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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剑渴望鲜血:正文卷 31.剑盾

    看完录像,火山收起手机,问::“你下午要回学校上课吗?能不能请个假?”

    “怎么了?”许非倒是不用请假,他现在享有全班独一份的特殊待遇。

    “我们找个地方给你练练手,让你了解盾牌的用法,我怕你不知道剑盾双持的常用配合,到时被那个傻叉打了个出其不意,吃了没经验的亏。”火山顿了顿,接着说道,“顺便,让你熟悉下俱乐部制定的比赛规则,怎么样?”

    “行。”许非点头答应。

    火山立马起身:“老板,买单。”

    “我来,说好了这顿是我请客。”曹一飞推开火山,抢着结账,接着,他自然而然地拍了下许非的肩,不经意间用小动作拉近距离,“我先去停车场,你跟火山在巷子口等我。”

    几分钟后,一辆路虎缓缓驶入巷头,然后载着许非和火山开往近江路路口的北辰剑馆。

    到了剑馆,曹一飞从汽车后备箱里取出两套装备和一块盾牌,领着许非进了训练场。

    接着,火山穿上整套护甲,左手举起盾牌,朝许非招手:“可以开始了。”

    “你跟我对练?你的手……”

    许非看向火山的右手,他手里握着一个棍状长条形气球,与左手的钢制盾牌形成鲜明对比,怎么看怎么滑稽。

    “没事,我左手没受伤,反正是让你练习剑和盾的对抗,盾牌才是关键,我拿个气球当剑,意思意思就行。”

    火山摆好架势,将盾牌举在身前。

    这块盾牌和录像中光头男子使用的盾牌款式相同,上半部分是半圆,下半部分由两侧向中间逐渐收拢,形似燕尾,正面由上至下呈括号形光滑曲线,像鱼背一般,当中微凸,两面略低。

    “这个盾牌的原型是诺曼骑兵的鸢盾,其实在步战中,鸢盾的实用性总体不如圆盾和长盾,但它的进攻性更强。”火山一边向前缩近距离,一边说道,“你可以尝试向我进攻,我给你展示剑盾双持的常用反击手法。”

    许非本想试试蓄力斩击,可转念一想,万一把火山的左手也给伤了,会给他的日常生活造成很大不便。

    见许非迟迟没有动作,火山忍不住催促:“愣着干嘛?来,砍我!”

    一旁观战的曹一飞不知想到什么,哈哈笑道:“火山,他力气很大,你忍一下。”

    “去你妈的。”火山破口大骂。

    许非双手持剑,观察片刻,找了个刁钻的角度挥出长剑。

    火山举盾格挡,接着用力把盾牌往前顶,然后抬起左臂,把盾牌往上掀。

    砍在盾牌上的长剑沿着鱼背形的盾面滑开,与此同时,一根气球在盾牌撩开后笔直刺出,戳在许非胸前的护具上。

    许非先是愕然,接着有所领会,难怪火山之前说他就算没受伤也不一定稳赢,剑盾双持对付片手剑的确有很大优势,而且,那个光头男子对盾牌的运用,肯定比火山要强得多。

    不过这不是问题,许非仍然有自信赢下三天后的比赛,因为他的实力远不止如此。

    假如他刚才把血温提升到52.8℃并使用蓄力斩击,火山未必挡得住,即使挡住了,也不大可能还有余力反击。

    退一万步说,就算火山还有余力反击,许非也一定能凭借超高的反应速度提前闪避。

    “这是剑盾手最常用的一种反制手段,来,打起精神,我们继续,这回换我进攻。”

    火山说着,举盾往前冲,带着盾牌狠狠撞向许非。

    许非立刻侧身闪避,打算跟火山错开身位,让他在惯性作用下继续往前冲,这样一来自己就能攻击他的侧面和背面。

    然而,火山在许非侧身的同时挥动左臂,把盾牌当作手臂的延伸,狠狠拍向许非。

    盾可以挡剑,剑却不能挡盾,许非只能继续闪躲,而火山再次刺出气球,这一次,他戳中了许非的膝盖。

    “哎。”火山失望地叹了声气,刚想说点什么,就发现许非手中的长剑不知什么时候抵在了他的肋下。

    换作以前,许非只会无甲剑术,在不使用诅咒之血的前提下,恐怕会被剑盾双持的赖皮打法完虐,但现在他掌握了战火中千锤百炼的军用剑术,再加上火山对盾牌的运用并不娴熟,这才有了反杀的机会。

    “不错。”火山顿时眉开眼笑,“你的战斗直觉很敏锐,来,继续。”

    ……

    二十分钟后,火山瘫倒在地,断断续续地说:“不练了,我……不行了,抽筋了,歇,歇会儿。”

    看他这样子,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许非扭头看向曹一飞:“你会用盾牌吗?”

    曹一飞把头摇成拨浪鼓。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有事电话联系。”

    许非卸了护甲,曹一飞瞪直了眼睛看,看不到一滴汗水。

    等许非出了门,火山支起上身,一边揉腿一边嘀咕:“他妈的,这小子铁打的么?”

    “早跟你说过,他是个怪物。”曹一飞坐到他身旁,问,“你觉得他赢面有多大?”

    火山想了想,说:“现在还不行,再练几天,应该有五成胜算。”

    “才五成?”

    “不然呢?他经验不够啊,要是防守不到位,体力再好也没用。依我看,五成胜算都是乐观估计了,除非他刚才还没用出全部实力。”

    “嗯——”曹一飞沉吟片刻,回想上午在嘉宾席上看到的那一剑,笑而不语。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许非三点一线,上午去体育馆练习无甲剑术,下午去北辰剑馆练习剑盾对抗,晚上回家独自练习军用剑术。

    得益于诅咒之血带来的源源不断的体力,与过去长期坚持训练养成的耐心,他每天练习时长总计超过十小时。

    量变产生质变,灵感一点一滴从汗水中酝酿,许非逐渐将无甲剑术的步法与身法融入军用剑术。二者结合,产生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可惜,暂时没有一个合适的对手能让他检验自己的成果。

    奇怪的是,一连几天,许非都没有再次进入另一个世界。

    前两天,许非还为自己能多享受两天平静生活而感到高兴。

    到了周三,他开始感到不妙,因为血渴再次发作,他被迫饮用了所剩无几的银之血。

    到了周四,他开始焦躁不安,一方面,银之血已消耗殆尽,另一方面,他有些患得患失,担心自己可能再也不会回到那个诡异的世界。

    虽然那个世界充满危险,但危险中蕴藏着机遇,只有回到那里,许非才有打破天赋桎梏、进一步提升实力的可能。

    周五,深夜,曹一飞发来短信,提醒许非不要忘记明天的比赛。

    许非瞄了眼手机,回了个OK,接着烦闷地把手机抛向床头。

    他透过窗帘的缝隙,望着窗外没有星光的漆黑夜空,陷入深深的失落。

    就在这时,久违的晕眩感再度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