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带的女儿是我的头号书粉:正文卷 11、巧克力
“那个……就算你不喜欢他,也没必要这么伤他自尊吧?人家毕竟喜欢了你这么久。”
鲁明的哥们脸色也有些挂不住。
“谁让他喜欢了?我求着他喜欢我了?”
“一个连买花都要向父母伸手要钱的人,有什么出息?我需要这样的人喜欢吗?”
“我身上穿的衣服,平时吃的零食,都是我自己做家教挣的。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看得上这种巨婴?”
方知嬅冷冷地道。
那男生讪讪笑了笑,没再说话,出了教室。
众目睽睽之下,方知嬅拿起那捧玫瑰花束,面无表情地扔进了垃圾桶。
她打心眼里瞧不上鲁明这样的男孩,同时又有些心疼鲁明的父母,挣钱不易。
她愈发觉得,除了苏松屹以外,其他同龄的男生都太幼稚。
那些拿着父母的血汗钱挥霍无度的人,就应该被朱一旦送去非洲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人间疾苦。
女孩子也许会喜欢男朋友幼稚的一面,但她们绝不会喜欢幼稚的男生。
“方知嬅,你这样会让别人很没面子,显得你情商很低,就不能委婉点吗?”
语文课代表程露露忍不住说道。
“你所谓的情商是指什么?半推半就,不接受也不拒绝,吊着别人玩暧昧,就是你所谓的情商?”
方知嬅瞥了她一眼,眼神毫无波澜。
程露露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坐在她旁边的男生把头低了下去,胸口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方知嬅则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继续刷题。
“你这样,在班上会没朋友的。”
闵玉婵打趣道。
“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
这话从这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嘴里说出来,透着一股天生的冷漠和凉薄。
闵玉婵释然了,发现这女孩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事实上,方知嬅嘴上虽然说得潇洒,心里也难免有些失落。
毕竟,独行的滋味并不好受。
方知嬅以前也有认识一些朋友,还有可以称之为闺蜜的人,但因为一件触碰到了她底线的事,慢慢疏远了。
不过她也不觉得可惜,她骨子里是个有些自私利己的人,只是偶尔可爱而已。
至少,还有苏松屹陪着她,不是吗?
每天晚上都能喝他换着花样煮的汤,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幸福。
那么,就把偶尔的这份可爱,留给那个臭弟弟也不错。
方知嬅这样想着,翻了翻苏松屹的空间。
大概两天以前,他发过一个动态。
“有点想吃巧克力了。”
配图是那一张关于Dove巧克力的英语阅读理解。
“巧克力吗?”
方知嬅想了想,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走之前,她看向闵玉婵。
“我要去学校的超市买点零食,你要跟着一起吗?”
“嗯,要!”
闵玉婵连连点头,跟在了她身旁。
两个女孩子在众多女生或嫉妒或羡慕的眼神中出了教室。
方知嬅以前也有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上厕所也好,去食堂吃早餐也罢,亦或是晚自习在专用的教室占座位,两人总是一起。
现在,和她一起走的人变成了闵玉婵。
方知嬅在想,这段社交会是有意义的吗?
那个土豆泥很甜,让她有些意犹未尽呢,所以应该是有意义的吧。
学校内部的超市,女神“玛莲娜”按照惯例买了两包卫龙辣条,一块黄油面包,还有两袋牛肉干。
银河系第一美少女方知嬅则搜寻着巧克力,一边找一边皱眉。
“便利店卖的巧克力都是些什么?稍微好点的都没有吗?”
仔细想了想,还是算了,跟着闵玉婵一起拿了两包辣条。
经过一个转角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色羊毛衫,扎着麻花辫的女孩和方知嬅错身而过,回首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知……”
那女孩想了想,眼里的光黯淡下去,默默离开了。
闵玉婵注意到了蹊跷,结账出门之后,随口问了一句。
“那个穿白色羊毛衫的女生想和你打招呼来着。”
“一个烂人而已。”
方知嬅说着,胸脯微微起伏着,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她仍旧无法释怀。
闵玉婵立马识趣地换了一个话题。
“你之前在食堂说,苏松屹洗澡的时候会对着镜子唱歌跳舞,那他平时洗澡都唱什么歌?”
方知嬅脸色僵硬了两秒,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洗刷刷。”
闵玉婵吃着辣条,想象着苏松屹一边拿着毛巾搓背,一边摇摆着身子跳舞的画面。
嗯,带马赛克的那种。
“噗哈哈哈哈!”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险些被辣椒油呛到。
此时苏松屹若是在现场,肯定恨不得敲爆姐姐的狗头,他明明唱的是beyond的冷雨夜!
一边洗冷水浴,一边想象着冷雨夜中无心归家的场景,配上那一段贝斯独奏,很有感觉。
晚自习结束,放学的浪潮中,方知嬅远远地看见苏松屹和覃敏结伴而行,下意识有些不爽。
两人穿行在人潮里,虽然相谈甚欢,但始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就算那女孩靠得太近了,苏松屹也会刻意将距离拉开。
“吃糖!”
覃敏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糖塞进了他的衣兜里。
“回家的路上可别晕倒了。”
“谢谢!”
苏松屹笑了笑,清秀的脸颊略显苍白,像是久病初愈。
“我先走了,明天见。”
“嗯,明天见!”
挥了挥手同苏松屹作别,在经过一个转角的时候,那女孩摸出了一盒香烟。
蹭~
打火机的金属盖发出清脆的嗡鸣,一簇蓝焰升起。
香烟在暮色中燃起一抹橘红的光点。
“呼~”
浅浅淡淡的烟雾升腾起来,覃敏回眸看向苏松屹,直到那男孩的背影渐渐被人群淹没,她又踮起脚,伸长脖子眺望,努力地想要将他维持在视线中。
虽说每天都能看见他,但是她知道,人生是减法,见一面就少一面的。
毕业转瞬即到,绝非遥遥无期。
呼啸的晚风笼了上来,钻进她的衣领,她缩了缩脖子,在寒风中瑟缩着。
慢慢地,苏松屹的背影再也看不到了,她便怅然若失地转身离开。
一边抽着女式香烟,一边在风中匆匆行走。
沿途有枫叶起舞,少女的白裙在风中招展,像枝头摇曳着的梨花。
她其实并不是很喜欢穿白裙子,但那个男孩子曾说穿白裙子的女孩很美。
这句话,她记了很久,没准会记好多年呢。