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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黑影兵团开始圣杯战争:章节目录 第二十九章 讨伐前夕

    “听闻间桐老爷子一直以来慈祥和善,智慧渊博,我正好最近有些迷茫,不知道是否有机会能去拜访一下老爷子,受到他的教诲呢?”

    间桐鹤野的表情完全僵住了,作为间桐家的掌权人,与同时期的其他公司掌权人,董事相比,间桐鹤野心中的想法完全就是写在脸上的那种。

    野泽根本不用费力气,就从他脸上读出了‘你是不是疯了的’诧异与嫌弃。

    间桐鹤野的确不敢反抗间桐脏砚,一想到那密密麻麻的虫窟,生育后就失去价值的母亲与妻子,畏惧就在他的血管里流淌。

    可这并不是代表他傻到间桐家如今的处境是谁造就的都不知道,这位家谱上不止一次的出现过名字的老人,虽然保住了间桐家的产业,但对于任何姓间桐的人来说,都是折磨命运的根源。

    间桐家现在每况愈下的处境,越来越扭曲的继承人,间桐脏砚的存在,不能说毫无关系,至少也是罪魁祸首了。

    一想到那个老爷子天天在潮湿的环境里养着一窟的虫子,间桐鹤野就感到一阵恶寒,连带着对于自己没能继承魔道资质感到由衷的庆幸。

    结果,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主动提出要去接近那个老头子,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间桐鹤野都能预感到,那个地下室的虫窟里,又要多一具尸体了。

    “间桐先生?”

    听到野泽的提醒,间桐鹤野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

    或许是心中不多的善心在作祟,或许只是单纯的为了减少麻烦,间桐鹤野说出了一贯的外交辞令。

    “不好意思,家父最近出了远门,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

    似乎也没打算在继续纠缠的野泽让间桐鹤野松了一口气,像流程一样的慰问之后,他就迫不及待的逃离了这种想要主动接触间桐脏研的傻子。

    他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噩梦才刚刚开始。

    之后的几天,不管他在酒宴,饭店,还是赌场里,都能‘巧合’的碰到野泽,并且热情的向他问候他父亲的情况。

    就连间桐鹤野为了逃避野泽,刻意去参加以前从不去的讲座时,邻座都是野泽,就在间桐鹤野一度以为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是不是盯上了自己,想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击剑,从而提高了警惕心后,今天的野泽,在问完问题后竟然露出了欣喜的神色,还表示之后不会再来打扰自己。

    “我应该没做出什么怪异的回答啊?”

    但不管怎样,他终于可以自由一下了,今天晚上,故意大醉一场,不回间桐家了吧,间桐鹤野愉快的想到,如往常一样拿起了酒精,开始麻痹自己。

    而刚刚才走出门口的野泽,此刻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今天,间桐鹤野的答复是,家父不方便,而不是之前的不在了。”

    “干得好。”

    罗兰夸赞了一声,挥挥手,野泽就自觉的躬下腰,被黑影忍者拉入了黑暗之中。

    “忍不住了?”

    鬼舞辻无惨看着罗兰跃跃欲试的样子,说道:“准备了这么久,不在定个更好的时间?按照那个废物的说法,间桐脏研今天才刚回来吧。”

    “不等了,越等越错,我已经快迫不及待了。”

    罗兰旁边的桌子上,已经堆起了厚厚一摞的书籍,其中不少书页都已经被翻得卷起了边,书签都堆起了厚厚一叠。

    这些黑影兵团收集来书籍里,都是当时同时代的魔术师留下的对御三家的记载,从魔术师的角度,他们对御三家的情况都做出了大概的点评,还参杂一些可能的起效想法。

    这可比自己来找快得多,并且,因为擅长的方面,渠道,角度不同,每个人对于间桐家的侧重点都不一样,一个众人眼里的间桐家的外在,和罗兰早就清楚的内在相加,让他充满了自信。

    这些书籍的记载对于罗兰来说,简直就像看攻略一样有趣,看的越多,他就更加想迫不及待的去自己尝试一下。

    罗兰越想越兴奋,精力无比旺盛的他,心中再度点燃了灼热的火焰。

    “今天晚上,我就杀了间桐脏砚。”罗兰笑着说道,感受着那股肾上腺素不断加速分泌的快感,眼神里透出一种兴奋之情。

    在马上要品尝到抹杀虫子的愉悦之时,就连等待的时间,也是那么的美好,甘甜,罗兰一边毫不吝惜的往嘴里倒着糖果,表情也一点点的安静了下来。就好像归鞘的刀刃。

    鬼舞辻无惨明白,这绝非杀意的平息,而是,为了更好品尝到极致的愉悦,而刻意进行的沉淀。

    美食摆在面前的时候,多等待的一些时间,按捺住冲动,它的美味会成倍的增加,罗兰深明这个道理。

    鬼舞辻无惨也守在门外,盯着天色,期待起来,等到罗兰瞳孔中,那熊熊燃烧的暗色火焰熄灭之时,拔出来的,会是他期待的那样,纯粹而冰冷,只有血渍留存的妖刀吗?

    沉默的室内,只有‘咔擦咔擦’的吃糖声,时不时还夹杂着冰冷铁罐砸到地上的声响。

    这种异质的习惯,鬼舞辻无惨也曾经好奇过,但他没有询问罗兰,作为一个在二十岁之前都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病人,就像理解自己曾经对健康的身体,永恒的生命的渴望一样。

    在罗兰看来,也许吃糖,是最容易得到的甜蜜的方式,他以自己的冲动为马车,以快乐为缰绳,无休止的行走在前进的路上。

    在沉默的等待中,鬼舞辻无惨转过了头,高楼外的夜色,已经垂下了自己的幕帘,黑云遮蔽了一切,就连月光都无法透出来。

    “时间到了,”鬼舞辻无惨看向罗兰,提醒道:“是个月黑风高的好天气,最适合送葬了。”

    “很好,”罗兰扔掉了最后一个空罐子,砸到了旁边,这回,它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旁边的罐子已经堆成了半人高的小山。

    抹掉嘴边的糖渣,罗兰品味着嘴里盖过一切的甜蜜味道,胃口大开,他已经想要品尝那胜过这些的欢愉了。

    “我也已经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