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砍三国之御寇:安得倚天抽宝剑 118、焚城(一)
在王政的有意安排下,民营的赵县乡民们鱼贯而出,同时带着一辆辆的骡车。
霎时间,一股浓郁的米香登时掩盖了战场上的血腥味和泥土味。
广饶县的流民们几乎瞬间反应过来,瞪大了双眼。
每一辆骡车上都载满了无数竹筐。
里面竟然是煮好的米饭!
所有人本能般地吞咽了口水,喉结滚动,眼神热切。
要知道经过无数次残酷的筛选,王政带到临淄城下的这些流民,虽然只有一万五千余人,却几乎都是青壮的汉子。
本就饭量极大,这大半个月却始终在饿不死又吃不饱的状态中徘徊,对于王政摆出的这个诱惑,明知对方未必安了好心,却还是移不开视线,只是死死盯着。
此时,一群赵县的乡汉直接七嘴八舌地吆喝起来:
“我天军伐无道,反暴政,举事只为建地上天国。”
“如今临淄城阻我天军进路,必遭天诛!”
“可有广饶的壮士愿意共襄义举,与我天兵天将同去城头杀贼?”
“若有心怀大义者,只需前去,不论生死,以后就是我天军一员,顿顿米饭管饱!”
“若能杀掉贼兵或者攻上城头的,更有粮饷发放,之后更可以加入天罡军的后备营!”
这么多话,到了广饶人的耳中,其实只剩下两句。
敢去攻城就能吃饱饭!
登上城头或者杀官兵,便能成为天罡军的后备营!
无论哪一个都是诱惑力十足,如魔鬼的呢喃。
尤其是后者!
一路走来已多日了。
虽然王政队伍中有好几股人相处,但广饶人们却一直是待遇最差的底层。
但他们冷眼旁观之下,也清楚了天军的内部等级。
天诛营的营区和他们相隔好几个营区,基本不明究竟。
而天罡军,天辅军,民营,基本就是从高到低,依次排开。
其中天罡军的待遇,基本让所有广饶人羡慕不已。
一日两顿大米饭不说,还每三天便能开一次荤,尝到肉味...
便是他们没做流民时的生活,相比之下也差很多啊。
只是……
攻城的话,那就是要和官军厮杀啊。
何况前几日他们虽然没有被王政派上去填河,可那其他两边的流民的下场,众人也基本看在眼里,更是吓的不轻。
这种不小心就会送命的情况...便是顿顿发肉,要是没了性命,又哪里来的嘴吃呢?
大部分人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放弃了,拒绝了。
仅仅一周吃不饱而已,还不足以让他们冒上生命危险去搏一口饭吃。
很多人没有发现一点的是。
不知不觉,他们拒绝攻城,拒绝为王政效力的原因,只是因为怕死,而不是愤恨。
人性总是这么奇妙。
看到别的流民的悲惨遭遇...
尤其是今日王政更拿出了粮食,似乎不准备强迫他们攻城,纯凭自愿者上。
这些广饶人竟有不少开始庆幸自己是王政一伙的。
他们似乎忘记了,自己好好的老百姓变成了流民,却也是对方一手造成的。
当然,庞大人数的总是有一些聪明的,也有一些不怕死的。
聪明者是看清了未来,不想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怕死的人,则真的只是被诱惑到了。
不管怎么样,最终两百个流民愿意去攻城,让王政已觉得满意。
他环视了这群人一眼,点了点头,便下达了命令。
“让这群兄弟吃饱后休息会,再去攻城。”
“对了。”他补充道:“”每人发一根木矛。”
......
另一边。
此时天色方亮不久。
泛黄的雾气在阳光的照耀下慢慢升腾着。
凝视着远处高耸的城墙,徐和心中慨叹一声。
“终于开始了啊!”
已不再年轻地身体再一次豪情奋涌。
护城河踏平之后,在徐和看来,临淄城这座青州的首府已入囊中。
只是暗地里,徐和还是为自家匆忙起事而有些遗憾。
他始终觉得准备还不够充分。
徐和不知道的是,
恰恰正因为王政的到来,这一次他最起码已到了临淄的城下。
前世真正的三国历史上,徐和与司马俱席卷了济南,乐安两郡之后,却还来不及跨出第一步,夏侯渊却已带着浩荡的大军直接将他们包围。
结果自然是什么雄心壮志都随着兵败身亡而胎死腹中。
算了,这时多想无益。
他收敛心神,沉声对着亲兵吩咐道:
“开始吧。”
“诺!”
随着亲兵带着自家渠帅的命令,整个太平军迅速地动员起来。
冲在最前的,自然还是流民们。
这一次,却变成了两股洪流。
一方或是举着木盾之类的粗糙防具,或是持着木矛斧头这类的武器。
另一方,除了身上绑上了一个小一号的沙袋,却是什么都没有。
这却是徐和从王政那里吸取到了经验,结合自家之前的攻城计划,做出了一些改变。
首先,是对流民的态度上。
护城河的伤亡实在太过惨烈了。
流民再多,也不能全然不爱惜了,否则...伤不起啊。
所以本来注定只是单纯炮灰的两郡百姓们,负责冲锋的,则终于有了器物防身杀敌。
另一方面,自然是具体的趋势手段上了。
对于那些绑着沙袋的,徐和同样给予了一线生机。
这群流民不需要冲上城头,只需要带着沙袋冲到城下,按照他的要求堆放即可。
这让很多流民们感到疑惑不解。
护城河三段都填好了,路已经出来了,又为什么还要带着沙袋呢?
关键是他们还没有另一边的流民们起码遮挡。
哪怕这沙袋比之前小了很多。
流民们也担心影响自己的行动,躲闪攻击的步伐啊。
负责通报太平军们却没有给他们解释,只是生硬地要求执行。
这些没见识的流民不理解,城头上的李家源却是看了一眼,心中已隐隐有了猜测。
随后出现的,更让他的面色愈发难看了。
那是一辆辆单人便可以推着跑的独轮木车,上面同样盛满了一袋袋的沙包。
“好贼子!”年轻的都尉面色愈发沉重,冷哼一声:“看来是早有准备啊。”
“竟然想出了垒墙!”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