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路人过于冷静:正文卷 7.怎么又是你!
虽然这两位为了救他弄得这么狼狈,满身都是血渍,也不知道是不是冲击力将他们的哪里弄伤了。
但是心中无法纾解的的怨气和愤恨让他难受的恨不得就此死掉才好,哪怕心中还是有些愧疚于这两人为了救他而受伤,他还是不自主的迁怒于两人。
但还没等到他的话说完,余光瞥到了小巷中此时需要打马赛克的血腥场面,话语一下凝滞在嘴边,憋了回去。
也发自内心的给予了一句国骂,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吓得。
“呕!”
高空坠落后加上极度强烈的视觉冲击,高梦安趴在席梦思床铺边就吐了起来。惊悚的呛咳着问道。
“咳——咳咳!这,这里发什么了什么?他,他们怎么了?”
但是可惜高梦安,显然没有听到回答的机会了。
急促奔来的脚步声打段了他的问话。
……
“快快赶不及了,把前门的布置都挪到后门来,多来几个人帮忙!”
“高老板也真是的,就是溜着我们玩儿啊!”
“我们也没想到他会整这一出,我们的人都已经安排好准备去天台劝说了。楼下也布置好了救援人员……没想到他不从这边跳了!”
一群商场的工作人员,以及穿着警服的警察,都快速的向这边跑动着。一边跑一边说焦急的互相交谈着。
“队长,来不及了!”
一声惊呼!
说话的警官,戴着的警帽都因为快速地奔跑有些松动了,狼狈的的歪在头顶上,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从双安商场前门前面跑过来的众人,都在那一瞬间看到从楼顶决绝跳跃而下的身影。
仿佛砰的一声坠落的声响就在他们耳边响起。
一瞬间,众人的心都凉了半截。
领头的队长见此,陡然止住了脚步,嘴角抿的死紧,眼睛闭了闭。
没有谁愿意看到自己面前一条无辜的生命流逝,而且他还是今天负责带队救援的警察。
一时间不知道是愧疚、还是难受占了上风。
但也就是一瞬间,优秀的专业素养,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压住了自己心中无比复杂的情绪,履行一个警察的职责。
赵程睁眼,克制着语气尽量冷静快速的跟身边的人吩咐道。
“带几个人去拉警戒线,快封锁现场。这边进入护车进不来,来几个人来抬担架!”
“呲呲——刺啦——”
就在这时,耳麦中传来了警局那边的消息。
“什么?你是说这边有疑似贩毒团伙灭口作案?报案人员疑似被歹徒绑架?……确定是在双安广场后门这边吗?好好,我知道了!”
领头的队长打手势,让后面的人都停下脚步。
“等等站住,都先别过去,有紧急情况!”
赵成队长一边叫住众人,一边对身边的警员说道:
“小李去通知双安商场这边把大楼这片地带都暂时封锁起来,务必不能让任何一个围观群众误闯进来。”
“诸位出大事了,配枪都带了吗……”
……
“同志们这次我们都要做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准备,对面有枪,出了意外就是死,大家都注意点。
过会儿我说一二三,数到三我们就冲进去,知道了吗?一定要确保人质的安全,再说一遍,一定一定要确保人质的安全!”
几名警官贴在胡同的转角处,互相交换了个眼神,闻言都一年肃穆的点了点头。
“三!”
“二!”
“一!”
……
“站住,不许动!听着你们被……”包围了。
子弹上膛的声音咔嚓作响,转过身来,几人的却被眼前的场景弄蒙了。
赵成队长的喊话都卡在了嘴边。
因为双安广场的高楼冲着东南边,此时完全遮住了这片街巷的阳光,巨大的阴影笼罩着这个小巷。
只见幽静的小巷中没有他们预想的人质正在被残忍虐杀的场景,也没有看到每次缉毒时群魔乱舞的场景。
只有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站在一团褶皱的被子和砸穿的席梦思床垫前,床垫上正是他们刚刚出警想要救下来的高老板。
那几个让他们警惕的毒贩,此时就跟下锅饺子一般已经倒了一地。
……
这,
好家伙。
熟悉的感觉,
熟悉的配方,
熟悉的味道。
众人有种熟悉的不祥的预感。
果然背对他们的一个青年转过身来,胸前果然挂着那个熟悉的摄像机。
看着他龇着洁白的门牙冲他们笑的那一刹啦,几人都想上前把他给打一顿。
果然又是这小子。
“陈默?!怎么又是你!”
“赵叔,你们来啦~我刚刚就猜到来这边出警的会是你们。”
看着预料当中的来人,陈默熟稔的和几人打起了招呼。
“你怎么在这?不是,你怎么又在?哪儿哪儿都有你!”
中年浑厚的烟嗓发出咆哮的声音。
赵成看到视线中熟悉的那个穿人字拖的慵懒青年,提起的那口气就松了下来。
虽然是嫌弃的语气,但话语中的熟稔和亲切谁的听的出来。
陈默不在意的呵呵笑出了声。
“小陈弟弟也在啊,嗨,你在我们就放心了。你别听队长吓唬你,其实他老喜欢你了。”
警队出警的其他几个警员显然也是松了口气,都缓缓的将枪收回了枪包里。
说来好笑,明明只是个还没成年的孩子,但众人确实因为看到了青年的身影,而感觉到了莫名的安全感。
几人上前熟稔的一个架住陈默的脖子往下按,一个伸手胡撸起了他脑袋上黑色的小卷毛,将陈默围到了一起,搓揉了起来。
“哎,轻点,轻点,再胡撸就秃了……”
旁边的李小军全然懵逼的看着这一切。
他是谁?
他在哪?
他来干什么?
之前看警察过来他心中还揪了一下,有些担心。
毕竟这边没有摄像头,他们两个又一身都是血。虽然救下了个跳楼的人,但是这一地的“躺尸”没有办法解释。
学长如果不是为了救他,根本不会陷入到这个境地。
他还在想,如果警察不相信学长是见义勇为,他该怎么帮他解释。
结果他看到了什么……
告辞,是他戏太多,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