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昂，你说那个啊，没事的，都是一些废程序，已经不用了。”

    “！”

    “！！！”

    什么叫废程序？！

    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废程序啊喂！

    那密密麻麻的一大堆，你就给我一句废程序给概括了？？！

    想到自己吭哧吭哧试了一个星期，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去查，到现在要做的作品元件还没不到十几个，每一个他都前前后后算了几十遍，看得比他命还重要，就这样还经常元件连接不通畅，经常卡死，运转不了。

    张远现在不想说话，擦了一把脸，他现在有点想要吐血。

    他特么现在的手还有点颤抖。

    就那么删了啊……

    就那么小手轻轻一点，删了啊！

    他闭了闭眼，虽然不是自己的程序，他现在还是心在滴血，这个做程序的人得做了多久才做出来的这个程序啊！

    奥对！做程序的人，他们才从之前的大脑神经建模图中反应过来。

    这……刚刚那个程序不会是班长做的吧？

    三人转头默默地对视了一眼，吞咽了口口水，其实几人都猜到了，毕竟是在班长的电脑上看到的，别人也不至于在班长的电脑上制作这么复杂的元件。

    不对，也有可能是别人发给班长的，td的文件是可以打包传输的，对，一定是别人传给班长的！

    几人还是没有办法相信，下意识忽视了那么复杂的元件组合在一起，导出来的文件得有多大，别说电脑传输了，连移动硬盘都不一定装得下。因为刚刚那个元件的制作水平，肉眼可见的恐怖，别说学生了，那程度行业里专业的td大神也不一定能做出来，那绝对是超专业的水准了。

    不可能会是班长做的吧？他们压根都不敢往那方面想。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

    一双袖长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搭在键盘上，全程手指碰都没有碰鼠标，指尖快速的在黑色的键盘上飞舞，除了残影什么都看不到，但能感觉出来是一个快捷键切换另一个快捷键。

    他们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屏幕上十字轴线右上侧的程序框里，多出来了一个个的元件。哪怕只看元件出现的速度数量，他们眼睛都快要无法捕捉到了。

    就看到每一个元件的程序框被放大，然后迅速的敲入了一行代码，之后缩小又跳转到另一个text元件重复上面的操作敲入新的一行行复杂的代码，电脑屏幕上的元件一瞬放大到一个元件占据整个页面，一瞬缩小到一个个元件组成的大的程序框架。别说做的人了，就连他们在一旁看，都看的眼花缭乱。

    就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随着手指的敲击，一个个小的程序框架和总体大的程序框架就已经做好了。也不知道班长怎么操作的，那一个个不听话的元件，在他手里怎么就那么听话。

    这么多的元件有的串联，有的并联，有的交叉连到一起，有的只是引用上一组元件的参数数据，管图形转换的，管文本的，管音频的，管视频的，管程序的……那么多复杂的功能，但这些复杂的元件都被他规规整整的串到了一起。

    中间就连一丁点的差错都没有。他们做程序的时候经常看到圆形的小红叉，此时一个都没有看到。这么大篇幅的程序框，一个串联错误的位置都没有。

    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页面被铺满了一个个密集的元件。一个程序就像是放快了n倍速一般，迅速被做好。研究了这个软件一个星期，看了无数视频的张远，他突然觉得那些视频网站上加速后的讲解制作视频，再加个几倍速，都不如班长现在的速度快。

    做到一半的时候，一个大的程序演示图就已经在密密麻麻的小元件框后面浮现了，就是一个缩小版的3dq版小陈默。

    此时还没有上色，微微有些透明。但似乎是能通过摄像头“看”到他们，q版的小班长还会微笑着伸手手，和他们打招呼。随着班长一个个新的元件群的加入，逐渐的小人一点点有了色彩。

    他们伸手过去的时候，那个小人还会往后躲避，真的就像是真人一样。

    孙宏因为做的是c4d，此时还有心思和做出来的小人互动，张远则是全程瞪大个眼睛，吞咽着口水，他现在总算是明确的知道，之前他看到的那个班长随手叉掉的程序，是班长自己做出来的了。也能了解，为什么显示屏上能出现那么多的元件了，以班长的手速，确实是可以做到的。

    就现在他们看的一会儿功夫，虽说没有芯片的电路元件那么密集，但也差不了多少了。真的就是非常恐怖，极其的离谱，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杀了张远，他都没法相信。想到自己之前吭哧吭哧一个个拖元件出来，一个个链接尝试性能的老黄牛样子，他现在就想哭o(╥﹏╥)o

    ┭┮﹏┭┮

    人和人的差距，特么比人和狗还大。

    不，班长，他这就不是人。

    他单方面给他划出人类的范畴。

    “班长……你管这叫有点熟悉？”

    张远此时都有些失语了，半晌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这句话还是他实在是怎么都忍不住，憋不住问出来的。他算是理解为什么班长之前叉那个脑神经的演示图时，说那是不需要的废程序了，他当时还心梗了一下，就好像那东西是随手做的，完全不重要一样。

    嗯……现在看完班长制作程序的全过程……

    他尼玛完全理解为什么了……因为在班长眼里，那个程序好像就真的是他随手做的。

    这尼玛太伤人了呜呜呜呜呜┭┮﹏┭┮

    陈默正在看自己做的作品，浅色的眸子盯着黑色的程序页面，思维还没有转出来，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嗯，touchdesigner我平时不太常用，软件用过几次还算熟悉，但确实不算太熟。”

    一边说着，一边拉入一个movie  file  out，顺手将做完的程序保存导了出来。

    “……”

    噗呲！

    噗呲！

    张远只觉得两把小箭嗖嗖的直直的戳在他心窝上，好特么痛。

    “我靠！班长你这还叫不算太熟？！！”

    “卧槽，这个程度还叫不算太熟？！班长求求你做个人吧！这不算熟的话，那你难道还有比这更熟的软件吗？”

    宋鑫和孙宏都有些崩溃，憋了好半晌，终于还是没忍住一嗓子吼了出来。

    他们想着班长这两个多月都没有来学校，学业上肯定有些欠缺跟不上，但谁也没有想到班长的软件用的这么熟练。简直太恐怖了，该说不愧是高考能考七百二十多的猛人吗？！

    至于张远，他现在不想说话，让他静静。

    刚刚两人那两嗓子，班上不少同学都被吓了一个激灵。

    不少人都侧目望了过去。

    刚刚那边还挺安静的，发生什么了？

    班级里此时因为要做作业，都是三四张桌子拼在一起，陈默、孙宏他们几人的桌子是聚在一起的，坐在靠窗的位置。这样的聚在一起的小组还有好几个，离的稍近的几个组，还在的同学，此时也探头围了过来，只有几个离着比较远的同学还在埋头做自己的作业。

    此时他们正在和自己各自选择的软件作斗争，做程序的做程序，剪视频的剪视频，画动画的画动画，都带着耳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投入进去后，刚刚只觉得听到了两声哀嚎，但也没有听清楚几人聊得什么，便没有站起来。软件上的问题的，他们都准备晚上等吴会新过来帮他们看看。

    ……

    陈默这边，也被刚刚两人那一嗓子吓了一个激灵，抬手揉了揉耳朵。

    “班长你这作品，这就已经做完了？！”孙宏长大嘴巴说道，当然不是说陈默做得不好的意思，这最后的成品太牛批了。他说的是时间，这未免也太快了点吧，想着他们吭哧吭哧一周，到现在才刚刚开了个头，陈默这才多久啊，说了一会儿话的功夫，这不到一刻钟吧？作业……做完了？

    靠！

    “啊？没有。”

    陈默下意识啊了一声，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关掉td，打开了几个vr制作软件。

    “呼，没有就好……没……”

    孙宏下意识长呼一口气，他就说嘛，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做完……但是这口气还没有呼完，就发现了不对。

    卧槽！

    那作业都做成那样了？！那么变态了都还没做完？！！

    还能往下做？！

    然后陈默就告诉了他答案。

    孙宏几人看着电脑屏幕，刚刚想要输出国粹的嘴巴又闭上了。因为陈默电脑上打开了c4d的软件，或者说不止c4d，还有几个他们不认识的软件。

    张远之前因为有些自闭，一直在低头思考人生。但等了半晌都没有等到众人说话的声音，下意识抬起头，看了看班长电脑屏幕上和孙宏电脑上之前出现的一样的软件，还有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操作，偏头看到此时看到身旁孙宏长大的嘴巴，还有懵逼o((⊙﹏⊙))o的神情，他突然嘴角没忍住扯了扯，突然就舒服了呢。

    他作品应该设计不到c4d软件的运用，所以也没有了解，此时还能作为旁观者的角度，带着欣赏的去看班长老练且赏心悦目的操作。

    本来站着的宋鑫和之后围过来的几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默默的搬了个凳子，乖乖地围坐到了陈默身后。

    孙宏终于理解为什么刚刚张远不想说话了，他现在嘴角抽搐，整个人都有点麻。

    他突然发现班长之前说的那句“不太熟”，好像不是假话。之前用td的时候，他以为班长的手速就已经够快的了，此时看班长使用c4d，还有几个他不认识的软件时，那手速快的简直连手指都看不清。

    他算是明白，班长确实有比td熟悉很多的软件。

    如果他在视频里刷到这场景，他绝壁要说这是加了4倍速的……但这就在他眼前发生了。

    不过手上的速度虽然快，但键盘的敲击声音却不大。所有的操作都有条不紊的，班长手很轻，要不是亲眼看到手在键盘上飞舞，几乎侧耳听也只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甚至班长只是一双眸子认真的落在屏幕上，一点点纠结的地方都没有，就好像是随意的把脑海中想着的东西给捏出来了一样，就那么顺理成章，连一点点卡顿思考都没有。如果不是看到手上的动作，只看到班长的表情的话，还以为他在随意的上网翻阅什么文件。

    唯一班长稍微活动活动了面部，做了一些表情的，就是一开始用c4d做面部捕捉的时候，稍微做了些神情。

    然后孙宏就看到之前班长从td里面导进c4d的那个q版小班长，逐渐越来越像陈默，就连互动时，面上做出的神情，也和班长平时回应他们的几乎一模一样，就是因为q版，可爱(*?▽?*)了很多。

    好像就没有一步是废步骤，每一步都有条不紊的。

    众人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怎么拉都不听话的基础图形，在班长手里随意的搓圆揉扁，想塑造出什么形状就塑造出什么形状。

    其他几个软件，几人都不太清楚，只能勉强看出也是做vr的，但似乎比c4d还要高级专业一些，全外文的，他们试着读了下也不是英文，不太看的懂。但能看出来也是做vr的，和c4d一样，都是在拉出的xyz坐标轴上建模。

    但所有的软件就像是班长的手一样，听话的离谱。

    就看电脑上的软件大图切小图，在坐标轴上三百六十度旋转，一会儿建立好一个模型，一会儿放大，一会儿缩小。因为比之前td上程序框出现的频率还快，孙宏看了一会儿后，莫名感觉为有点堵得慌，有点想吐。

    他好像有点晕3d了。

    这特么做过山车都没有这么晕的。

    眼睛拼命的捕捉图样，大脑努力的想要跟上进度去思考，但压根跟不上，没一会儿，连眼睛都觉得累了，脑子开始抽抽的疼，生理性的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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