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砍三国之御寇:安得倚天抽宝剑 139、烛龙睁目,鬼神张弓
“咱们解决?”
那亲兵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见赵凡点了点头,不由大感无语:“赵凡,我知你有些勇武,可是对面这群人数一眼望去,少说也有一两百人啊。”
“而咱们这边,加上你我也才九个人,如何解决对面两百多的敌人?”那亲兵摇头道:“敌众我寡,而且这群海盗既然能杀败剿灭他们的北海官军,战斗力料来不低,你再看看边上的那几十匹战马,哪怕人数相当,恐怕也不好收拾,何况如今对面十数倍于我?”
“正是因为他们人数不少,又有战马。”赵凡望了眼同伴,沉声道:“都尉他们此时距离咱们向来还有些距离,要是先行回去通报,这一来一回之间,时间耽搁之下,恐怕就要天明了,没了夜色掩护,要想突袭岂不更难?”
“何况谁知道附近还有没有贼人同伙,若是咱们这边聚集了人马,对面也同样如此呢?”赵凡道:“还不如今夜先杀伤一批,顺便擒下一两个人拷问一番,也好提前了解如今黄县的情形。”
“这...”那亲兵听了后,不由犯了踌躇,好一会儿方才道:‘可能这些人只是临时停留,过一会便会离开。’
“便是突袭,且先不说胜败,必然是无法尽数歼灭他们,只需逃走部分,通知了黄县的同伙,岂不增加了来日的行事难度”
这话也不无道理,赵凡思忖了番,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先等等,看他们吃完了东西走不走。”亲兵看着前方道:“此辈盗匪自是人人皆知,不过事有轻重缓急,咱们这次随都尉来到北海是为救老夫人的,只要他们等会离开这处山口,便暂且不予理会吧。”
结果让太史慈的那名亲卫失望了。
那群疑似海盗的人吃完了东西后,随着中间一人的示意后,不久后竟是纷纷席地而卧,只留下十几个人带着抱怨的表情爬到高出,登时都明白过来,这是负责夜间警戒的人员,而眼前的这帮人显然是要留宿此地,并没离开的打算,
这时思忖良久的赵凡再次开口道:“老方,据都尉说,这山口乃是通过黄县的必经之路,为何突然会冒出来这么些人恰好挡在前头,真是巧合么?”
“你说会不会是黄县的贼人收到了都尉要回来的消息,提前安排把守此地的?”
听到这话,那亲卫登时一惊。
有些道理啊,若是按照路程推算,明日自家的剩余人马便会到达此地,那山口十分狭窄,算是一处易守难攻的高低,若是真到了白昼时,敌人有了尊卑,想要攻破还不太容易。
甚至若按赵凡的猜测,敌人既然收到了风声,那么哪怕有漏网之鱼,其实也无所谓了,如今最关键的,反正是利用敌人不知他们已在附近的情况下,实行突袭,先拿下这处山口再说。
想到这里,那叫老方的亲卫当即下了决断:“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既如此,一个时辰后,待这些人都熟睡后...”说话间,手掌虚虚向下一斩。
又对着赵凡补充道:“赵凡,你手脚凌快,等会领一个人,动手前咱们先把他们的马解决掉!”
他们都是历经沙场的多年的精兵悍卒,早已养出十足的锐气和自信,哪怕是之前开口劝阻的亲兵,其实心中也未曾真正将人数差距看的太重。
以有心算无心,以出奇攻不备之下,只要策略得当,便是两百名官兵都有可能一击而溃,遑论盗匪之流?
“好!”
随着老方的命令分散左右,一个传一个,很快,人人知晓。
夜风卷动林叶,一阵阵野花的香味四散扑鼻,幽暗之中,万籁俱寂,唯有远处传来的一些不知是野兔还是山鸡窜动发出的窸窸窣窣,于乎响起,此起彼伏。
皎洁的月光投射下来,那伙海盗逐渐由热闹转向安静,篝火噼噼啪啪的燃烧,渐渐有些鼾声隐约入耳。
眼见时机成熟,不久之后,灌木丛中几个黑影窜了出来,手脚麻利地攀援山石,迂回到海盗哨探的后边,随后便见寒光乍现,却是手起刀落之下,哨探应声而倒。
过程干净利索,没引出半分声息。
老方见这边得手了,又使个眼色,赵凡点了点头,与另一士卒猫着腰,蹑手蹑足地顺着溪水潜到那群战马之侧,缓缓解开了缰绳,往后就拉,想要先将敌人的坐骑纷纷放走。
他们都是骑兵出身,从军以来大半时间便是和这单蹄食草的长面生物相伴,可谓熟知习性,哪怕是敌人的战马,从接近、安抚、到牵走过程中都极为顺畅,若是按这个节奏下去,接下来便会是十几人趁夜摸近敌人的营中,随后让对方一个接一个的在睡梦中安详死去。
两百人...也不过就是花小半个时辰的功夫罢了。
只可惜,这世上有一个词叫意外。
走了十几步时,其中一匹战马却是不知为何,蓦然止步不说,更是发出一声长而凄厉的嘶鸣,划破了夜的寂静。
不好!
便在老方和赵凡心中一个咯噔之时,海盗们已从梦中惊醒过来,不过片刻的迷湖,便有人率先发现了他们这群突兀出现的陌生人。
登时乱马交枪,乱做一团!
“杀!”
看着大部分敌人还在迷湖状态,只有少部分人本能般地摸住身边武器,接连跳将起来,反应最快的赵凡便是一声暴喝,直接一马当先,撞入阵中。
没有做到完美的突袭固然可惜,可此时最要紧的,还是要抢先下手,抓住先机!
一旁的老方和其他兵卒也明白过来,纷纷二话不说,操起刀枪,随着一起撞入阵中。
不过片刻功夫,便听惨呼声中,便如勐虎钻入羊群,将外围的十几人瞬间斩杀不说,更是毫不停脚,继续向着里面扑入。
骤遇敌袭,不少海盗仓皇四顾,甚至都没注意到观察敌人到底有多少人马,便纷纷四散而逃,有的往外跑,有的往里钻,有的奔向战马,有的不小心踢乱篝火...
“慌什么!”
便在这时,一个长着一脸胡须的彪形壮汉从主帐中昂然走出,一声断喝便让场上的混乱降低不少,显然便是这群海盗的首领,且积威甚重。
此人也正是留守在黄县的渤海群盗之首,张崇岳。
同样的,张崇岳出现在山口也的确不是巧合,通过探马回报,知道那支突然出现在境内不远的人马不足百人,张崇岳先是松了口气,却也没有大意轻敌,反而想着先行部下埋伏,更将这里选为地点。
毕竟对于他们这些毫无守城经验的海盗而言,一座县城的地利优势,有没有都区别不大。
只是张崇岳也想不到,那支兵马的主力虽然此时离黄县还有些距离,哨骑却是前行了十几里,赶在天黑前已到达了山口...
张崇岳更不会想到,对方更大胆到九个人便敢对他这几百人的部队发动主动的攻击。
毕竟他这些年来,面对的都是北海和东来的官军,这两路人马的勇武和胆略,让他根本不知道...
真正的强军从来都是要彻底掌握主动权的。
安抚完手下,张崇岳又看着对着自家儿郎不断杀戮的赵凡等人,双目射出凶芒,戳指喝道:“几个不知死活的小贼,俺今日教你有一人留得全尸,从此再不吃海上这口饭!”
听到这话,赵凡等人不觉惊惧,反觉可笑。
这等狠话,若是两军对垒向来只在招降时,交战前说,若是正式交锋时还这样说话,岂非逼着敌人全军上下决死力战吗?
只能说贼匪就是贼匪,着实愚蠢。
赵凡正欲出言反讥,突然听道身后一声飕地响声在身后响起,正是箭去劲急,破空之声极响。
不好!
赵凡不假思索便是身子一闪,却还是被那一记冷箭射中了肩膀,虽是忍着没发出叫声,却还是受箭势的冲撞,踉跄倒地。
此时老方等其他人正在对其他海盗狠下辣手,唯有跟着赵凡之前放马的兵卒看到这一幕,不及细想,连忙便策马前来营救,眼见
快要靠近赵凡时,又听见飕地一声,却是张崇岳沉腰搭弓,第二箭又已发出!
随后便是一声惨呼,那兵卒却是没有赵凡的好运,直接便被射中要害,坠马而下,
眼见张崇岳两箭之下,敌人便一死一伤,身边登时便有不少人鼓掌交好,大声喝彩,连叫首领箭术如神云云。
赵凡却是心想:‘这等箭法最多算个不错,高明都很勉强,哪里当得起箭术如神?尔等若是见到太史都尉的箭法,才会知晓真正的神箭手是何等恐怖!”
只是太史慈毕竟不在此地,他们这一队人本就人数大战劣势,如今突袭没有完成,又没有箭手的话,继续相争下去,败多胜少。
绝不能容那海盗头目再腾出手来!
想到这里,赵凡强忍剧痛,在地上一滚,探手伸向一根木柴。木柴从散落的篝火中来,熊熊燃烧。他好似没一点感觉似的,浑不怕烧着,赤手抓起,反手砸向张崇岳。
张崇岳此时正是得意洋洋之际,一时未曾注意,直到木柴到了近前方才发现,手忙脚乱地拿着长弓,将之拨到一边。火星四溅中,赵凡揉身扑到,便见刀光如雪,扑面袭来!
这等悍卒,竟是北海官兵?
张崇岳大意之下,连连后退,一边挥舞长弓暂时抵挡,一边心中骇然疑惑。
那边厢,老方等人眼见赵凡缠住了张崇岳,便继续和其余海盗厮杀起来,夜色昏暗,加之刚从睡梦醒来,仓促不及,海盗们到现在都没发现敌人的真实人数其实远低自家,一时间又有十几人惨呼到底,血花四溅。
恐惧、慌乱之下,人心再次溃散,随着第一个人主动后退,逃跑,接下来又变成了大半都在四散奔逃。
这一次,张崇岳却是无暇喝止了。
这样下去不行!
张崇岳倒是发现了赵凡等人不过十数个人的真相,只是眼前少年的勇武却也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这样下去,等他的手下都跑完了,对方的同伴却上来夹击,那可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见势不妙,他也不敢再继续打下去了,再次避开赵凡的一刀,把手中的长弓噼头盖脸投了过去,借以暂时止住赵凡的攻势,当即转身望那群战马的位置逃去,顺路还捡了一把短刃。
待他翻身上了战马,立刻朝马臀上刺了一下,战马受痛,恢恢嘶鸣,真如脱缰也似,一阵风奔驰往外奔去。
随后赶到的赵凡追之不及,黑夜中难辨东西,眼见张崇岳的身影即将彻底消失,赵平心中大为懊恼。
此人明显便是这群海盗的头领,若是叫他逃了,可谓前功尽弃啊...
便在这千钧一发之刻,陡然间传来一声断喝,彷若焦雷滚过,被夜风直送出去,霎时间竟压倒了场上所有的杀喊声,惨呼声,乃至刀剑交击的铿锵之音。
“哪里走!”
同时间,赵凡,老方,士卒们,乃至场中的剩余海盗们,不约而同地齐齐松手,循声望去。
远处无尽幽暗中,一双明亮灿然的眼眸横空出现,彷如烛龙睁目,冷冷地注视着张崇岳策马狂奔的方向。
目光锁定之时,鬼神便拉开了弓。
下一刻,一支羽箭将黑夜撕开了一道银灰色的光痕,直射张崇岳的背部而去!
随后,便听两声惨呼几乎同时在远处响起。
却是那一箭不仅将张崇岳彻底洞穿,坠马而落,所挟带的冲势巨大,更令那匹正在高速奔行的战马,亦被带的同时间前腿跪倒,后腿扬起,摔倒地上,砸起来一片烟尘弥漫。
一箭之威,乃至于斯!
眼见这一幕,剩余的海盗们人人目瞪口呆,着实不敢相信这一箭是人力所为,有人忍不住便望向赵凡等人道:“你们这是...“
“还埋伏了床弩吗?”
呵。“
赵凡嗤之以鼻,懒得搭理。
莫说此等蠢贼,便是当初孙策帐下的大将陈普和那些身经百战的扬州军,看到都尉的箭术时,不也是这般瞠目结舌,不敢置信么?
一旁的老方却是一边敬仰地看着腰挂长弓,策马而来的身影,一边冷哼道:“尔等冒犯东来黄县时,也不好好查查。”
“竟不知并世无双的太史箭射,便出于此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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