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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剑渴望鲜血:正文卷 106.监视

    “很夸张吗?我觉得还好啊?”李解很不理解。

    许非一脸认真地点头:“打个比方,假如《篮球王子》和《乒乓少年》画到一半突然跟吸血鬼PK,那是个什么画风?读者能接受得了吗?”

    “可篮球、乒乓球不是武器,而剑是武器,是百兵之君。乒乓少年拿着乒乓球拍去PK吸血鬼,和剑道天才拿着剑去PK吸血鬼,那感觉能一样吗?”李解以理据争,“还有,怕你不知道,跟你说一声,新版篮球王子已经画到地球代表队VS外星人代表队了。”

    这家伙说的还挺有道理,许非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他想了想,改口道:“那你换个反派吧,换个狼人,或者超能力者,总之别用吸血鬼当反派。”

    “为啥啊?吸血鬼多酷啊。”李解钻了牛角尖。

    许晴幽幽叹息,替许非答道:“因为现在全网所有吸血鬼题材的电影、电视剧、动漫、小说全都被禁了,我昨晚还等着看《月光之城》大结局呢,唉。”

    “哦,对,昨晚忘了问你。”许非小声询问,“你能找到《月光之城》的资源吗?”

    李解拍着胸脯答应:“包在我身上,保证给你找来高清无马全套。”

    “……”许非很想给他一拳,又担心他受不住。

    “叮铃铃——”

    裤子口袋里传出铃声,拿出手机一看,是曹一飞打来的电话。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喂。”

    电话接通,曹一飞说道:“生日快乐,火山在医院隔离,他让我给你转达祝福。”

    “他不是去旅游散心了么?怎么回事?他没事吧?”许非明知故问。

    “应该没事,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他好像不方便说,我想去医院看看都不让,说是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不能接触外人。”曹一飞叹了声气,换了个话题,“有个事情想跟你说,该怎么说呢,啧,我就直说了,你们校运会那天,我弟找我借了十万块下注……”

    曹一飞简短地说明了曹一鸣在省级联赛下注获利的经过。

    许非这才明白曹一鸣对自己的态度为什么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接着,曹一飞继续说道:“如果没有你,我借给他的十万块肯定打水漂了,现在他赢了钱,于情于理,该分你一份。你别急着拒绝,先听我说,他借了我的钱,盈利分给我三分之一,合情合理吧?我跟你学剑术,学费只交了五万块,你还送我营养剂,所以我把我的分红转给你,也是合情合理吧?”

    “我……”

    许非才说了一个字,就被曹一飞打断,他加快语速说道:“我知道,从下周开始到全国大赛结束,你都没时间指点我,没关系,这笔钱我也不是白送……我听我弟说,你姑姑要开网店,我正好认识几个服装行业的朋友,这样吧,我用这笔钱去盘个裁缝店,另外再请几个专业人士帮你姑姑做运营,就当我投资,但我不要股份,只要百分之十的年利作为分红,你看怎么样?”

    这跟白送好像没有区别。

    许非陷入纠结,一方面,他觉得曹一鸣下注盈利跟他没关系,这钱来的也不干净,按理说他不该答应,可另一方面,曹一飞的提议着实让他心动,因为这能给姑姑带来帮助。

    这时,他恰好听见教练和姑姑谈起采购剑道队队服的事情,看到姑姑欣喜的表情,他拿定主意,起身走出包厢,低声回道:“好,那就麻烦你了,谢谢,如果我姑姑的网店没有盈利,之后我会想办法连本带利把这笔钱还你。”

    曹一飞笑道:“自己人,说这些就见外了,我去陪练了,下次再聊。”

    许非答应一声,等曹一飞挂断电话,他转身回到包厢,正巧,服务员端来了插有十八根可食用蜡烛的生日蛋糕。

    许晴挨个点燃蜡烛,朝许非招手:“快来许愿。”

    李解拍着手充当气氛组,扯着大嗓门唱起了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

    万象新天地门前,一辆快递箱车内,负责监听的技术人员飞快地敲动键盘,记录自己听到的每一句话,并将音频文件备份封存。

    虞岩端着一杯热茶,站在技术员身后,一目十行地扫视监听记录。

    “剑道天才隐忍三年,厚积薄发,一路闯关夺奖,拿下全国大赛冠军,超级热血吧?”

    “光有热血成分还不够,最好再来点都市异能,还得有个阴险狡诈的反派。”

    “有了!就拿那个抢献血车还被警方悬赏五百万的精神病当反派,对,正反两派主角都有现实原型,噱头十足,太棒了,嗯,我干脆把反派设定成吸血鬼罪犯,然后让许非把他干掉!许非,你觉得怎么样?”

    看到这段内容,虞岩那张犹如坚冰的脸庞上裂开一丝缝。

    许多年前,他也曾是个整天做着白日梦的小屁孩,也曾像这样幻想自己是某个故事的主角,想起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他难得地笑了。

    “头儿,这是你要的疑似案例汇总。”副手递来一块平板电脑,“最近十年,国内所有记录在案的、疑似与诅咒之血有关的特殊事件,全都在这儿了。”

    虞岩收起笑意,点了点头:“我去把这些案子过一遍,姜筠这边你盯着。”

    “好。”副手答应得爽快,眉眼间却流露出些许疑虑。

    虞岩瞥了他一眼:“想说什么?说。”

    “是。”副手点头道,“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姜筠也送到军警医院隔离?”

    虞岩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三种可能,一,留在现场墙壁上的情报属实,连洪的死与姜筠无关,而姜筠的体温和其他体征没有出现异常,不必隔离。二,情报是假的,是金蝉脱壳之计,假设连洪还活着,现在排查力度这么大,他出不了南都,有可能还会再来找姜筠,他未必会下手,但吃不到的蛋糕,想多看两眼,也是人之常情。三,情报属实,连洪死了,而且他的死与姜筠有关。好好想想,你认为哪个可能性最大?”

    “明白了,我会盯紧姜筠。”

    “回答问题,哪个可能性最大?”

    副手思考半晌,回道:“我个人倾向于第三种可能,连洪在南都藏了这么久都没事,姜筠受伤之后不到两天他就……太巧了,我不相信巧合,您觉得呢?”

    虞岩低头看向平板,不置一词。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