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你们不如换一个地方去叙旧顺便说服他什么的如何？”墨秋染提议，“我还得陪我女朋友逛街，你要知道要是和女朋友出来然后消失一段时间就算是有正当理由的事情之后也是会被……你懂的对吧？”

    源稚生和源稚女以及樱同时眨眨眼。

    “好吧，单身狗没有体验过爱情的美好滋味是可以理解的！”墨秋染恍然大悟，“总之你们只需要知道我现在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就好了！”

    “你的，女朋友？”源稚生问。

    “是啊，虽然目前还没有表白不过也差不多就是等到完成……不对啊，现在不是已经完成了吗？”墨秋染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捧住脑袋，“天哪，那现在只缺一个合适的契机了！”

    “你说的是……”源稚生眼神之中满是狐疑与审视，这家伙的话语内容未免让人很容易联想到一个人身上，而如果是那样的话……

    “不是绘梨衣。”墨秋染一句话将其堵死。

    “哦。”源稚生刚刚提起的心放下了，要是这家伙真的来一句的话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应该怒气勃发冲上去拔刀斩然后被打趴下还是只能一脸憋屈的祝福亦或者是笑眯眯地拍他肩膀说既然如此大家以后就是亲戚了那以后你可得好好帮助我什么的……等等，最后一个选择完全不应该是自己的作风而是墨秋染这家伙能够干得出来的事情吧！

    “不行，这家伙万一路上被其他人操控的话那岂不是好不容易抓来的又跑了？你打得过他吗？”墨秋染充满怀疑的眼神看了看源稚生之后默默摇头。

    源稚生：“……”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不起我？

    看不起就看不起，打不过是事实，大丈夫能屈能伸输了就认！

    “不过说起来，既然你有明显的被控制过，那么你应该记得是谁控制了你，以及用什么办法控制的吧？”墨秋染看向源稚女问。

    “王将……是王将！”源稚女抱紧双臂，咬牙切齿地说，“是猛鬼众的首领王将！”

    “……哦……”墨秋染挑眉，看向源稚生。

    “这……这怎么可能？”那如炬般的目光让源稚生忍不住倒退一步，更让他失神的是源稚女的话语内容。

    ……

    “梆子声？什么梆子声？”墨秋染好奇地问。

    热气腾腾的拉面摊旁摆上了两张四方小桌子，一张小桌子坐着唐紫、酒德麻衣、樱以及绘梨衣，那边正在聊天唠嗑，而另一张则是坐着墨秋染、源氏兄弟以及上杉越，正在继续讨论之前的话题。

    因为这其中可能涉及到需要改变日本混血种势力格局分部的问题……如果没有所谓的

    “那是一种名为梆板的乐器，整体是两根长短不同的实心硬木棒组成，王将手里的梆子成色很老，颜色在烧焦的红黑之间，表面会有一些裂痕。”

    源稚女捧着手中的大碗拉面轻声说，或许是因为需要描述而需要进入回忆……他的神色之中流露出一丝难掩的恐惧，“那就像是……来自于地狱的东西，魔鬼的低语！”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用来控制你的大脑的东西。”墨秋染纠正，“你的大脑应该同样被动过手术，一旦听到那样的声音就会切换人格，一个人格是风间琉璃，你们所说的邪恶的‘鬼’，而另一个就是源稚女。”

    “拥有皇血之人是不会在血统上出现问题的，这是蛇岐八家传承以来得出的结论，除非是自愿借助外力而堕落，”上杉越沉声说，“这就是为什么‘皇’如此重要，但皇血的强大也导致了极其难以繁衍后代，当初……咳咳，总之，你们肯定是被骗了！”

    差点“忆往事峥嵘”的上杉越忽然意识到自己身边就是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虽然在另外一张桌子但这个距离应该也是可以听到的，于是老脸一红轻咳两声连忙打住，悄悄打量一下源稚生和源稚女以及绘梨衣的面孔……

    一瞬间一种名为“幸福感”的东西出现在他的心头，但随之而来的便是莫大的愤怒……自己都这么老了好不容易有了三个子女居然还有人敢对他们动手害得他们之间出现了这么大的误会甚至还兄弟相残！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么这样一来就很明了了，大胆猜测仔细论证，猛鬼众的王将自始至终和蛇岐八家的橘政宗就是同一人，所以猛鬼众这个组织才能够顶着蛇岐八家的压力发展起来，因为如果两边的首领都是同一人的时候想要控制实在是太简单了毕竟两边的计划和行动都是完全清楚的，而为了弥补蛇岐八家的‘皇’的存在橘政宗或者说王将还特地控制了源稚女制造了一个对应的‘鬼’……”墨秋染说。

    “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源稚生忍不住问。

    “从他能够获取的东西来分析，”墨秋染想了想，拿出三根筷子放在桌上，“男人所图的无非三个，金钱、地位、实力。”

    “金钱和地位以他的身份本来就已经拥有了，所以这两根可以撇去……”墨秋染将两根筷子拿走，拿起剩下最后一根，“实力。”

    “你，你，还有绘梨衣，你们之间的共同点，都是‘皇血’的拥有者，实力强大，”墨秋染拿着那根筷子轮番点了三个人，“上杉越老前辈不用说了，橘政宗知不知道还是一个问题，就算是知道，那也是绝对打不过的，所以他只能图谋你们，在你们身上动手，而他知道他能够动用的素材只有三个……所以需要留一个备用，先将两个实力最强的控制住。”

    源稚生：“……”

    这种时候还要特地点出来我还真是谢谢你啊！

    “像我这样的存在还是很少的，而根据混血种绝大部分想要追求力量以及橘政宗本身就只是欠缺实力这一点来说就很明显了——他想要成为‘皇血’的拥有者……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只是皇血拥有者的话好像也还没有到举世无敌的地步……”墨秋染手里的筷子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

    “算了不管了，总之，想要做实验就得要有素材，现在素材他有了，那么就还欠缺实验体……就算是以蛇岐八家大家长的身份，也不能总是命令手下去弄实验体过来或者时其他的吧？”

    “所以他创立了猛鬼众。”源稚女低声说，“猛鬼众有在研究基因进化类的药物。”

    “人类，乃至混血种的实验体，当然是最好的实验材料……”墨秋染说，“大量有活人无故失踪当然是很容易被发现的，可如果是大量的尸体或是苟延残喘的人失踪的话……”

    几人一时之间陷入沉默，一切都串起来了，如果是这样解释的话无论是动机还是身份都完全能够解释得通……所以一个大势力的出现以及两个大势力之间的对战，无数人的伤亡，全部都是因为一个人的一己私欲……所有人都沦为了棋盘上的棋子，被人操控，利用完最后的价值之后就会被抛弃……

    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丧尽良心的渣滓！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成为了日本黑社会的魁首，成为了日本混血种界第一势力的首脑……

    这样的真相，简直残酷到令人不敢相信！

    “可在目前为止这一切都是推测，我们只是通过假设将这其中的一切都联系了起来，如果想要证实的话必须要有切实的证据。”墨秋染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过去把那个家伙抓住然后逼问就好了！”上杉越看上去像是想要拔刀直接杀过去的样子，尽管此时他手里挥舞的只是一根黑色的铁棍但没有人质疑他能够做到这件事的能力……火药和武器拉进了人与人之间的战力，但混血种的身体以及言灵能够轻而易举地将之又拉开，毫无疑问上杉越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如果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墨秋染沉吟，忽的转向源稚生，“我学长和舍友呢？”

    源稚生一愣，你的思维是怎么从刚才的方向跳到这一条线上的？！

    不过作为一个已然开始有些了解墨秋染是怎样的个性的受害者他的接受能力已经有大大提升了，于是下一秒便果断回答：“因为得到你们的位置信息事发突然，所以他们两现在应该还在源氏重工的休息室里面……”

    “嗯，我的意思是……总之，咱们都已经到了这份上了，我也不藏着捏着了，其实我们手里有一个U盘，能够突破辉夜姬的防御并且获取所有想要知道的信息。”墨秋染想了想说。

    “橘政宗如果想要做出这么多事情的话一定是没办法瞒过辉夜姬的，但很显然拥有最高控制权的绝对是他，而我们如果能够把U盘插到辉夜姬的主机室里面的话……那到时候我们想要知道什么辉夜姬就会告诉我们什么了！绝对能够获得实打实的证据！这一波我们简直是一箭双雕的双赢啊，源君你意下如何？”

    “这种像是告诉你我怀疑你家里有一个小偷为了查证我决定先帮你把你家全部拿光了的言辞未免也太离谱了一点吧！”源稚生忍不住说。

    “诶？没想到你也学到了吐槽的精髓了，看来还真是近朱者赤啊！”墨秋染赞赏地拍拍他的肩膀，随后脸色一变严肃地说，“可你终究需要找一个可靠的盟友的啊源君，我想校长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这么多年的时间他尽管有着能够打穿蛇岐八家的实力可也没有来过不是么？”

    “如果交出了辉夜姬的控制权，那蛇岐八家就只能归于秘党的控制……”源稚生皱眉说，然而却被墨秋染挥挥手打断。

    “谁和你说给校长就一定是给秘党了？”墨秋染挑眉，“虽然校长是秘党领袖，但他并不代表着秘党，同样，秘党也不能代表他……我说的够明白了么？”

    “那个老骚货虽然很可恶，但和那些为了利益能够出卖一切的家伙还是有所区别的。”沉默良久的上杉越说。

    “更重要的一点是，”墨秋染拍拍源稚生的肩膀，真心实意地说着欠打而别人无能为力的话语，“我要是真的想要做这件事……就像当年一样，蛇岐八家同样也没人能够拦得住我。

    与其撕破脸皮，我觉得倒不如交一个朋友，我完成了任务，而源君你也可以查明真相，至于后续的事情，在之前，我向校长获得了全部的决定权，我可以替他答应，还是按照之前的模式来走，蛇岐八家，再次成为名副其实的卡塞尔学院分部……如何？”

    ……

    “靖国神厕被炸了。”

    “嗯。”

    “你觉得是不是墨秋染那家伙干的？”

    “嗯。”

    “所以这家伙是从哪弄来的那些东西？这隐藏的能量未免也太大了吧！”

    “嗯。”

    “楚学弟你能不能说一个除了‘嗯’之外的词语，作为学长的我马上就要疯掉了啊！我原本以为墨学弟他做事情稍稍还是有一点理智的，可现在炸了这……虽然做的很对但是会被全日本通缉的吧，通缉之后以他的实力可以随便离开可我们呢？我们就完了啊！”芬格尔欲哭无泪。

    “好。”闭目沉思的楚子航应芬格尔的要求改了回答他的词语。

    “啊……”芬格尔抬头望天两眼无神看上去一副人间无趣的模样。

    此时他们正身处源氏重工三十二楼的休息室内，一切设施应有尽有但活动范围仅限于此地……而源稚生和樱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离开之前说是辉夜姬找到了墨秋染的踪迹……再之后就是他们从电视上看到了靖国神厕被扬了的消息。

    “有动静。”楚子航忽然睁开眼说。

    “我知道有动静，墨学弟闹得这动静可太大了……”芬格尔有气无力地说，然而一声几乎近在咫尺的枪响让他弹跳起来，“怎么回事，他们准备制造意外杀人灭口了吗？！”

    “我想蛇岐八家应该还不至于蠢到用这种办法来制造意外。”楚子航来到休息室门前，透过透明的观察窗，看到了门外的场景，轻声说。

    那是浑身上下长满了青灰色龙鳞，上身面前看得出人形，下身是蛇身的怪物，之前的那声枪响来自于一个安保人员……而此时那个手枪刚刚被那只怪物吐出来。

    这是……死侍！

    不对……

    楚子航的目光挪移向后，青灰色的死侍不断从电梯口翻涌而出……

    应该说，死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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