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手机站m.dajiadu8.com,服务器懒得转移了,凑合看吧!没收益,所以空间有限,请见谅

首页

历史军事

终宋阅读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

终宋:正文卷 第114章 通缉

    次日,钟希磬走进一间公房。

    只见徐鹤行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封文书在看。

    “你还不去睡一会?”

    徐鹤行道:“方才已经睡了一个多时辰。”

    “哈?我就知道,给你带了吃的。”钟希磬摇了摇头,问道:“右相府不用再盯着了?”

    “不用。”徐鹤行道:“李瑕等人若敢去,右相就会把人交给我们。”

    “为何?”

    “因为聂仲由通敌的证据在我们手上。是否牵连右相,只在左相一念之间。昨夜,两位相公已做了新的约定。换言之,右相答应不再保聂仲由,以及李瑕等人了。”

    钟希磬似乎有些没听懂,但还是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徐鹤行道:“接下来唯一要做的,就是杀了李瑕等人。”

    “其实我一直太不明白,为何一定要杀他们?”

    “为保社稷安定。”

    “好吧。”

    徐鹤行问道:“聂仲由审出来了?”

    “没有。”钟希磬道:“殿帅派人用刑,浑身皮肉都烂了,死活不肯招。”

    “我就知道。”徐鹤行应了一句,低头又看向手里的文书。

    钟希磬想了想,又道:“有件事我觉得奇怪……北面回来那个毛贼叫什么来着?”

    “白茂。”

    “是,这白茂显然也有通敌叛国的嫌疑。就算他告发了聂仲由,不该也将他扣下审问?”

    徐鹤行摇了摇头,道:“此事不归你我管,总之他会助我们辩认李瑕那伙人。”

    钟希磬道:“要捉到人才能辨认,眼下没线索啊。”

    “有。”徐鹤行道:“白茂给了在逃五人的相貌身形,他们各有特点,并不难查。”

    “就算如此,但临安城这么大,怎么查?”

    “临安城十二厢,八十九坊,可以确定他们就住在右二厢。”

    钟希磬很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查了那个叫‘唐伯虎’的书生。”

    徐鹤行说着,从桌上拿起一幅画,递给钟希磬。

    “你看画上的名章,作画者号‘柳山居士’,经查,不过是个卖画的落魄老书生,据他所言,中午在通和坊的金波桥附近卖画,一个年轻人买了他所有的画。可以确定,这所谓的“唐伯虎”就是李瑕。”

    “然后你又跑金波桥去了?”

    “是。沿街的摊贩我全都派人问过了,李瑕出门很小心,没人看到他是从哪里出来的,但必是在右二厢……”

    钟希磬道:“可右二厢有十七个坊。”

    徐鹤行抬手在临安城地图上划了划,道:“可以确定的是,李瑕就藏在祥符寺附近的这六个坊。”

    “这又是怎么知道的?”

    徐鹤行将手里文书递过去,道:“鸡蛋。”

    “鸡……蛋?”

    “据白茂的说法,李瑕一天能吃二十多个鸡蛋。我让人打听过了,这六个坊,最近都有人一次买了数十个鸡蛋。”

    钟希磬啧啧赞叹,抚掌不已。

    “你果然厉害,难怪左相这么器重你。”

    徐鹤行道:“这不算什么,肯多花力气就能找到。”

    等到下午,果然有人来禀报道:“查到了,在同德坊灯芯巷……”

    钟希磬由衷欣喜,拍了拍徐鹤行的肩,道:“你该是很快就要升迁了,往后别忘了我。”

    徐鹤行转过头,看到钟希磬眼中的羡慕之意。

    他也没怎么想,道:“你带人去办吧。”

    “我去?”

    “是。”徐鹤行道:“事到如今也不必遮遮掩掩了。聂仲由通敌叛国,李瑕也是嫌犯,枢密院调令已下,可以明正言顺地杀了。”

    钟希磬道:“那我不是抢了你功劳?”

    “左相能知道我的本事便是,该是我的功劳你抢不走。”徐鹤行道,“我困了,该去歇一觉。”

    他倒也洒脱,说分功就分功,交代了几句后真就离开了左相府回家。

    忙了这么多天的事情办成,他也轻松不少。

    徐鹤行话虽不多,但钟希磬平日里待他好却是记在心里,觉得分润些功劳也好……

    ~~

    灯芯巷小宅。

    韩巧儿正坐在那背诵情报,高明月执笔抄录着。韩承绪正在给高长寿换药。

    “韩老,你说李瑕为何不愿去西南另谋生路?”

    “小郎君想必有他的考虑,他行事面上不说,其实心中每有主张。”

    “我真是不知……如此朝堂倾轧……为何还想在宋朝谋权职?”话到这里,高长寿终是忍不住,叹息道:“他素来果决,此事上未免太愚钝了些。”

    高明月微微蹙了蹙眉,头也不抬,道:“二哥异想天开罢了,真当只需扯个旗子,便有人来替你卖命?”

    高长寿道:“我何曾说过是替我卖命?李瑕若愿意,离了宋朝,随便到哪不能立足?往后我们大可与他作一家……”

    “离了宋朝?随便到哪立足?”

    高明月依然是头也抬,但不知是哪来的气性,又道:“二哥还当自己是大理岳侯,往山沟里一站,无职无权、无钱无粮,自有人箪食壶浆来迎你?”

    高长寿却只是咳嗽了几声。

    高明月愣了愣,她背着身看不到兄长的表情,却自知失言,轻声道:“我是觉得……二哥伤势未愈,不如再等等。”

    韩承绪忙作和事佬,道:“是啊,两位莫要争执,小郎君素来有成算,倒不必我们操心。”

    高长寿倒是大气,摆了摆手,笑道:“无妨,习惯了。”

    他瞥了高明月一眼,笑了笑,也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有叩门声响起。

    韩巧儿转过头,数着那韵律,喜道:“是李哥哥回来啦。”

    韩承绪抬头看了眼天色,奇怪道:“今日怎这么早?小心些。”

    高明月快步到门边探了一眼,开了门,迎了李瑕进门,轻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我们被通缉了。”李瑕拿出一张海捕文书放在桌上。

    韩承绪一看,喃喃道:“我们……成了蒙古细作?”

    “恐怕是聂仲由通敌的证据真被人拿到了。”

    “可……可……是他出卖了我们?这上面怎会有我们的身形相貌?”

    “不好说,也可能是北面张家给谁递了消息。”

    韩承绪长叹一声,踱了两步,深深看了韩巧儿一眼,道:“小郎君,你可有决意?是否去西南?”

    高长寿咳了两声,眼中满是忧虑。

    他伤还未愈,心知就算要去西南,在被通缉的情况下,这些老弱病残很难安全行路。

    四人的目光再次又落在了李瑕身上……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