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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砍三国之御寇:安得倚天抽宝剑 第658章 城克

    第658章 城克

    这赵任也是一员悍将,双锤摆开,手下几无一合之敌,转眼间,鲜血、脑浆涂满双锤,更溅射得他满身都是。随手把沾到脸上的血肉抹去,他声嘶力竭,高声呼喊:“杀贼,杀贼!”

    千余人亦高声随呼:“杀贼,杀贼!”

    整个的北营内,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现象,千余陷入埋伏圈的的临湘士卒都是呼喊不断,反而大占上风的扬州军却只是沉默杀敌,竟没一个人出声。

    因为黄忠有心在徐方面前露脸,故而这次负责埋伏在营内的有不少正是黄忠的本部系统兵刀箭手,这支特殊兵种不仅战力超过寻常士卒,关键是如臂使指。

    战场厮杀之时,大部人都会大呼大叫,以做鼓劲,但还有另一种人却是闷头只管砍杀,半句话不肯多说,前者大呼,是为振士气;后者不出声,则是为聚精神。

    黄忠恰恰便属于后者,而他的本部人马刀箭手,自然也就有了这个特点,就是上阵杀敌,从来是不发一声。

    一时间,两支风格迥异的部曲激烈的碰撞到了一起,夜战正酣。

    一支飞矢斜斜射来,正中了赵任股上。赵任左手锤放入右手,双锤并举,把弓身杀来的一个扬州军卒锤倒,反手拔刀,截断飞矢。虽身上受创,面不改色,觑见一都伯打扮的敌将便在不远处,掷出佩刀,刚好砍中他的肩头。

    那都伯虽穿铠甲,难敌他力大,佩刀深入肩胛,惨叫一声,连退数步,三四个临湘军的士卒奋不顾身,揉身扑上,有用刀的、有用枪的、有用短剑的,悉数劈砍、刺入他的体内。鲜血飞溅。

    这都伯也是黄忠麾下目前少数的二阶兵种精锐刀箭手,濒死之前,犹自挥刀反击,砍翻两个敌人之外,最后还撩开了一个敌将的下巴,刀锋沿着面颊往上,直劈至脑门。

    那敌卒弃剑后退,两手掩脸,惨呼连连。叫没两声,被两个扬州军卒围上,刀枪并举砍死。

    这一幕尽显战场上的惨烈,像这个都伯和这个临湘军的士卒,当场身亡,得了一个痛快其实还不算太惨,最惨的那些受伤之人,特别是伤得不是地方的,黄忠部其实还好,很多都是在徐州招募的新军,像徐方那边的本部人马,很多是从赵县跟着王政一路厮杀至今,数年下来,虽然因为系统之故导致死亡率远低于其他军队,但是也几乎无人不伤,断腿断手,面目全非其实都是常见。

    这也是为何说“慈不掌兵”了,如果是一个仁慈的人,恐怕一场战争打下来,别说去看尸体了,就只是那些受伤的人,怕是都不忍卒睹。

    一边是扬州士卒,一边是临湘军。精锐对精锐,夜战北营头,正厮杀时,赵任听到几声马嘶,在营中更深的地方响起,

    百忙中他扭头去看,夜色深深,瞧不到。只辨别其声响,大约是从南营周近传来,估摸是五六里地外的距离,赵任不由心中一动,想道:“莫非是樊县尉那部?”

    猜测得很对,正是樊令最先带出城的人马。

    当得知临湘城只派出五百骑兵后,黄忠当即便反应过来,敌人甚是谨慎,即便他们出现了“营啸”依旧还要派人试探,为免暴露计划,打草惊蛇,让张羡不再遣军来袭,已埋伏在军营西边的徐方当即让黄忠亲自带人先把樊令引入了南边营盘,他则又将北营布置一番,引来了赵任部。

    要说起来,为引诱敌人来袭,徐方居然敢把北营烧毁一空,胆识诚可谓不算不大。下了如许大的本钱,樊令与赵任又怎会不最终上当?

    青牛无非只是个引子,这一场诱敌出城的重头戏实为自毁营盘!

    至今为止,事态的走向大抵皆在徐方的意料之中,要说意外也有,那便是黄忠的本部人马表现十分出色,竟以相同兵力的步卒牢牢困住了临湘军的先锋骑兵,甚至不仅是围住,血战小半个时辰,已明显占了上风,让赵任的兵马死伤惨重。

    要知冷兵器时代的骑兵,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装备精良,都远非步卒可比,即便抛开坐骑的因素,一支千人的骑兵精锐,抵上三四千的步卒也是正常,如当年王政与曹军在赵县的第一战时,多方设计之下,全歼牛金的那支千人骑兵,也是花费了好大的力气。

    虽也同样入了系统,但徐方并非英雄属性,又不是王政这样的玩家,自然不清楚黄忠的本部其实乃是特殊兵种,不免暗自连连感慨。

    这位黄将军真乃大将之材,不仅自身有万夫不当之勇,连练出来的兵卒都这版强悍,这等治军的手腕,练兵的本事,恐怕除了政哥儿外,其于诸将皆不能比吧?

    正思忖时,有哨探驱马奔来,来不及下马,急声禀道:“将军,临湘城门再次大开,约有数千人马出城,观领头将旗,似为太守张羡亲自带领”

    “哦?”

    徐方神情一振,鱼儿终于咬钩了啊,“如今是何时分?”

    “禀将军,快四更了。”

    此时徐方正率领一支兵马站在黄忠军营旁一处斜坡高处,正居高临下,俯视营内的战场,见赵任部此时仅存已不过数百人了,兀自苦战不休,不免生出惜才之心,当即吩咐道:“这敌将颇为勇武,如今正值用人之际,且去招降一番,若能为我军所用,对接下来的战事或有助益。”

    又对另一边的亲兵传令道:“等张羡部尽数出城,教周校尉即起伏军,断其归路!”

    “诺!”

    徐方又侧目问道:“黄将军那边呢,可已歼敌?”

    “敌将樊令刚接战时,不过数个回合,便为黄将军一刀阵斩,只不过敌军颇为凶悍,在主将身亡的情况下犹自负隅顽抗,杀到如今已然十不存三,却还不肯投降。”

    “人言楚人率多劲悍决烈,盖亦天性然也。”

    徐方闻言默然片刻,缓缓点头,“诚非欺言哉,荆楚果多劲士!”想到这里,由衷又赞了一句:“却是难为黄将军能速克湘南了。”转念又想,见微知著,从这边营中的战局已可看出黄忠本部人马的战力出色,那边又有他这等虎将率领,楚人再是锐烈,失去主将之后已是一盘散沙,再加上人数优势,主场作战,若要全歼未必便做不到.

    估计还是因为荆州人的身份手下留情了吧?

    不过便是事实如此,那也是建立在先斩敌将的基础上,这等情况下敌人已失去了翻盘的可能,手下留情便不算妇人之仁,只能说是有情有义了。

    “去告知黄将军,”徐方微一沉思,令道:“临湘军的先锋既然只余数百人,那就不足为患了,让他留下个偏将围之即可!”

    “令他即率主力调转出营,拦截张羡出城的军队,与之野战!”

    荆州军的表现让徐方刮目相看的同时也生出了些许警惕,先后有两股敌人入营,看其剽悍的架势,若是再放了张羡入营,没准儿偷鸡不成蚀把米,还真会有可能被临湘军把大营给彻底搅乱。

    反正预定的计策就是诱敌野战,既然营内已经困住了敌人的一部,干脆张羡的那四千人就不放入营内,在营外歼灭便是。

    徐方转头,望了望河对岸,又道:“速遣快骑,过河去通知魏延校尉军,教他千万谨慎行事。如果汉寿有援,务必阻拦,绝不可放一兵一卒过来!”

    “诺!”传令官接令而去。

    “既然周都尉要改而去断张羡归路,原本还交代给他的另一个重任,伺机取城,看来便只有本将亲自为之了。”徐方按剑昂立,转望远处巍峨城池,淡淡地道:“传本将军令,留下千人助友军围住北营敌人,剩余人马,从西营出,趁张羡率领兵马出城时插入敌后,袭取临湘!”

    一声令下,三军皆动。河水两岸的两座大营,剩余的人马还有六千余人,同时摩拳擦掌,誓要今夜取城!

    此战至此,徐方“诱敌野战,趁隙取城”的计谋算是实现了一半,用自烧大营的勇气,成功引出了张羡。

    而这前半截的计谋所以能得以实现,便全都是因为放在了“攻心”的基础之上,至若他究竟能否得城,这后一半的计谋是否可以实现,却就与攻心无关了。

    任你如何运筹帷幄,智计百出,沙场争锋,决战神父,归根结底最终还是要落到“力取”之上!

    张羡率千人出城,行有四五里路,猛听得一声炮响,一彪军马从西南方杀出,直抄其后,断了他的归路。

    张羡大惊失色,急忙转马来看,但见一杆大旗竖在这支军马之前,其上斗大的一个“周”字,迎风招展。

    大旗之下,一个面目凶恶的将官据马而坐,手执长枪指点张羡,仰天狂笑:“长沙张羡,可识得乃公周泰乎?”

    事已至此,不须多讲,张羡心中明白,这一番必是中了扬州军的诡计。他又恼又惊,心道:“樊令、赵任误我!”面上却是强作镇定,也不答话,只是催马回入军中,一叠声地下令,改变阵型,试图退回城内。

    周泰岂容他就走,眼看强敌中计,他乐开了怀,提起长枪,招呼左右,厉声呼喝:“徐将军神机妙算,楚人已中计矣!”

    “众将听令出营前,俺在徐将军的面前立有军令状,绝不放半个楚人回城!弟兄们,且随俺冲上去,将这些楚人杀个干净!”

    他麾下的兵马以扬州军为主,扬州乃是吴越之地,而荆州则是昔日楚国的疆域,荆楚与吴越同在长江流域,上古以降便纷争不断,即便两汉也是互相敌视,身为九江人的周泰深知此点,故而直接便以“楚人”呼之,以唤起兵卒们同仇敌忾之心。

    这话果然奏效,无论将卒一时间人人红眼,震天的杀喊声中,除了周泰引亲军两百人坐镇中军之外,其他人皆争先恐后地杀向敌阵。

    醒悟中计之后,张羡方才如梦初醒般的匆匆改变阵型,纵然军马再是精锐,也难免会产生一点混乱,扬州军的冲阵速度太快,顿时乱成一团。

    两支兵马方一交战,西面又传来一阵如雷蹄声,周泰心中一动,循声望去,没过多久便见一面“黄”字将旗於乎出现,登时大喜过望,笑声愈发洪亮:“黄将军也赶到了,敌将张羡,你已被我军数万人马团团围住,既已中伏,还不速速投降?可绕汝一死!”

    这边黄忠与周泰两员勇将夹击张羡,那边魏延也已带了五千人马从湘水对岸迂回到了临湘城的西北方向,以防汉寿的文聘援军,而另一边的徐方,则亲率六千扬州士卒,出了西营门直向临湘城扑了过去。

    他们这几人虽然兵分三路,其实都是为攻克临湘而来,云梯、投石机,冲车这些攻城的器械自然带了不少,这些时日在城外更又制作了许多,早已准备的极为充分。

    来至临湘城下,摆开阵势,云车十余丈,瞰临城中,旗帜蔽野,埃尘连天,钲鼓声闻数十里。或施弩车、投石机,冲车撞城,积弩乱发,矢下如雨。

    时夜云层集,夜风渐大,吹动城楼,会杀伐声,轰响振地。

    徐方率领的天军本部原就是累捷之军,百战之师,再加上先克湘南,后取醴陵,胆气士气益壮,况此时又处在上风,自然人人奋勇,各个当先。

    若有神祇于云端俯瞰,便可见此时长沙的平原上处处烽火。

    东面营中,四面楚歌,数千人将赵任部团团围住,正一点点地不断吞噬;

    野外之上,黄忠、周泰左右夹击,打的张羡节节败退,直其湘水败退;

    至于最中心处的临湘,徐方立在弓矢可及之处,不避不让,亲自擂动战鼓,督部强攻。

    未至天明,营中先传来捷报,入营的临湘军马被尽数杀之,赵任战至力竭终被生擒,而至晨光熹微,野外又传来捷报,已成功驱敌入河,连杀带淹,敌军死伤无算,俘千余人,擒长沙太守张羡及十余将官。

    先后两个战场都已告捷,诸军聚会城下,兵分三路,围城三重,攻势越发猛烈。

    此时临湘城内的守军在兵力上已处与劣势,又无重将坐镇,在看到张羡、赵任等被带至城下示众之后,军心愈发溃散,抵抗愈发无力。

    至日正方中之时,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之后,长沙首府陷落!

    当徐方带领诸将以胜利者的姿态进入城内时,正好魏延的军报送来,说汉寿的文聘援军来到,总数约有过万上下,目前他刚和敌人的先锋开始了小规模的接触。

    “来的正好!”

    不等徐方回话,周泰已仰天狂笑,昂然出列:“末将愿引本部前去迎敌,为我扬州再立一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