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砍三国之御寇:安得倚天抽宝剑 67、强弱
赵县这样的县城,其实攻取的难度不高。
既没有护城河,城外又无塔楼瓮城之类的建筑,唯一可以倚仗的便是比一般县城高出许多的八米城墙。
它便是其抵御外敌的最大屏障。
此时的曹军,在高雄伍元等人业余的指挥和天辅兵们糟糕的射击下,却是轻易地迫近了这道屏障。
仅仅第一波的冲锋,便完成了于禁目标中整个上午最大的战略目的。
这令他喜出望外,也令曹军人人信心大增。
这群黄巾贼寇,果然还是这般无能。
于是带着对杀戮和军功的渴望,在冲天的杀喊声中,士卒们双眼血红,纷纷冲上。
云梯靠上城墙,冲车抵在城门。
巨大的闷响声中,冲车猛烈的开始了撞击。
同一时间,无数人沿着云梯不断地向上攀登。
慌乱的天辅军们,在同样第一次守城的几位指挥官命令下,开始将早已准备好的滚石和巨木,对着下方不断抛砸。
登时,惨叫声此起彼伏。
只是,雷声大,雨点小。
他们的准头实在太差,实际造成的杀伤并不太高。
任何时候,第一批攻城的兵卒们,都是攻方阵中的彪悍敢死之士。
面对身边的惨叫声和漫天的箭雨,滚石,大部分人却是毫无半点畏惧退缩。
于是,不断有人登上了城头。
几乎每个人都是同样的操作。
从云梯跳下,将抓钩安好,便一边挥舞着兵器,维护着脚下的立足之地,一边给身后的同僚让出落地的空间。
这样的场景一幕幕地同时呈现在了两军首领的眼中。
随后的场面,更是强弱分明。
曹军悍不畏死,天辅军相形见绌。
曹军一落地时,常常受到一群人的围攻,却仍旧坚守着狭窄的立锥之地,同时还能以少敌多,形成反杀。
还是那群黄巾贼寇啊。
这一刻,王政和于禁的心中,闪过同样的念头。
“真是弱啊。”
局势也慢慢地出现了变化。
即便是预料之中,甚至有意为之,旁观的王政依旧难免慨叹。
这段时间固然砍死、砸落,射杀了近百名攻城的曹兵,可己方的伤亡竟然达到了对方的数倍。
即便是有着装备上的差距,毕竟目前无论武器和护甲都优先给了天诛营和天罡军。
但是毕竟还有着居高临下,以多打少的优势啊。
渐渐的,城头上的缤纷的颜色面积越来越小,黑色的洪流越来越大。
整齐的黑色军服慢慢开始压制了五颜六色的粗布麻衣。
除了王政所在的西门。
这段时间,他自然是身先士卒,在长长的城头上来回扫荡。
只要登上城头的人过于悍勇,或是聚集的人数一多。
王政便立刻冲杀过去,将之碾碎。
不知是第几次了。
他再一次冲向一个曹兵聚集的人群,久战疲惫的天辅兵们第一时间四散退开。
天公将军又要大展神威了,快让开,小心被误伤!
这支曹军似乎刚踏足城头不久,不知道之前几位...应该是几群前辈的下场,见王政扑袭而来,不惊反喜,眼前一亮。
看这少年穿着便知是此处贼寇首领,这是军功自动上门啊!
两个最高装的披甲军士狞笑地抢先上去。
下一刻,王政直接挥刀,画出一个完美的光圈。
顷刻间,便将这二人直接砍飞,身首异处。
漫天血雨之下,其他人或是愕然,或是惊骇,却是同时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这时王政却已直接大步飞奔,瞬间便冲进了人群。
超凡的力量和速度之下,几个呼吸间,便完成了两位数的杀戮。
当最后一个曹军被他直接一脚踹飞的时候,半空之中没有发出半声惨叫,只是眼中全是充斥着不可置信。
半点不做停留,王政继续冲下另一个敌军的人群。
长刀所向,掀起死亡和鲜血的狂风。
一个接一个的肉身和甲胄在屠刀下尸首分离,甚至整个身体被砍的破碎。
当西门城头再也没有一个黑色人影时,王政终于停下脚步。
他长呼出一口浊气。
连续一个时辰地厮杀,虽未受伤。
却终于让他这系统加持的怪物,也初次感受到了体力消耗之剧。
这时,他才再次有闲暇望向其他南北城头的情势。
眉头顿时一皱。
竟是连半日都快撑不住了吗?
“立刻召集所有民夫百姓上城头,帮忙守城。”
望向身边的士卒,王政吩咐道。
“诺。”
城下。
一直观战的于禁,同样在评估王政守城的指挥水平,和这支黄巾贼寇的真实战力。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的表现,都出乎他的意料。
比他意料中的还要差。
开始他还心存疑虑,担心敌人的故意示弱,到了此刻才终于确定。
不是示弱,是真的弱啊。
他的神色愈发舒展,心中不由得意自家目光敏锐,洞若观火。
果然把握住了战机!
贼人能诓骗牛盖入城,料想是有几分聪明,只是在真正的行军作战上,却粗糙地令人耻笑。
从这守城方面,便可看出。
种种举措准备,能看出贼人用心却无经验,这是假装不出来的。
而对方军队的战力,更是脆弱不堪。
要知第一波的进攻,本更多是自己出于试探的意图。
结果无论是迫近城墙,还是登上城头,这些攻城中最难的步骤,却完成的很轻易。
这证明了一点。
正如他所料,对方在全歼一千骑兵后,自身的实力也损耗了太大。
所以守城时,不但王政这个贼首亲自上阵,更是把老弱病残的兵卒都派了上去。
要知,他此时可还留了最为精锐的一千精兵没有出手啊。
另外,于禁故意留下东面不攻,强攻另外三处城门,本也是想二次试探,看对方是否还留用余力。
结果在他的时刻关注下,西门已经厮杀到这般地步了,那贼首王政再是勇猛,兵凶战危,却不曾下令其他三处前来支援。
另两面倒也罢了,东面却也全无兵力调遣的动作。
这不算是错,毕竟城门不可无人看守。
却暴露了贼寇的处境。
于禁确信,这支黄巾贼寇已是底牌尽出。
他更确定,没有哪一个上位者会为了欺敌,以身犯险到这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