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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屠龙但没必要:正文卷 第五十章 询问

    第一场询问。

    “索尔斯先生,上一次游戏中的猎人向你讲起过十二起惨案吗?”许朝歌看向坐在对面床上的索尔斯,“我给你看那些照片时你有些惊讶,但并非是不知情的情况下受到血腥画面冲击。”

    “说过。游戏开始后,他给所有人都看过那些照片,哪怕没有游戏,追捕犯下这些惨案的凶手也是猎人的目标。但也仅此而已了。”索尔斯回答,“很抱歉,我是在等游戏开始才能向你吐露这些,在此之前如果你已经抓住了凶手,那么游戏可能无法开启。我需要再次祈求神明让我真正活着。”

    “你们上一次游戏一共进行了多长时间?”

    “三天三夜,凶手分别在第一夜第二夜下手,最终在第三夜被猎人杀死,迎着第四天的晨曦,这列火车冲出了风雪。”索尔斯补充道,“那位猎人根本没有和我们配合,他单打独斗只是用我们钓鱼,最后钓到了凶手。”

    许朝歌点了点头,没有再问,搀扶起索尔斯走出了房门。

    第二场询问。

    “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开枪杀了我。”弗雷德把双脚搁在床边的木桌上望向许朝歌,“我的嫌疑最大也最小。”

    许朝歌点了点头承认了弗雷德的说法,嫌疑最大是因为如索尔斯所说,1930年的列车上,凶手就是和猎人同车厢的厨师。

    嫌疑最小则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床铺间隔只有一两米的距离,很难想象在不动用言灵的情况下有混血种可以做到在许朝歌身旁做到这一切。

    “比起你,我更怀疑杀死薇拉的是藏在列车上的第八个人。毕竟撕裂人体的力量已经超越了常规人类的范畴。”许朝歌轻轻弹了弹手中的车票发出脆响,“比如寄出这些邀请信的斯彼勒道恩先生。”

    “如果祂是索尔斯口中开启这场游戏的神明,那我们不可能找得到祂。”弗雷德说,“为了游戏推进下去,所以我们当中一定有一个凶手,哪怕他现在其实根本还没来得及动手。”

    “你觉得会是谁?”许朝歌问。

    “泰瑞或者你。”弗雷德无所谓地随口回答,“他咬定我的话我总要咬回来吧。”

    “那我呢?”

    “谁知道你是真猎人还是真凶手?”弗雷德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嗤笑了一声,“侦探电影里常演,看起来最可靠的就是最危险的。”

    “你在登上列车之前认识沃登他们吗?泰瑞为什么要盯死你。”许朝歌问。

    “我谁都不认识。”弗雷德耸了耸肩,“谁知道疯狗为什么咬人呢。”

    第三场询问。

    “这就是你登车时带的那个行李箱?”

    “我不说你们应该也要检查,所以还不如主动一点,反正都是些衣服帽子。”沃登是推着行李箱进来的,他当着许朝歌的面随手把花花绿绿的衣服、帽子、鞋袜一件件翻出来又塞回去。

    “你觉得杀害薇拉的凶手是谁?”许朝歌仔细观察着行李箱中的衣服,问了一个废话问题,“给个直觉性的答案也可以。”

    “反正不是我。”沃登想了想,“直觉来说应该是泰瑞吧,他太急了,好像想把弗雷德打成凶手就万事大吉一样。”

    许朝歌把玩着手中的黄金沙鹰点了点头。

    第四场询问。

    “你们两个是被粘在一起了吗?”

    “车上现在就剩我们两个女生了,难道不应该互相照顾吗?”桑达瞪大了眼睛,芒多赞同地颔首。

    “桑达你是莫斯科本地人?”

    “嗯,我和泰瑞都是。”

    “听说过最近莫斯科出了什么案子吗?”许朝歌抛出了曾经偷听到的话题。

    “听说是个专挑女性下手的连环杀手!”桑达打了个哆嗦,然后才意识到了什么,“萨特努斯先生你是不是就是为了追查那些案子来的?”

    “不然我的配枪哪来的许可证?”许朝歌拍了拍手中的沙鹰——其实他就是非法持械,“你有什么信息可以分享的吗?”

    “这我哪里知道呀,警局里肯定比我了解的详细多了。”桑达嘟起了嘴看向身边的芒多,“芒多你呢?”

    芒多同样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无所知。

    “那你们知道这个连环杀手是挑已婚妇女下手还是未婚?”

    “不知道,只是听说是女性。”桑达压低了声音,“我猜他肯定是为情所伤才会选择报复,听我邻居玛莲娜说,现场太血腥太惨烈了。”

    “为情所伤?你们两人有恋人或者丈夫吗?”许朝歌又问。

    “没有。”桑达抱紧了芒多的手臂,“我是不婚主义者,要是结婚也要和芒多结婚。”

    芒多抚摸着桑达的金色长发轻轻笑了。

    第五场询问。

    “你把弗雷德留在外面,如果他是凶手的话其他人现在都很危险!”

    泰瑞双手握拳捶打在桌面上发出“砰砰”响声。

    “如果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正好我出门杀了他就行,根据索尔斯的规则,只要你们当中还有一位活着凶手就赢不了。”许朝歌坐在床上冷冷看着对面的泰瑞,“我不在乎。”

    “那我现在立刻就自杀让你赢不了!”泰瑞嘶吼道。

    一瓶伏特加冲着许朝歌脸上扔出来,被他伸手接住了。

    “你很爱桑达吗?”许朝歌放下手中酒瓶轻声说,“我们五人共进下午茶时我一直坐在旁边观察你,唱《妈妈要我出嫁》时你的眼里只有桑达一个人。你是有意挑选了那首歌。”

    “放屁。”

    “不要着急否认,我曾经有一位好友和你一样,所以我对你们的这种眼神再了解不过了,爱如潮水却自惭形愧。

    在月台上准备登车时你蹭干净鞋底的泥土,其实也是为了等她走进车厢再上车,猝不及防之间你没有做好和桑达打招呼的准备。”许朝歌继续说,“但你自己也知道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她凭什么会喜欢上一个一贫如洗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酒鬼——难道因为她慈悲吗?”

    那些只能深藏在每个午夜梦回枕头底下的秘密,正在被许朝歌用一种平淡而确凿的语气血淋淋地剖开。

    好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戳破了泰瑞的伪装也戳破了他的心脏,每一句话都深深扎入他的胸膛并搅动当中血肉。

    “世界上有三种东西是藏不住的,贫穷、咳嗽与爱情。”

    许朝歌在五场询问中第一次从床上起身,站在了被询问者面前。

    “你爱桑达。”

    泰瑞喘了一口粗气,红着眼睛猛地推开身前站着的许朝歌,大步朝门外走去。

    “喂。”许朝歌在他身后喊。

    “干嘛……”泰瑞应声回头。

    “你的职业是不是和他一样?”许朝歌没有说出到底是谁,但泰瑞明白了,点头确定。

    “砰!”

    下一刻一声枪响打断了他动作,一泼鲜红色在他胸口绽放。

    “借你身体用一下。”许朝歌把装满红色弗丽嘉子弹的弹夹退了出去,重新填入另外的钢芯子弹弹夹。

    门外走廊上响起混杂的急促脚步声,他拉开网球袋拔出了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