟师兄对轮回眼的了解比想象中还要深……他会不会知道六道仙人石碑的事情？】

    抱着这种想法，长门没有在斑的话术中动摇，而是缓缓平静下来——

    这似乎也让斑有了一丝惊讶。

    “定力不错，不愧是轮回眼选定的人……”

    面具后的嘴角翘起一丝讥讽的笑意，斑知道，对现在的长门，真相就是最大的刺激。

    哪怕是被他小小修改了一些微不足道的部分。

    虽然现在看起来还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长门终究会作出他想要看到的决断。

    只是，他并不知道，悟对轮回眼的了解程度，这个关键情报。

    “那么，告诉我六道仙人留下的这条‘真正正确的道路’，究竟是什么吧……”

    长门面色虽然看起来苍白了许多，但仍旧坚毅：

    “我不是六道仙人，我会用自己的心去判断！”

    “可以……”

    斑轻轻点头，在他看来，长门的思绪，已经动摇了。

    “看着我的眼睛！”

    “唰！”

    在长门的目光中，斑的写轮眼三勾玉快速旋转起来，下一瞬间，自己便出现在一处空白的空间中！

    “这里是我的幻术世界，虽然还是一片空白，但只要把我的意志投影进来，就能够创造出任何世界……也能够控制。”

    斑戴着面具的身影出现在长门身旁，看着惊讶的长门，他轻笑起来：

    “你虽然拥有轮回眼，但并没有开发出它们真正的能力，所以我的幻术才会这么轻易地生效……

    不过这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这处幻术世界，是六道仙人留下的一种术创造出来的——

    只要满足某个条件，施术者就可以用这个幻术，创造出自己理想的世界。

    而如果对所有人施加幻术，将他们都带来这个世界……”

    一副巨大的壁画一样的事物在震撼的长门面前缓缓成型，斑的声音似乎透出无限的憧憬：

    “用月亮代替眼睛，就可以把这种术的规模扩大到整个忍界……”

    “那么这里……就会成为完全按照施术者意志创造出的，梦的世界——

    完美的世界！”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